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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2 / 2)

当君主国联合军无理占领流放地的消息传来,执政们很不以为意,除了总督军之外,他们都以为那一块死气沉沉的地方,能有多大威胁。于是,对于总督军要求发兵收复流放地的请求,果断被会议拒绝。等到联军的队伍越过流放地,来到巴匕镇前方驻扎时,执政们才稍微认真对待总督军所要求的发兵抵御入侵之敌的请求。可这一要求还是得不到施行,眼看战机一再延误,总督军日日心急如焚,后在参谋军官的献计下,终于说动了执政会。那条计策,叫做“地质家的谎言”。按照参谋官的建议,总督军暗中派人在都城内大肆散布流言,说有位地质学家在流放地旅行时不小心发现了地底下蕴藏着丰富的黄金矿产,从而导致联邦抢占先机,占领流放地。这样一来,加上总督军在执政会议上的陈词慷慨,条条是道,分析形势,尤其是说到巴匕镇的重要性时,大执政才勉强同意他出兵的请求。可惜出发的兵马,拖沓日久,先是滞留复兴镇,再拖到童话镇,等到达巴匕镇时,联军已攻下了这个咽喉要地。此番领军的都城将领,正是大执政的亲弟弟,一个无能的庸将,贪生怕死。即使他试图重夺巴匕镇,却屡战屡败,最后竟然还以缺粮的借口调转马头,悻悻的潜回都城。这样一来,形势更加不妙,君主国联合军一路打到了都城外围的复兴镇,消息震惊全城。后来的事,便是上校临危受命,浴血出征,经过战线的来回拉锯,敌我反复鏖斗,终于将联邦的队伍打回到流放地,光复三镇。

目前的形势,上校看得比谁都明白,都城内两股派别势力的明争暗斗,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他,很快便会被强迫选择站位,可他心里始终装着战争与和平,不想卷入最高层的黑暗斗争。

差不多到了信的末尾,不出上校所料,他感到了都城司令有意无意拉拢自己的心意,那种微妙的表述,显得很有智慧,即便不成功,也不至于发生彻底的决裂。当然了,上校也明白总督军的良苦用心,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微微一笑,便将长信妥当的收好。在总督军的信件来了后,紧接着从都城方面又发来了一封密信,依然是无关军务,却事关大局。因为这封信是大执政派人送来的,相比于总督军的含蓄,他写得更加直白。信内无非是要求上校在都城军政大事上,必须完全支持拥护执政会的指令,所以个别词句的语气几乎是不容反驳,简直颐指气使。对此,上校依然无动于衷,面部表情僵硬,猜想写信的人或者是他亲弟。关于那位将军,上校记忆深刻——

“这是伏击战!”老长官对当时十几岁的年轻上校说,“你看,敌人就快进入口袋了!”……“什么!撤退!这不可能!”老长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办?”小上校问。老长官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但还是问自己的上级。“那些被反包围的可怜虫怎么办?”老长官问少校长官。“能怎么办?撤退!这是命令!”少校不假思索的说,“服从命令,立即撤退!”事后,小上校才从老长官那里得知伏击敌人的友军,被敌人反伏击,而率领他们从旁协助的那位远未晋升为将军的少校军官,却见死不救……

从都城方面发来的信件,日渐稀少,情况必然发生了很大变化。所幸之前,上校有安排矮中尉派人前去侦查,都城内外消息才畅通无阻,但有时联军封锁得太严重,信息也会偶尔的中断,有时还很长久。

官邸大厅,高级军官,黄昏会议。

“你们都知道了吧!”上校问。

其他人面面相觑,让人看起来似乎真不知情。“是时候彻底摊牌了!”上校心想,“与其让自己抉择,不如让下属给点参考意见。”但他却不急于一时。不久,夕阳下的光线全部暗淡了下去,大屋子瞬间黑了起来,不过昏黄的吊壁灯也很早点开了。

“都不知道吗?那好!我来说说!”上校整理了下衣领,坐直了腰板,一脸严肃的开腔,“现在,都城已经被联军重重包围,内部也已经公开分化了,大执政要求执政会立即罢免总督军的职务,而总督军则呼吁无条件解散执政会。那么,我想问问,你们支持哪一边?”

死一般的沉静,无人答应。

“那好,既然你们都不作声,是要我一个个问吗?”上校很不屑的说了一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但他心里也清楚,这种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倒不如不说话。

“枪和笔,选一样吧!”上校首先抽出了配枪,然后又摆上来一只钢笔,虎视眈眈的凝视着在座的下属军官。

一个。

两个,三个。

六七个,在场的人几乎全将配枪摆上了桌面,剩下的人依然无所动作。

“很好!”上校很满意的笑着说,“总算有点动静了,你们大都支持都城司令,反对大执政!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明日一早便出发‘回城’吧!具体的事务,可以谈谈了……”

就在全体拔营出发的时候,上校终于收到了最新的军报,一是关于都城执政会正式下令罢免总督军的职务公告;二是命令都城以外的所有队伍回城支援。上校对此不以为意,依然带领着所有将士启程。可奇怪的是上校命令士兵们夜行晓宿,按照既定方向,急速前进。“方向不对啊!”越走越远之后,有的士兵总算发现了一点问题,但却不敢违反急行军的上级命令。很快,上校带着自己的队伍来到了流放地,没花多少代价便收回了这块旧领属地。越过了流放地,上校依然要求所有人快马加鞭,带着队伍疾奔君主国联军的老巢——联邦城,准备出其不意的拿下这座大城市。然而,上校深知,孤军深入,人困马乏,乃行军大忌,所以在打下联邦的附属城镇后,只是原地整顿,再做打算,不间断的侦查各方消息。终于在收到围攻都城的联军撤兵后,上校才带着原班人马又匆匆回到了流放地,并于此安排了不少岗哨,保持警惕与戒备。重回熟悉的巴匕镇以后,上校的最大麻烦又来了。

联军准备以之前包围都城的全部兵力,迂回驻扎在流放地的一侧,派出先谴部队第九联军来攻打巴匕镇,后头人马陆续前来。

“他妈的,我们又被包围了!”上校扔下手中的望远镜,没好声气的向方脸军官抱怨。

“我们一定能打退敌人!”军官安慰的说,“就像上次那样!”

“上次?”上校轻蔑的自嘲了一下,“若像上次那样,那我们这次就真的完蛋了!”

方脸军官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欲言又止,在嗅到上校的悲观情绪后,真不敢说了。可上校还是让他直说。“说吧!你又听到什么坏消息了?”上校问。军官慢吞吞的说,“都城好像又内乱了!”“什么?又乱了!”上校不解的反问,“从来就没好过!我们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无论夜晚何时,在高楼上都能听到炮声隆隆,有时白天还能看见硝烟四起,防御范围被迫逐渐缩小,联军几乎快打到了巴匕镇中心。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上校及其下属士官都要集体殉城了,然而城存与存,城亡与亡,没人打算逃跑。

谁知!今日东风压倒西风,明日西风压倒东风。不出意料,都城内部局势竟在一夜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总督军重新上台,解散了执政会,驱逐了大执政后,得以牢牢握住了军政权柄,立即发兵赶往巴匕镇,势要重夺流放地。

经过浴血奋战,帝联邦的联合军再次被都城的同盟军击败,双方停战。

后来,上校成为了流放地的第一任司令官。听说,他在此地发明了一架奇特的行刑机器,还配备了一套完美的操作程序,对犯人的处决过程被当成了一种盛大的表演。为什么犯人没有经过公正的审判就被定罪,因为在统治者的眼里,被统治者不允许为自己的行为辩护。

很久以后,在上校即将离开人世的一刹那,他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说出了一句令人难懂的话——

没想到,这一场局部战争创造的最完美作品,竟是一部杀人的机器!

☆、男尸

我有个高中同学,叫郑阿敏。

上学那会,因为前后座位的关系,我和阿敏的感情自是要好的,令人很是难忘。

这种情感,当然是非早恋,更谈不上倾慕之类的甜蜜,应是互相赏识的尊重,仅仅好朋友而已。

多年以后,也就是毕业远去,因为我和阿敏没再见过面,所以联系固定要无了。

且然,有时也会偶尔评论一下各自的空间动态,但在线的实时交流,随着岁月的深入,感情莫要生疏了,唯一不变的是那些流逝了的美好回忆。

话说,十几年就要过去了吧,我再没和阿敏见过面,早已没有什么准备好的偶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