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古一诺瞥了自己父王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吉人自有天相，许是有事耽搁了。”

“五哥你可见着了先生？”古淳风侧身问道。

“古淳风，你莫要冤枉本小爷，本小爷可不是好攀扯的。”古小五狠狠的瞪了一眼，警告道，你一心的想看本小爷与袁谦和的笑话，不要以为本小爷不知道。

“五哥，我可是跟了你一路，你这一路，可没少欺负人家金无为，自己咬了一口，非让无为吃，可没见到金无为那嫌弃的……快呕出来了……”

古淳风掩唇而笑，自己可不是看了一路的笑话，可怎么瞧，怎么就是欲盖弥彰，做戏都做的不够真诚。

“……”古小五到嘴边的脏话，硬忍了进去，“我叫你五哥，古淳风，你好歹也是个太上皇，能不能别这窥私本小爷，你也不觉得丢脸！？”

“五哥，自家兄弟，莫要这么小气？你将九江快掀了，六弟不也是替你遮掩，兜着么？”古淳风杵了他一下，“一诺可是一直当你父王，在他面前，你可要端着。一诺的意思，他的大婚，还要你亲自主持呢！”

“免了！本小爷最受不了这个。”古小五已经心不在焉，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跑路了。

蓉城本就依山伴水，有岐山天险，地理优势，作为国都，又拓宽数百里，嘉宜关成了新蓉城的关卡，百姓的生活蒸蒸日上。

新皇宫比起九江旧皇宫更凸显人族的建造工艺的精华，结合了南方的楼台亭阁，婉转多情，北方的恢弘大气，气宇轩扬，融合春夏秋冬四季之韵。

古小五第一次来，亦有些啧啧称奇，流连忘返。

“小五，喜欢蓉城，便留在蓉城，想必陛下亦会无任欢迎的。”袁谦和跟随了他好久，以为他发现了自己，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无碍了？”古小五嘴上不说，心下还是有些担心那药性太烈。

“嗯。”袁谦和盯着他的小脸，不知道如何解释那药，是如何泻的火。

“殷拂……喜欢你？”古小五就这样唐突的问了出来，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他长得挺周正的。”

“……”袁谦和从前就不是那个只有三岁，会撒泼无赖的对手，如今更是……无言以对。

良久，袁谦和吐出一口气，问道，“小五，你在乎吗？”

“说完全不在乎，定是骗人的。”古小五总算不曾死鸭子嘴硬，“只是，你们各个都说本小爷是古南风，你又与古南风有旧情。”

“我分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或许只是觉得自己一件物什，被别人惦记了……不痛快而已。”古小五转过身来，对上他清澈干净的眸子。

“就像……听风姐姐明明从小陪伴着我长大，又是小七给我的人，可她却……又偏偏是你给小七安排的人……比起本小爷，她更忠心与你。你让她放药……她毫不犹豫。”古小五终究是想透了其中关节。

“你的未雨绸缪……处心积虑……让我无处可藏。”

第918章弱冠之礼

“小五……”

袁谦和只是深深的望着他叹息了一声，眸中难掩期待，小五不一样了，似乎是开了窍的顽童，虽有些懵懂，却多了些人情世故，嗓音里克制，有藏不住的情深。

“你是如今的小五也好，是南风亦好，不必有任何压力。总归，先生知道，你就是你，你过的惬意便好。先生不曾想织个大网将你捞住，先生就算想，也捞不住你。”

“好话连篇……”古小五想起那日被他口水刷了一遍，不禁红透了面，“还不承认处心积虑……你的人天天看着本小爷，看了这些年！本小爷是你们养的大白菜么……”

养大了……好给你这只猪啃！

“小五喜欢吃大白菜？先生让人去准备……”袁谦和摩挲着修长的手指，忍着笑意，佯装听不懂：“还有小五最爱吃的凉拌猪耳，酱猪蹄，最爱喝的春日醉，也准备一些？小五在宫里用膳，还是随先生去钦风楼？”

“本小爷……本小爷肚子饿了，摆膳钦风楼吧。宫里那些宫女，太监跟着，本小爷不自在。”古小五揉了揉肚子，不说还不觉得，真是有些饿了，不知不觉便上了他的贼船。

“那个……虽然从前你给本小爷启蒙过……本小爷允许你唤我一声五爷……”

古小五半咽半吞，又端着耳杯，含糊着冲着给自己布菜的袁谦和“施恩”。

“嗯。”袁谦和颇委屈的应了一声，眸子也不抬，白皙的手给他布了一块剁椒鱼翅，这鱼是他放养在自己的龙目空间里的，如今

“袁谦和，你的手指，咳……真长，好看。难怪写字画画，都更甚一筹，本小爷觉得比你脸还好看。”古小五含糊不清，小眼珠子盯着他的手，跃跃欲试。

“嗯。”袁谦和拘谨的收回箸，双手交握与膝上。

“咳……把手拿上来，下菜……”古小五理所当然的吩咐，见他纹丝不动，便上手抓着他放在膳桌上，“唔……也好摸。”

袁谦和见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回握他，柔声蛊惑道，“小五觉得好摸，便多摸一会儿，喜欢它多一点，就喜欢先生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