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都机灵的很,闻见隐约味道就躲了,因而这男人从不曾尝过鬼的滋味儿。
可少爷是新鬼,死了没几年,自然是经验少,吃了读书多的亏。
别人躲都来不及的事情,他上赶子去送。
手臂枕在脑后,我跷脚晃着脚丫,点起了香烟,只等天黑,想起少爷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
也不知是一口吞了,还是要撕成几块慢慢嚼。
正想着,窗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人影,吓的我一个跃起站在床上,仔细一瞧,正是我昨天哄骗出去的鬼少爷。
他躲在窗帘边,双手抱着臂膀,低着脑袋轻轻哭泣,整个人好像雨后的白蔷薇,偷偷看我一眼,又赶紧别过脸去。
当他跟我说他被那个男人强奸了的时候,我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都怪你”,他哽咽着,哭的鼻子也红了,断断续续地对我说:“都是你叫我去跟他告白,可他,可他竟是这样一个人。”
我捏着被子,指节都白了。
“他听完我的话,就好像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就把我,把我那样。。。一晚上。。。疼死我了。。。”说完,他哭的不能自已,倚在墙上,瑟瑟发抖。
丝绸的被子发出呲呲声响,好像被我撕开了几条缝。
“我堂堂一个。。。”
没等他说完,我跳起身来,抄起手里的破被子朝他扔了过去,怒不可遏地吼道:“他是个人!你是个鬼!你不乐意!你就飘回来!他还能把你怎么样?!”
那墙角的少爷捉着窗帘,低着头撅着嘴,脸上还挂着泪珠,有些不敢看我。
我气的在床上直蹦,踩的床架嘎嘎作响,嘴里怒骂道:“你现在大太阳底下就能现形!还不是吸了他的精元!你说是不是!?你到底吸了多少!?”
那鬼少爷这才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纤细的脖颈,垂着脸有些扭捏地说道:“好像,有那么四五次吧。。。”
我听了眼前一黑。
不仅尾款要泡汤,只怕连预付也要贴进去。
4.
世上最可悲的人,就是那种好不了一辈子,坏不到骨子里,两头都够不上,随波逐流的人。
夜市口一个老疯子蹲在垃圾箱边,举着一根雪糕棍儿,给两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如是说道。
酸臭的刺鼻味道,混着地上不知名的几条污水混成一股,烂水果软菜叶特有的腐败味道,混着烧烤的香气阵阵扑来。
夜幕中群星璀璨,远处海潮声作响。
午夜的闹市闪烁的让人头晕,江垂云与几个朋友喝的多了,醉醺醺的更是觉得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