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涟元君一愣,看着抬步踏入大殿的男人。
他一袭青衫,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
玉涟元君皱了皱眉,道:“炎华神君,你可知那西昆是什么地方,按照你的身份,你应该避嫌才对。”
何青山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道:“避嫌?那白泽又不是本君的神兽,本君需要避什么嫌?”说着,肩上的大白酒冲着玉涟元君交出了声。
“可你明明知道那白泽是......”玉涟元君还要说什么,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玉涟元君,慎言。”
长亭真君走了出来,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微微一笑,继续道:“炎华神君莫恼,这次事情玉涟元君是有错,但是也怪本君考虑不周,想着那西昆已经被封印万年之久,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便罚他们去采摘神之草来提炼仙丹,倒没成想惊醒了那神兽,既然三位小仙君没事,那么这事情就告一段落吧。”
长亭真君亲自出面调解,何青山自然是要给长亭真君脸面的,他不再说话,看向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苏言,眉头微微一皱。
玉涟元君指着苏言三人道:“可是他们三人夜不归宿,擅自偷食,难道就这样算了?这要是传出去,这些新晋的小仙君还不都学了去,以后怎么管?”
“你罚也罚了,骂也骂了,还不够吗?”
从大殿外又传来一个声音,众人看去,一身白衣的贞观神君走了进来,向着其他几位神君行礼,目光冷峻的望向玉涟元君。
玉涟元君错愕,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贞观神君表情似有不满,他看着长亭真君道:“这御仙班是本君管辖之地,学员出了这茬子,本君竟然不知道,还请长亭真君莫怪。”
玉涟元君表情变得有些难看,长亭真君尴尬一笑,自然明白了贞观神君话中的意思,那就是长亭神君逾越了。
“贞观神君哪里的话,大家同为天界神君,不必如此生分。”
贞观神君道:“那是如此,只是现在天君闭关,长亭真君日理万机,又要操持整个天界,日以继夜不辞辛劳,若是这等小事都要劳烦长亭真君,那尔等岂不是心有不安。若是每个人都做好分内之事,那么长亭真君也不会如此辛劳了。”说完目光冷冷的射向玉涟元君。
玉涟元君立马低下头,她知道贞观神君向来对这些小仙君宽厚宽容,所以这件事情落到贞观神君手中,最终也只是抄写天规了事,但是她好不容易抓住那日冒犯自己臭小子的把柄,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所以她没有告诉贞观神君,而是直接将人拿到了长亭神君这里。
长亭真君温和一笑道:“言之有理,那么这事情你们就回去处理吧,本君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自便吧。”
他自然是知道贞观神君不知情的,只是他的心中自然有另一番的考量。
苏言三人听到长亭真君如此说,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贞观神君转过身看了一眼玉涟元君,没有说话,对着苏言三人道:“回仙舍将天规再抄一遍。”
三人一听连忙点头称是,苏言望了何青山一眼,跟着池羽和无棉退了下去。
何青山与贞观神君点头示意,也离开了,只留下玉涟元君满脸愤恨的站在原地。
虽然贞观真君口头上没有责怪她,但是刚才那种气氛比当面骂她还要难受,贞观神君的眼神是一副她是小人的表情,就连长亭真君临走的那一瞥,也是满满的不屑。
她气愤,为何那些触犯了规矩的人倒没事,她反而要被人如此侮辱。这都是那个苏言的错,炎华神君偏袒他,现在就连贞观神君也开始偏袒他了,这口气她一定要出。
苏言连句再见都没有说,就被池羽和无棉拉回了御仙班。
这次事情能化解还是多亏了贞观神君。
无棉右手摸着下巴一副老成的模样,若有所思,池羽看到,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无棉表情有些严肃,道:“我在想,我们偷吃的事情是谁抖出去的。”
池羽耸耸肩:“不是被玉涟那个老妖婆守株待兔抓的吗?”
无棉道:“你也说了,是守株待兔,她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偷吃,可定有内鬼。”
池羽大咧咧的一笑,道:“我们这个屋子就五个人,三个人跑出去偷吃了,能有谁?”
说完,两人猛地对视。
池羽有些不确信道:“你是说......不会吧,我们与他无冤无仇的。”
苏言插嘴道:“你们说的是谁啊?”
“肯定是他。”无棉笃定道:“我记得我们昨晚出门的时候,他也不在,大晚上的他不在房间里呆着,去干吗?肯定是去告密了。”
苏言想到昨夜出门的时候确实不见萧辰兮,可是真的是他吗?虽然他看起来冷冰冰的,永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可是苏言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不像是那样的人。
“我觉得萧辰兮不像是会告密的人。”苏言道。
池羽看着苏言身上的血污,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道:“现在除了他也没别人了,苏言,你就是太单纯了,你要知道外表和内心往往都是不一致的,越看似善良的人越容易作恶,这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极善就会极恶。”
但是苏言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未开口,便看到萧辰兮从门外走了进来。
双方还没有说话,池羽一个灵弹就砸了过去,萧辰兮眼疾手快,立马闪身躲过,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还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池羽又砸出一个灵弹,这下无棉与苏言才反应过来,上去一把抱住池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