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被他忽略的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像是散落的珠子,此刻终于被串联成线。
他的恋人是个狡猾的Omega,此刻躲在浴室里,正在发情。
苏星是个Omega。
一旦脑子里有了这个认知,Omega甜美的信息素味道就变得难以抗拒起来。贺迟五指死死抓着门把手,开始感觉呼吸困难。
他深深吸了两口气,企图控制自己猛烈的心跳,但他满脑子都是他的星星蜷缩在浴室里,皮肤潮红,全身湿哒哒的场景。
“啊……”
突然,门缝里传来一声极低的、破碎的呜咽。
贺迟就像是被电流迎面击中了,他用力拍了两下门,焦急地喊道:“星星,没事吧?”
贺迟的声音是最有效的催情剂,苏星脑海里瞬间炸开了五光十色的烟花,薄荷味完全盖过了那瓶劣质的怪味信息素,他连坐都坐不住,蜷缩着双腿侧卧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粘腻的液体不断从身后某个地方滴滴答答地往外冒。
“你……要我进去吗?”贺迟嘶哑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滚……”
苏星咬着手臂,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太难看了,这副被情欲完全控制的样子太难看了。
门外,贺迟闭了闭眼,怕自己再待下去就真的要失控,他松开门把手,声音发涩:“你别怕,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
他转身正要走,浴室里传来了“哗”的水流声,他心猛地一跳,紧接着听见了苏星的呢喃。
“贺……贺迟……”
浴室里,苏星听见贺迟说“我不进去”,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像是要抓住什么,歪打正着碰到了花洒开关。
温水倾泻而下,温柔地抚慰着苏星,带给他一种奇妙的快感。
“贺迟……”
水流在他全身上下游走,他瞳孔涣散,已经分辨不出包围他的究竟是水还是贺迟。
他的嗓音不自知地带上了几分甜腻,尾音拉得很长,带着一些淫靡的潮气。
贺迟勉强保持住的理智“轰”一下被烧了个干净,他粗喘着气,红着眼,一脚踹开了浴室那扇并不牢固的玻璃门。
信息素味道潮水般涌来,和他刚才闻到的那股清淡的薄荷香不同,这股气味变得更加甜腻诱人。
苏星蜷缩在墙边,他全身湿透,微张着嘴,被打湿的黑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他的毛衣下摆被撩到了肋骨的位置,隐约看见若隐若现的皮肤肌理;他的腰很细、很白,双腿紧紧并拢,不自觉地前后挪动、相互摩擦着。
他的星星怎么会这么软、这么诱人。
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诱惑之下,年轻的Alpha终于彻底失控。
他每朝苏星迈出一步,双手就握的更紧一些。
直到他关了花洒开关,抱起苏星时,才发现自己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他碰到苏星的那一刻,苏星像受了什么刺激,全身剧烈地一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乖,乖宝,不怕,是我……”贺迟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贴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小声说,“不怕,是我……”
苏星在失神中抽了抽鼻子,那股咖啡的焦香气味又来了。
和刚才的不一样,这股味道更浓厚、更霸道,它强硬地占据了自己身体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疯了似的往他血液里跑。
他微微睁开眼,贺迟英俊熟悉的脸紧贴着他,他一瞬间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真实,呢喃着开口:“贺……贺迟?”
“是我,乖宝,是我。”贺迟不厌其烦地安抚他。
他把苏星抱到洗脸台上放着,苏星坐不住,软软的就要倒下去,他撑着苏星的后腰不让他向后倒。
“乖宝,看着我,看我,叫我。”
他一只手向下探索,解开苏星的裤带,顺着裤沿往下,握住了他已经颤颤巍巍立起来的前端。
“啊!”
苏星突然发出短促的一声急呼,他上半身深深地弓起,像是一只被烫坏了的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