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怡放下酒杯,朝赵辞勾勾手。等他呆头呆脑地探头只等他发话,江彦怡低下头歪过脑袋轻轻地吻了他一下。
“你!”赵辞捧着脸不可思议地盯住江彦怡。后者朝他暗送秋波。
他左右四顾,店家老板一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地烧菜,其他几个客人都还沉浸在划拳游戏中,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只有远处的几个小孩对着他哈哈大笑。
赵辞像做坏事被抓一样立即转头,徒手抓着花生米吃起来,连吃几颗才呜呼哀哉地朝江彦怡说:“你怎么胆子那么大……”
江彦怡揶揄道:“也不知那天是谁在马上——”
他还想要再说,赵辞立刻伸手按住他嘴巴。只等江彦怡好整以暇地笑看自己,他才涨红着脸缩回手。屈服是不可能屈服的,怎样都要犟回一次嘴:“如果有机会回去的话我一定会回去的,别以为我就离不开你。”好不容易硬气一回,江彦怡皱皱眉头他又转瞬改口:“不过真有机会我会告诉他们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江彦怡拍住一个蚊子,眉毛一下子舒展开来。处理完蚊子,他转头继续问:“然后呢?”
什么?他皱眉是因为蚊子,不是因为他!敢情他瞎担心……
闷闷不乐都刻在赵辞脸上。江彦怡大手一挥搂住他肩膀:“还想什么呢,走了。”
“哦……”
“不开心?”一低头就是懊恼的一张脸。
“哈!哈!”赵辞干笑:“开心,怎么不开心。”
穿街走巷,勾肩搭背的两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若隐若现。
“这样呀……那就算了,还想着让你今晚开心一下的……”
“啥!?”惊讶声转入拐角消失不见。
乙卒等人跳下墙头,黑衣藏匿在夜色,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他们鱼贯跟随而上。
等拐过墙角,入目的是人家院落围墙,三家围墙空出中间一座天井,天井旁的大树高高矗立,郁郁森森的树冠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老大,他们发现我们了!?”跟上的手下低声说。
出口与入口都只有唯一,冗长的巷道通向不知名的出口。乙卒当即挥手示意跟上:“追!”
等他们窜入出口巷道,树上跳下两人。
赵辞惊惶未定道:“你几时发现的?”
江彦怡说:“拐进来时才发现的。不宜久留,走。”
没想到出口是个死胡同,圈养的恶狗被吵醒,对这几个不速之客汪汪大叫。
发现是计,乙卒等人迅速回头。
不排除旅店也有埋伏,他们准备另寻他处赞住。赵辞刚挑了一家进门,谁成想,刚好撞上从客栈出来的甲卒。
时间急迫,只萧泽府上匆匆一见,因此赵辞未认出甲卒。然而甲卒对赵辞印象深刻,意识到乙卒等人瓮中捉鳖失败,他迅速急召他们赶回。
他俩坐下不到一炷香时间,乙卒等人破门而入。
“受死吧!”还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大刀就向离门最近的江彦怡身上砍去。
哪怕江彦怡避开的速度再快,然他内力迟滞,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刀锋所向。电光火石之间他避开一旁,胳膊上带出一条血痕。
“赵辞!”江彦怡不假思索解下佩剑扔给赵辞。
接剑的赵辞应敌而上。也幸亏他俩默契有加,否则无兵器的赵辞双拳根本难敌四手。
但是此次对方已有应对之法,更何况江彦怡负伤在身,乙卒只需要抽出两人压制赵辞,余下的一人去挟制江彦怡即可。
一时之间,赵辞、江彦怡两人的处境分外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