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奇心再一次熊熊燃烧起来,金饼掉落的洞口,或许就是通向宝藏的所在,没有多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义无反顾地爬了上去。刚钻进去,我就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一条道,洞口和其它洞口一样,但是内部却截然不同,四壁宽敞平坦,我可以直起身子行走,而且头顶脚下的石壁非常平坦,太好了,我开始放心地往前走。
“你对滕家了解多少?”医院里,男人问索瑞,他说自己外号叫“七哥”,是个资深中级。“滕家啊”索瑞想了想,说:“我只知道就算神兽没有出现,滕家也是阴阳师中很厉害的一族。滕冬至即将参加当年的考试,如无意外,他会成为最年轻的高级阴阳师;然后还有一个出身名门的未婚妻,赵家的长女,出了名的美女兼才女赵洁。”
“出事之后呢?”男人问:“夺尺之争你听说吗?”
“哈?”索瑞眨了眨眼睛:“没有。”
“那可惜了,”男人笑道:“如果之前滕家是很厉害的家族之一的水平的话,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气的,那么从‘夺尺之争’之后,阴阳师界再没有人敢窥视白玉戒尺。”
☆、彩陶俑
“七哥,你倒是说说,夺尺之争是怎么回事啊?”索瑞急得直追问。
“10年前探险队出事”七哥想摸烟,但是医院里没有,于是摸了床头柜上一颗薄荷糖剥了吃,继续说道:“滕正义和滕冬至都没有回来,当时滕老爷子已经过世,家里的顶梁柱没了,滕落秋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初级,很多人认为滕家从此没落了。”
“其实滕家,除了滕老爷子一家是本家,也就是所谓的正传之外,是有很多旁系分支的,因为驯兽师的称号和白玉戒尺只传嫡子嫡孙,长子长孙,所以旁系插不上什么手,也没能沾上什么光,对白玉戒尺虎视眈眈由来已久,但碍于滕正义和滕冬至非常优秀,所以一直压着。但这一次,他们觉得机会来了”七哥说。
“靠,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呀”索瑞激动得拍大腿说:“太不厚道了吧。”
“优胜劣汰,弱肉强食,自然规律罢了”七哥噶嘣咯嘣把糖咬碎了:“不止滕家内部,其他的阴阳师也来了,嚷嚷着什么代为保管白玉戒尺,驯兽师的封号要拿出来公平竞争,不能让一家垄断了之类的话,将滕家团团围住,逼滕家交出白玉戒尺。”
“白玉戒尺当时没带着滕正义身上?”索瑞问。
“当时众人都认为戒尺是滕正义带在身上了,因为白玉戒尺既是驯兽师的象征,更是一件厉害的法器,如果滕家交不出白玉戒尺,就会被以‘遗失圣器’的罪名剥夺驯兽师等各种荣誉,从此在阴阳师界一蹶不振。滕正义当时担任W省阴阳师协会会长,评级委员会评审等各种职位也会被一并剥夺“七哥又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然后呢“索瑞问:“关键时刻,滕落秋站出来了?”
“对”七哥说:“滕落秋将所有有意见的人召集了过去,在Y市的旧体育馆里,拿出了白玉戒尺,宣布,如果打得过他,白玉戒尺拿走;如果打不过,从此不准出现在他的眼前。”
“靠,好帅!”索瑞说:“以一己初级之力挑战几百人?”
“准确来说一百二十多号人吧”七哥回想了一下,说:“那天我也看热闹去了,乌泱泱的一馆子人,听到滕落秋宣布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小伙子被吓傻了说胡话呢,再能打,一个顶多打十个,能以一敌百的,从古至今就没出现过。”
“你也去了?去你个落井下石的混球”索瑞踢了一脚病床的栏杆:“原来你也打白玉戒尺的主意?”“我就是去看热闹,又不止我一个”七哥说:“那时的滕落秋长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站在人群中央,在馆门即将关上的时刻,他的眼神如死了一般冰冷。”
“然后呢?”索瑞问。
“我忽然冷汗一冒,有种力量驱使我夺门而出,在馆门关上前,我跑了出来。”七哥说,这一次他没有咬碎薄荷糖,而是老老实实地含着,说完,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就是临阵怂了呗”索瑞说:“结果呢,滕特级挑战成功了?”
“一天一夜,当馆门再次打开,能从里面走出来的,就只剩下滕落秋一人了”七哥缓缓说道:“他浑身是伤,但似乎不重。而发起挑战的人,虽然没有死,但都是危及性命的重伤,治疗之后废的废、残的残。之后谈起一天一夜馆里发生的事情,当事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精神错乱,要么失去记忆,没有人能说出一天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所以,从此没有人敢再提滕家后继无人和交出白玉戒尺的事”七哥说:“滕落秋就这样,一战成名。唉,之后他似乎刻意低调了很多,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之后滕特级应该是继承了滕家当家的位置,还有滕家所有的头衔,并在第二年考取了特级”索瑞说:“但是之后却极少参加阴阳师协会的活动,直到神兽出现。”
“说到神兽”七哥说:“你快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索瑞说:“怎么说好呢,外表就是个15岁处在叛逆期的初中生,他家父母不是教授嘛,本分低调的;有个挺优秀的哥哥,而他自己呢听说之前身体不好,没少遭罪;后来被黑社会盯上,老想拉他入伙,不过好在他心地善良,也没变坏。”
“性格单纯,有点蠢萌蠢萌的,身手不错”索瑞说:“悟性特别高。”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石道七弯八拐的,中途又分生出许多岔路、台阶,就在我纠结怎么还没到头的时候,忽然手电照到前方立着一个人,正正立在石道中间,把我吓得一哆嗦,手电差点掉地上!
“谁?!”我喊道,对面的人没有动,我壮着胆子拿手电一照,又被吓了一跳,
卧槽!是一个陶俑,一个宫女模样的陶俑立在那里:1米8左右的高度,脸上□□红唇,两条柳叶弯眉,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两手掩于袖子之中,衣服做得栩栩如生,脚上踩的不是底座,而是两个轮子,呵呵,模仿哪吒么。
黑漆漆的石道里放了个浓妆女陶俑真是挺瘆人的,眉眼和嘴角诡异的笑容让我有点冒冷汗,我尝试着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女陶俑脚下的轮子微微颤颤地动了起来,我向前走一步,女陶俑就“骨碌”往前移一步,我向后退一步,女陶俑就“骨碌”往后移一步。
我进一步,“骨碌”陶俑进一步;我退两步,“骨碌”陶俑退两步;我左一步,“骨碌”陶俑右一步;我右两步,“骨碌”陶俑左两步。一来二去我弄明白了,这个陶俑是有防御距离的,一旦进入她的防御范围内,你往前一步,她就往前一步,你往右一步,她就往(她的)左一步,在狭窄的石道里,各走10步左右就会撞上,至于撞上了会有什么后果,目前看不出来。
陶俑是用来阻止入侵者前进的,我寻思着,只要速度够快,是不是就可以躲开了呢?怎么说身手矫捷,动如脱兔的我不可能输给一个几千年前做的泥人不是?我活动活动了筋骨,这才想起自己左脚的膝盖还疼得厉害,用不上力,不管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于是心中默念一二三,忽然往左一横,然后飞快斜角直冲陶俑空出的左边。
“咚“一声,重重撞在陶俑上,反作用力把我弹了回来,好在我双手抱在胸前缓解了大部分冲击,倒是没伤着。“去,我还不信这货能比我快了”我退后了几步,换了方向,做了一个往右冲的假动作,然后脚一用力往相反的方向奔去——“咚”!
“咚”“咚”“咚”“咚”“咚”……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的后背流了不少汗,不论我动作多块,始终无法突破陶俑的拦截,看似笨重的陶俑,动起来却无比灵活,快得惊人,我觉得对方如果是人,至少需要零点几秒的时间大脑反应后才做出动作,而陶俑完全不用思考,就能准确将我拦下,我甚至怀疑陶俑里面是不是装了热敏感应装置,才能如此准确高效。
不对呀,我干嘛跟她玩对对碰,我灵光一闪,我可以抱她身上,再爬到她背上不就过了。为自己的机灵点赞!废话少说,我把手电往腰上一插,双手一伸,两腿一夹就给陶俑来了一个正面熊抱!陶俑一动不动,看看,被我的奇招弄懵了吧,接下来只要移到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