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贝微微小声地应了一声。
她确实忘了。作为百里无一的稀有人种,她一听说郝眉也是Omega就立刻把他当成了同类,完全把他第一性征抛在了脑后。
天呐,真是糗大了。
肖奈打开车后门,贝微微帮着丘永侯把郝眉搬了下来,几人合力把他弄到楼上他家安置好,才齐齐松了口气。
“还好这小子平常不太爱运动,”丘永侯擦了把汗,“他要是再重几公斤我宁愿把他扔门口得了。”
“美人师兄要是听见了该多伤心啊。”贝微微绕过一地花花绿绿的袜子找到水壶和水杯给他们倒了杯水。
丘永侯接过水杯:“不会的,他已经让我们怼习惯了。”
肖奈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先送微微回去,美人就交给你了。”
“行,放心吧。”丘永侯勉强在沙发上收拾了一个能坐人的地方坐下。贝微微把路上买好的一些药和用品交给他:“等他醒了,让他照着说明书用就行,记得叫他多喝水啊。”
“行了,你放着吧。”
“有需要就让愚公过来接班。”肖奈揽过贝微微离开了郝眉家。
坐上车,微微仍摇着头:“美人师兄实在是太……”
“怎么了?”
“没什么,”她回想了一下刚才在屋子里看到的“惨状”,“就是觉得他能顺利长到这么大真幸运啊。”
肖奈一笑:“他需要人照顾。”
“我也觉得。”微微表示同意,“今天这种情况太危险了,要不是遇到了好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过,要找谁来照顾他呀?”
“就快出现了。”肖奈说。
事实上,如果他没料错的话,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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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眉在家里窝了三天,愚公和猴子酒轮流过来看他。
这几天他算是切切实实地体验了Omega的感受——发情,多么羞耻的感觉——美人师兄泪流满面。
虽然在现今科技的进步下,已经能用对人体伤害极小的药物把发情期症状控制在了人体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但那种轻飘飘好像所触及之处都是棉花的感觉,还有那种难以言喻的空虚还是让他觉得万分不适,更别说某个地方时常传出的濡湿的感觉。
第一天他几乎不敢出去面对昔日的室友,吓得丘永侯以为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差点打了急救电话。
知道原委之后他把愚公也一并叫了过来。
“我跟你说眉哥,”丘永侯郑重地对他说,“我们几个绝对不会因为生理原因就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你就是郝眉,只要你觉得你自己没变,我们也不会变。”
愚公坐在一边点头:“我们俩虽然是Beta吧,但是没吃过猪肉起码也见过猪跑啊。我们知道这时候你特别难受,不会取笑你的。”
郝眉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谁怕你们取笑我了。”他抱着被子,“我就是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丘永侯翻了个白眼:“得了呗。老实说,你现在这状况对我们来说也就相当于感冒发烧什么的——那你也不能自理需要照顾吧?真那样儿了我还怕你传染给我呢。”
郝眉让他逗得“噗哧”一笑,眼泪还没干呢。
愚公薅了他头发一把:“我倒是不怕传染。我怕的是你一个控制不住兽性大发把我先奸后杀。”
“我呸!”郝眉往他脸上呼了个枕头:“说几句人话你能死是怎么的!?”
愚公抱着枕头坐在地上笑:“这不就对了?跳起来跟我们互怼死磕才是我们眉哥,别老抱着被子窝床上跟个娘们儿似的,难受不难受啊。”
“行了行了别闹了,”丘永侯搭把手把他拉起来又对着床上的郝眉说:“你啊,这阵儿过了麻溜回公司上班儿来,你请假这几天阿爽都要累死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