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像是他自己要往屋檐外靠的?
解战等到了雨停,就要背着柳宴回去。
“我自己能走。”柳宴不想这样,好像他生活不能自理了一样。
“你走什么你走,地上都是水坑,是你看得见还是我给你指路你就听了?”解战不让他自己走,这走回去都能做船夫了,柳宴不把衣服鞋子弄湿,解战就跟他姓。
“你干嘛老说我看不见!”柳宴也急了,我看不见都够烦了,你还老说。
他急的捞到解战就拧他。
“哎呀,松手!疼死了!”解战娇气的喊,这就你喜欢拧人,手劲儿还大的吓人。
“你不许再说我了。”
“我没别的意思,再服最后这次药,明天你就能看见了。所以要好好珍惜珍惜这半个多月来,你跟自己独处的时光。”解战突然正经。
小瞎子,就知道欺负你相公。
“我明天就能看见了?”柳宴听了解战的话,还有些兴奋,他终于可以再看到解战了吗?
“恩。”
“我想你。”
“我知道。”解战弯腰,要柳宴上来。
柳宴不知道往哪里趴,一时也没办法上解战的背。
解战从怀里掏了一个头纱来,盖到了柳宴的头上,然后手从他的腿弯穿过,把他打横抱起。
柳宴感受着解战这一系列的动作。
“你从哪来的纱?”柳宴好奇。
“我有一个神奇的口袋,就在我的胸口,你下次来看看,里面装着我的宝贝。”解战又骗小孩。
没有什么神奇口袋,只有一个你。
“好神奇。”柳宴每次都特别捧解战的场。
解战满意的抱着人回客栈。
到了晚上,解战给柳宴敷上最后一剂药,要他睡觉。
“凉吗?”解战问柳宴,因为是最后一剂,为了确保他的眼睛能看到,解战放了刺激性的药物。
“有一点。”
“那我把烛台举过来,给你烤烤?”
“你干嘛啊。”柳宴笑,解战在说什么鬼话啊。
“逗你玩呢。今天你好好睡床,明天我好好睡你。”解战躺在柳宴身旁,侧卧着支着胳膊看他。
柳宴真好看,这一路走的把他的脸颊肉都走没了。
解战戳了戳他的眉心,指尖暗自迎上来的红点像是给柳宴点了眉间痣。
“你不要说出来。”你可以偷偷做,但是你不要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柳宴把解战停留在他眉心的手拿下来。
“好。”解战躺下来搂着柳宴,哄着他入睡。
清晨柳宴醒来的时候,日光还有些微刺眼,柳宴眯着眼睛,让自己适应。
他眨了几次眼睛,转着动眼珠,看到了还在安睡的解战。
他看到解战了,时隔十八天之后,他终于能看到解战了。
柳宴用手指描摹着解战的脸部轮廓。
柳宴描他的眉,是自己喜欢的。
碰他的鼻子,是自己中意的。
摸他的嘴唇,是自己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