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吃。”

“那就对了，所以我们去凡间吃点好吃的，好不好？”

“好！”

7.

旭凤点了润玉最爱喝的鲫鱼汤。

旭凤给润玉盛好汤，一抬头却愣住了。

“玉儿，你怎么了？”

润玉盯着汤盆，眼里盛着两大包眼泪，闻言扑扑簌簌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一边打着嗝一边道：

“凤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吃鱼？”

旭凤这才想起此时记忆里的润玉还未上天，不懂未化形便算不得灵物。

旭凤心疼地将润玉抱在怀里，轻轻给他擦着眼泪，柔声道：“那让人撤下去，我们不吃了。”

“我们不吃，是不是…会给…别人吃？”

撤下去之后便是店家之事，旭凤迟疑了一下。

就听润玉又道：“那还是…留下吧，我是他们的…族人，我来祭奠…他们，比较好。”

说着，润玉扒着碗沿小小抿了一口。

8.

旭凤朝店家又要了一个碗，盛满了其他的菜，然后将盛鱼汤的碗稍稍端远了点。

谁料润玉又拉了回来，坚持将碗里的鱼汤和鱼肉吃完了，那虔诚的样子，不像是用膳，倒像在礼佛。

吃完旭凤替润玉把嘴擦净，抱着他迈出了酒楼。

润玉扒在旭凤肩上，一直望着酒楼的方向。

旭凤察觉了，问道：“玉儿怎么了？”

“凤哥哥，我们以后还来吗？”

旭凤笑道：“只要玉儿想来，随时都可以。”

润玉这才高兴起来，过了会儿他凑到旭凤耳边悄声道：

“其实鱼挺好吃哒！只是……如果做的时候不放刺就更好啦。”

9.

走了没几步，恰逢路旁一个老叟正在做糖人。

润玉两眼放光，旭凤笑着付了银子，将他半抱起来让他挑一个。

润玉扒着摊子挑半天，挑了个鲤鱼。

旭凤看他伸出小舌头一点点舔着鲤鱼尾巴，心下大动，忍不住在他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末了还轻咬了一下。

“凤哥哥，再买一个好吗？”

“好啊，玉儿你还要哪个？”

“我不要。”

“那为什么还要买？”

“这样凤哥哥你就不用啃我了，我的脸不甜的。”

10.

旭凤牵着润玉逛了一下午的市集，润玉见什么都新鲜，两人直将一条街从东头吃到了西头。

眼见天快黑了，旭凤最后买了盒荷花酥，便带着润玉打道回府了。

荷花酥好吃，可润玉下午吃得太多，旭凤怕他撑着了，便一回府就收了起来。

可润玉可怜巴巴望着，旭凤狠了狠心，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让他尝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