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_郎骑竹马来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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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2 / 2)

三千营直属皇帝,只听令与皇帝。这次的事情皇上很是重视,不止让刑部和大理寺联手调查,还派出了二十名三千营营卫协助调查,其中就包括岳骁。有岳骁在,三千营甚至比刑部和大理寺还要积极。

其实刑部和大理寺的压力也很大,凌珣他爹是大明朝的户部尚书,全国的银子都捏在他手里,万一查不好,他们以后的日子可就得苦哈哈的过了。还有那天下第一儒士之称的公孙默是凌珣的亲授老师,万一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天下儒生,若被他们因此大做文章,那真是很要命的!加上成天拿着把大刀领着几十个三千营营卫的岳骁成天阴沉着脸在他们面前晃,他们更是苦不堪言,生怕岳骁一个情绪不稳就先那他们祭刀。那天岳骁一刀劈死一匹高头大马的威名可是在京城里流传甚广的!更别提后方还有一个惠王朱怀德成天笑眯眯的过来问进展了,只差没明白的说如果凶手还抓不到你们就先去牢里蹲一蹲了!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日夜咒骂着那杀千刀的凶手,害谁不好偏去害这凌珣,人家来头很大好么!人家得罪不起好么!

在多重压力之下,七日后终于有了结果,下毒的是皇家马场里的一个马夫。初时,这个马夫还挺硬气,死也不肯承认。等刑部大牢里的刑具上齐了,用了两道刑具之后,马夫便痛哭流涕的招了。他是受人唆使,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因为那人找上他时蒙了面,给了他一包砒霜和一百两银子,让他按照他的方法下毒后便走了。那天的马中,会员的马头上系了红绸花,很好认,那马夫便把砒霜泡了水浸在手上,借着检查马匹为由让马舔了自己占了砒霜的手,给马下了毒。因为药量不多,所以马在中途的时候才毒发,最后致使凌珣重伤。

借着马夫这条线,大理寺顺藤摸瓜,一路找到了那个收买马夫的人。那人竟是殿试第一名、今科状元的家奴!这名状元郎因为凌珣的受伤缺考,顺理成章的代替凌珣成为状元。可谁知他竟耍了这样的手段!

当岳骁带着营卫去抓人的时候,那死到临头的状元郎还叫嚣着自己是状元,他们没资格抓他。岳骁直接一巴掌把人抽晕过去,带入了刑部。

那状元郎进了刑部,给他上了各种刑具还死不认罪,大喊冤枉。最后在重刑之下终于认罪画押,直接被判去菜市口问斩。而让所有人都奇怪的是,那已经认罪的状元郎在死前竟然大呼冤枉,最后刽子手手起刀落,让他永远闭了嘴。

终于为凌珣报了仇,岳骁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报了仇又如何,凌珣也不会因此而减少一点点的痛苦。

今科状元因为意图谋害人命而被砍头,所以状元之位由榜眼补上,便是那宋襄宋绍轩。凌珣殿试缺考,虽然事出有因,也没办法让他补考。但他在会试是第一名,皇上大笔一挥,直接授予他翰林庶吉士,待他伤好后便可入职翰林院。不过不可能是高品级的官位了,最多就是从七品的翰林检讨。

凌珣听了朱怀礼传来的消息,直接哀嚎:“小爷我都这样了,感情还是要入翰林院!”嚎完直接找了他老爹,说自己不想入翰林,让他想个法子派遣他到最平静的礼部去,当个闲散的七品主事最好。

凌伯韬不是傻子,他在官场浸淫数十载,看皇上直接任命当今状元为翰林院侍讲学士便知道了其中缘由。心里还庆幸着凌珣因祸得福,要是凌家的人真的入了内阁,那便是身不由己。到时候皇上一边要用人,一边又会把凌家视作眼中钉,迟早会被他连根拔起。朱家天子历来如此,例子太多凌伯韬都懒得去想了。现在看凌珣没有如翰林院的意思他更高兴了,经过了这次要命的事情他更不想凌珣入朝当官。可是皇命难为,凌珣去礼部便去礼部,那是最不起眼的部门了,再给他找个不起眼的职位,安安稳稳的生活便是再好不过了。凌伯韬户部尚书当久了,算盘也是打的“噼啪”响的。

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凌珣身上渐渐没那么疼了,体内的淤血早就清干净,不再咳血说话也不疼了。就是手还行动不方便,背上腿上的瘀伤还没散去,不过已经没有开始那些天痛苦难熬了。

这天,惠王又带着一大堆补品名贵药材来探望了凌珣,在凌珣病床前自顾自的说了很久的话,见凌珣哈欠连连后,终于知趣的离开了。惠王前脚一走,岳骁后脚就来了。

这是这半个月来,岳骁第一次面对面的来探望凌珣。其实他早就到了,不过碍于惠王在,他又不想见到惠王,所以才忍到对方走了才进来。

正打算小息一会的凌珣见到岳骁进来,吓的一蹦而起,牵动了全身的伤,痛的龇牙咧嘴眼角泛红。

“你小心着点!”岳骁心里一紧,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上前扶着凌珣,小心翼翼抱着他躺好。

凌珣除了在自己溺水那时和梦里的时候,哪里还见过如此珍惜他的岳骁,顿时瞪了眼睛,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怎么了?”岳骁被凌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瞪得心慌,不自在的撇过头,假装给他看伤口。

“没什么。”凌珣摇头,看了他一会后,又迟迟疑疑地问:“你,你是岳骁吧?”

岳骁:“......”

“咳咳,对不起,你当我没问。”凌珣知道自己犯傻了,低下头试图装傻。

两人沉默无语的呆着,气氛开始从尴尬变得暧昧,凌珣只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热。拿没受伤的手当扇子扇了扇,心想,夏天到了。

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凌珣惊讶的望去,岳骁正拿着一把团扇给他扇风,但是撇过了脸不看他。

那天坠马的情形凌珣忘得差不多了,可是看着岳骁刚毅的侧脸,他忽然又全部想起来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岳骁却先出生声了。

“你那天说,你给马喂了蒙汗药,是怎么回事?”岳骁终于问出了这半个月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问。

凌珣一愣,想了想后,支支吾吾道:“那什么,我就是不想当状元......当了的话,很麻烦。”

岳骁眉头紧蹙的看了凌珣好一会,只看得凌珣心里发虚后,才道:“我明白了。”朝中的形势他并不是看不明白,他爹和两个哥哥也说过凌珣这次可能是因祸得福的话,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天真无忧的凌珣竟也看的出其中的厉害,还选择了这样极端的方式去逃避。

“就算你不愿意,也不应该拿自己开玩笑。”明白归明白,岳骁想到那天满身血的凌珣心里一阵后怕,板着脸斥责道:“你知道那天婶婶都吓晕过去了么?叔叔为你哭了一天!”

凌珣心里也很内疚,吐了吐舌头,道:“我也没想到那马会被人下了毒,我原本只是想让它吃点蒙汗药,走到半路等它晕过去。我最多就是轻轻摔一下,受点小伤又不用参加殿试了,多好。”

“你!”岳骁气结,不过凌珣之所以受这么重的伤还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那死去的前状元郎。

凌珣看着岳骁又急又气的脸,想责备他又舍不得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陌生的悸动,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受伤那天你哭了。”说完,自己也愣了。怎么就说出来了?

岳骁摇着扇子的手一顿,霎时满脸通红,抿着薄唇不说话,也不去看凌珣。

凌珣马上低下头,满脸通红,道:“你当我没说。”说完,嘴角却微微翘起。

又过了良久,屋内的躁热渐渐散去时,岳骁才哑声道:“其实两年前,我也基于各种各样的考量,才离开了书院,去了军营。”

“我明白的,会试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凌珣不敢抬头看岳骁,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没有看见岳骁望着他的眼中是温柔的爱恋。“我只是气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然后自己一个人走了。如果当初你告诉我了,我或许也跟你一起离开,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说到底,是你不讲义气!”凌珣只顾自己抱怨着,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话里还带着撒娇的意味。

岳骁心里抽了抽,痛的差点呼吸不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柔声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自己还是无时无刻的守着他吧,即使这份爱永远得不到回应,即使要看着他成婚生子,像这样的事情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你说的,说话不算数是小狗!”几年的心结在这一霎那终于解开,凌珣心里说不出的轻松与欣喜。人一轻松,凌珣困意就上来了,打了个哈欠说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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