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_多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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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1)

如此,那十幅美人图有多大吸引力,自然不言而喻。而争夺之事皆在暗处,洞天派便是打探到消息往往也扑了个空。

而这心法有一关键,并不为外人知晓,十层心法定要在十八岁前圆融贯通方告大成,否则此后年岁增长,既失了少年意气,也难心静如初,再想领悟难上加难。因而几年后有一持有者自黑市放出风声,愿意交换或出售,洞天派才拿回一幅。

而今过了三十余年,洞天派已寻回其中九幅。秦一此次下山,便是要找这剩下的最后一幅。他多方打探才猜测可能藏于江南成家,就被师弟摆了一道。好在救他的是成念,知道这是江南成家时,更忍不住感叹天助我也。

秦一自屋顶躲过夜间巡视的护院,循着白天走过的路到了那间书房。他本就存着仔细搜遍成家的心思,恰好成念带他来过,便先从此处下手了。

他掏出火折子点了烛芯,小心翻看起右墙的书卷,发现不过是些族谱和典籍,有的书册竟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便起了好奇之心,摸出族谱翻到成念那页粗略看了看。再往前翻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书上对此前每一位嫁入成家的女子,不论如何,倒都有所着墨。可到了成念的母亲这,除开名字外就只有一句蜀中人士。

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本就来历不明。他把族谱原样归位。又从书架上找出成念给他看的那本册子,想看看前半部分有些什么。可惜唯一有关画的记载也是一笔带过。只有天启三年得佳作两幅寥寥几字。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恰好是成念母亲嫁入成家的时候。

倒是一样的语焉不详,秦一皱了皱眉,便将小册子放下了。举着烛火照向了墙上那幅山水,心里猜测会不会是那两幅画之一。可惜现下什么线索都没有,自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他翻遍整个书房后,发现除此以外一无所获。遂坐下拿起纸笔勾勾画画,涂了张成府地图,又把书房画了个×,才原封不动将笔墨纸砚还原。烛火下,墨玉玉质笔筒透出莹润光泽,秦一心道看来是块好玉,又忽然想起白天翻找陨铁记载时,似乎见到过卷草纹墨玉镇纸。

他看了看笔筒上纹路,果然也是卷草纹……一样的质地花纹,想来应该是一套才对。他起身又拿了那本薄册,从前往后翻看几页,便看到了卷草纹墨玉笔筒。这薄册是依成家得到东西的时间录入的,那这两样东西应是隔了多年才在成家又聚首。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书桌上只单单摆了个笔筒?秦一拿起笔筒,指尖碰上笔筒莹润透光处,墨玉牙白相衬相得益彰。而笔筒纹路细节处落灰,也越发显眼。秦一垂下眼帘,也就是说,笔筒被单独拿出来不是因为特别偏爱。

相隔多年才成套的东西,却没有放在一起,会是因为什么?也许是……镇纸有缺损?又或者镇纸就在这书房里,只是——没有被他找到?

他摩挲着手上的笔筒,又倏然放下。那薄册上记的宝贝不少,落款又都只是时间,若是分开放置,清点或用时找起来必然不便。那么成家应当只会选一个地方,集中收藏这些东西。而单独出现在桌上的笔筒,也没有在册子上特意标识出来。加上本该一套出现的镇纸……也许书房里还别有洞天。

秦一站起来凭直觉卷起了那副山水画,里面果然有个带锁的暗格。他用内力震断锁后,伸手进去摸到一个手柄,往怀里转动了下,就看见两侧书架门一样张开了个口子。他一时表情晦暗不明,回想起白天成念大大方方带他来的样子,半晌才叹口气:“这呆子”。

又把手柄转了两圈,书架才完全打开,秦一走上前去,发现里面是另一层镶在墙内的柜子。他伸手拉开,里面果然整齐排列着各式宝贝。

可惜两面墙里半幅画也没有,秦一只得数了件数,比起册子里少了三样。加上墨玉笔筒的话……缺的就正是那两幅画了。他转身看向那副山水,走近了沿着装裱的边缘,细细摸了一圈,应该只是普通的装裱,藏不了第二幅画。那缺的那一幅,会是美人图么?

他仍不死心,随意在薄册里挑了几样,可柜子里一一相对,一件不差。沉思之时他背后烛光突然熄灭,整个屋子都陷入了黑暗。秦一一愣摸出火折子,发现是灯芯燃尽了。看来他出来也该有一个时辰了,遂轻手轻脚,把屋子里东西都原样归位,临走又清理了烛台。

最后直到丑时,才回到成念卧房躺下。

翌日两人皆是睡到日上三竿,只是成念醒的稍早。睁眼竟正对着秦一的脸,自然就注意到了对方眼下的淡青。顿时有些歉疚,陨铁一事他帮不上忙,可本还有月余的时间也因他无法离家而浪费。又中了什么饮血蛊,夜不能寐也是人之常情。

蹑手蹑脚想起身,秦一却还是因他动作,悠悠瞥了一眼。面上露出一个浅笑,执起成念右手,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指尖。声音带着低哑道:“雨惜。”

成念一愣,半晌明白过来,抽出手摸了摸自个耳垂尴尬道:“秦,秦一你先醒醒,这里没有什么雨惜姑娘。”秦一这才清醒,一时有些讪讪,歉道:“方才尚在梦中,你莫要放在心上。”

成念虽道无妨,却觉得秦一有些薄情,初见时迎客山庄那位侍女,给他下饮血蛊的姑娘,现在又冒出个雨惜……虽说兴许雨惜就是其中一位的闺名。

转念又道秦一受同门嫉妒,这次回去又负师命,大概日子不会好过。他若开口啰嗦……罢了何必再给人找不自在。

两人本就起的稍晚,成念忙忙碌碌不一会就到了晌午。这才刚要用午饭,又有人送来封信。信封上只有一龙飞凤舞的季字,成念看字会心一笑道:“这个季荃,又不知是从哪回了。”秦一在旁正专心涂涂画画,听他一说随口问道:“笑的这么开心,是阿念的相好么?”

成念急忙摇头否认:“是幼时玩伴,不过他后来举家迁至建康,便只能通信来往。他家本是书香世家,可他前几年自作主张开了个镖局,虽是天南地北的跑。但扬州富庶,货物来往更为频繁。他若是正巧要经这一带,便会来我这坐坐。”

“所以每次来都会提前送封信么?”

成念笑道:“正是如此,你莫要误会。”又打开信封:“七日后便到,正是你二十岁生辰。虽有珍宝相赠,若无好酒相待,免谈。”余下的空白却是被几个大字占满。成念虽没有读出来,可几个字皆是力透纸背,秦一看得分明。写的是:醉仙酿,切记!切记!

秦一摸了摸下巴道:“你这发小当真是嗜酒如命。不过你七日后便是弱冠,怎么也不曾听你提起。府里上下也都没什么动静,莫非是喝醉记差了?”

成念摇头“并非如此,只是我幼时多病,爹娘怕我早夭。为免阴司知我年纪,自三岁开始便没有过生辰了,后来久了便也成了习惯。前几年与季荃碰上,他定要私下为我庆祝罢了。”

又把手伸到袖子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长命锁。面皮有些发红道:“虽是小孩子家带的东西,我一路带到现在却也舍不得。便一直放在身上了。”

秦一看他模样不由发笑。他又没有细问,成念便这么迫不及待自揭老底,还弄得自个儿十分窘迫,顿觉不欺负都说不过去。露出抹苦笑道:“我出生不久就被父母遗弃,不仅不曾过过生辰,连自己生辰都不清楚……”

成念听后面色微变,正欲安慰。六儿却倏然推门而入:“公子,夫人唤你去她房里。”

“娘?她这时候向来都在休憩,难道是哪里有恙?”他一直不敢在外多待泰半是这个原因,这会自然是抬脚便走。

“非也,非也。公子你关心则乱,若是身体不适,怎么还等得到我来传话。夫人院里那几位姐姐说夫人今日还精神不错。不过是什么事找公子你,姐姐们也不知晓。”

成念这才止住脚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犹豫片刻还是凑近秦一耳语道:“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久,你是和我同去,还是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

六儿一旁委屈道:“这才几天悄悄话都说上了,我可走了,以后也不理你们了。”便皱着小脸出去了。

成念顿时被气笑了:“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气人,再过两年她一及笄我就把她给嫁了。”秦一点头调笑:“这气总要有个人受着,就怕到时人家受不住,还是要成公子这般海涵才行。”成念本觉得是夸奖,再回过味来才发现,短短一句话不仅有了六儿许了出去,却因为太气人而被退婚,还包含了最后没办法得他继续受气,这么丰富的内涵。

他一时被噎住,指着秦一结巴了会:“秦一,你”。半晌推了秦一出门,道:“今早起得晚,再睡只怕晚上睡不着,你就委屈点和我一起去吧。”

说委屈自然不是同成念去那么简单。两人必须形影不离,但秦一一个外人又怎么好在陆瀞卧房见面,遂决定让秦一做一回梁上君子。成念进门前,秦一借口说挂了片叶子,轻轻拂了拂成念头顶。好让指尖留了些成念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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