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作者:星期三的时间
家世好教养好又脾气软的受就炒鸡戳萌点啊于是粗暴地给配了个风流攻因为受一定会吐槽攻的行为关注就是爱情开始的第一步啊就这一眼孩子名字都该想好
第一章
成念第一次见到秦一是迎客山庄庄主五十大寿。那人一袭白衣手持玉箫,吹的正是成念最爱的落梅。神态怡然风流,似要乘风登仙,一曲终了众人皆是呆愣。
秦一也不恼,笑着搂了庄主身边一美貌侍女翩然而去。施施然到;“庄主答应在下的谢礼,在下就不客气带走了。”徒落满座寂静。
迎客山庄庄主却心中大骂,他要谢的是洞天派掌门,何况几时答应了这等谢礼。成念望向秦一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想的确是洒脱不羁。不过此番作风,也未免有些轻薄。
宴毕,遂就着月华在随身带来的手记簿里写到,迎客山庄果然南武林第一大家,另风流虽可观,操行亦须重,于迎客山庄五月初八。
第二次见面是在醉仙楼,离上次不过一月有余。成念为远道而来的挚友季荃接风洗尘,选的自然是声名远播的醉仙楼。
方一进门就看到一抹鲜红,一高挑女子正在同几个莽汉拼酒。一脚踏在长凳上,一手抱着酒坛仰头豪饮。再一细看,已有人手脚不安分地搭在女子肩上。成念上前抱拳劝道:“诸位英雄这般拼酒未免有失公道,况且这位姑娘看来也已不胜酒力,不如就此作罢?”
众人见他长得白净温柔,不客气的嚷道:“怎么,想英雄救美啊,那你替小娘子喝好了。”成念面露难色,他酒量极差,喝不了几杯便能醉的不省人事。季荃在旁笑了起来,露出排整洁牙齿,正待说他可代劳,那红衣女子幽幽一叹,拉了成念,施展轻功破窗而出。须臾便跃至了醉仙楼楼顶。
两人站定之际,那姑娘随手解下鲜红的薄纱外衣丢给成念。成念不及反应,茫然看着手中的衣服。片刻,面上露出些窘迫。“姑娘,你的衣服。”低头伸手,欲将外衣递与那姑娘。
却听温柔清冽的男声道:“我可不是什么姑娘,不过你倒是坏了我好事。”成念一时惊疑交加,再定睛一看,虽是钗钿满头、略施粉脂,却也不掩身长玉立、神态风流,不正是迎客山庄见到的那人么。
那晚他本就对秦一印象颇深,不过秦一来去匆匆,自是没有机会结识。此时再见也算缘分,笑道:“在下成念,成败的成,思念的念,敢问兄台大名?”那人却扬眉一笑:“江湖之大,你我若能再见,再告诉你也不迟。”言罢纵身而去,留下成念一人在楼顶愣然。
待成念与季荃叙完回家后,拿出快写完的手记簿,写到:醉仙楼小叙,季荃酒量如旧,只能是他把酒我言欢。且居然又碰到迎客山庄那人,倒越发不拘小节了,于六月十六。
写毕成念想那人行事恣意洒脱,不会在一处长留,应是无缘再见。哪想世间缘分二字岂能以常理度之。
第二章
已是夏末,骤雨初歇,萤虫漫天。
成念从云安寺出来幽幽叹了口气。他自懂事来,每年都来云安寺一趟祈福,可惜这心意似乎未被各方神佛听闻,这么多年过来,成念娘亲仍是卧病之时多。
一旁车夫打着哈欠,看成念出来迎上去问:“少爷可是连夜赶路回去么?”
成念点头略带歉意道:“辛苦你了,来时大雨耽搁了半日,若是再拖久了我怕我娘担忧。”车夫应声架起了马,道:“夫人好福气,少爷如此孝顺。”成念摆手笑了笑:“哪里的话,分内之事罢了。”
夜里道路并不好走,何况是雨后,马车一路磕磕碰碰成念也一直没有睡沉。
路边传来虫鸣蛙叫,偶有微风拂过,倒更显宁静。恍惚间却听到几声救命。荒郊野外,成念略一迟疑还是叫停马车,拔剑向林中走去。
不过几步就看见一人满身伤口靠坐在树边,脸色有些苍白却十分平静,耳侧一缕青丝垂下,抬眼看向成念脸上,着实面熟,那人艰难开口道:“你……”
话未说完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成念堪堪认出是谁,慌忙间冲上去将他扶住。却不想被他肩后扎的暗器划开了手掌。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捧住他的脸焦急唤道:“少侠,少侠?”一时手上的血糊了他半脸,显得那人更加虚弱。
见他毫无反应,成念犹疑地伸手想探他鼻息,受伤的手掌却被一个温软而湿的东西碰了碰。成念面色一暗,道是那人舌头作怪,哭笑不得:“你何必费这么大力气作弄人,何况是拿命开玩笑……啊!”话还未完却发出一声惊呼。
他手掌被那人大力咬住,本已止血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那人却像失了神志般,只闭着眼吮`吸伤口的血水。成念用了内力反手砍向他后颈,却也不见松口,这才惊觉不对。思量间那人却慢慢松开了嘴,不再有动作。
成念咬牙抽出了留了排牙印的手掌。又打量了一下那人,心觉奇怪,都已没了意识怎么还会发狂咬人。他粗略检查了一番,发现那人除开肩上一处稍深的伤口外,几乎都是无关紧要的皮外伤。莫非是……许久没吃饭饿极了?
他胡思乱想一通,动作却未犹豫,费了些功夫把人背上马车,虽然过程有些磕碰,那人还是睡得死沉。成念看他并无不妥,自己又被一顿折腾,睡意也渐渐涌了上来,阖上双眼,任马车继续颠簸了。
天边明月低垂,马车也随着小路上偶尔车夫吆喝马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尽头。
“公子,公子。”少女清脆的声音叫醒了成念。成念自然认得这声音,掀开车帘正色道:“六儿,我早就说过你当沉稳些许……”
六儿娇憨一笑接道:“是,是否则今后哪还有人家敢要。”成念这才点头,指了指车内昏睡不醒的人对少女柔声道:“找人把他抬到我院里的厢房,再找孙大夫给他看看,我给娘亲报过平安后便来。”六儿看他神色凝重也不敢怠慢,赶紧吩咐了下去。
成念换了身衣服又稍作洗漱,将受伤的手掌包扎起来后便去见了陆瀞。陆瀞面容带虽着久病不愈的苍白,却还是掩不住清丽,早些年只怕更是蛾眉皓齿,燕妒莺惭。
“阿念回来了?”声音因为虚弱显得十分无力。
成念看她样子抿了抿唇,轻声应道:“是,娘亲。近来可有好些?”
陆瀞微微摇了摇头笑道:“这么多年哪有什么起色,我也习惯了。阿念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好了,娘累了,既然知道你平安归来也就安心了,扶我躺下吧。”
成念掩了手上的绷带,小心扶着陆瀞躺下,看着她陷入沉睡的脸,又呆坐了半晌。才小心带上房门退了出去。他懂事以来就很少能见陆瀞离开`房间,且因病畏风门窗也是常年紧闭,时常是卧床不起。忆及自己儿时常常哭闹着要娘亲,却被父亲责骂的场景,忍不住一声叹息。
回到院里,推开厢房时就看到了正捻着胡须把脉,眉头紧皱的孙大夫。六儿见他来了急道:“公子,你可算来了。孙大夫诊治许久也不说一句话,也不知究竟如何。可把我急坏了……”成念见孙大夫放开那人手腕像是有了结果,道:“先听听孙大夫怎么说。”
孙大夫略一犹豫才开了口:“成公子老朽不才,床上这位昏睡不醒实在是不知为何。他脉象平稳不说,内息也是深厚绵长。毫无中毒或内伤之象,外伤也不过是些皮肉伤,不曾伤筋动骨。我道指不定是中了迷药,可方才用银针替他醒神,他却没有反应,这迷药如何霸道也不该如此。老朽行医三十年有余,实在不曾见过这种……毫无缘由,却昏睡不醒的症状。成公子恐怕得另请高明了。”
成念听他这样说一时有些茫然,毕竟把人带回来时,不曾想过情况会如此棘手。吩咐六儿送走孙大夫后,皱眉坐在床边看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