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_(冰上的尤里同人)[冰上的尤里]来自大海的一切(维勇)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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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 / 2)

他很生气,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能那么生气,维克托那个笨蛋!

他为什么不能为他自己想想,为什么从来都——从来都只顾着他胜生勇利的事情,而且更可恶的是——报恩?

一道闪电滑过,勇利感到自己终于再也使不上任何力气,他头晕目眩,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躺倒在冰凉的雨地里——他想就这么睡过去,睡上三天三夜。

胜生勇利艰难地清醒过来,他感觉到他应该躺在柔软的棉被上,衣服被人换过了,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安神香的味道。他从棉被上坐起来,喉咙依然火烧一般的疼,脑袋里仿佛装满了浆糊。他认出这是自己的房间,于是想透过窗户看看雨停了么——窗户前正正地跪坐着那个他还不想看见的人,他心里涌上一阵恼火,于是他咳嗽起来。

窗边背对他坐着的银发男人立刻转过头站起来,几步走到他的铺盖前,单膝跪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一只手摸上勇利的额头——后者立刻打掉了他的手。

“勇利。还在生我的气?”维克托的声音低沉又带着气声,这让勇利一瞬间忘记了恼火,他看向维克托的脸。不敢相信!八年来从未在勇利面前掉过眼泪的维克托,居然在哭。

豆大的泪珠从那细腻苍白的睫毛上一颗一颗滴落在他的膝盖上、他的手背上——他还穿着他观看勇利和德川的比赛时的那身黑色西服,当时他还嘲笑他说这衣服很土,后者则一边眨眨眼睛说“没办法啊,我什么都是勇利家给的呢,怎么办呢不然勇利陪我去东京买吧”一边把镇上的廉价西服穿出了时装模特的感觉——而此时他黑色的肩膀微微抽动着,被他打掉的手扶住了额头,银色的鬓角凌乱地塞在耳后,轻微几乎不可闻的抽泣声响在此刻寂静的房间里,仿佛一声声重锤敲在勇利的心上,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颤抖。

勇利慌乱地扶住他的肩膀,嗓子的疼痛让他抽着气急急地说道:“维、维克托!你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但他抓住对方注意力被他的咳嗽吸引的瞬间接着说道,“求你,维克托,求你别哭,你哭的我好难受——比赛呢?我——”

他终于想起来,他输了。一个冰冷的事实袭上了他的心头,他输掉了胜生家的荣誉,他输掉了他其实并不想要的少主头衔,重要的是他让维克托失望了。。。

“没关系。”维克托晃了晃脑袋,几颗泪珠抛洒在月光照耀的榻榻米上,“我真的不在意什么挑战结果,你很棒,勇利!”他终于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将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但是请你以后告诉我你在发烧,请你不要在生病的期间接受什么挑战,请你不要在下雨的时候跑出去练剑,请你不要再——”

赶我走。

可是没有去阻止你雨中练剑的是我,没有能力去医好你小时候一直没有治好的哮喘的是我,没有让你一直安宁生活下去的是我,甚至没有让你赢得你喜爱的剑道的还是我,是我的错——也许你说的对,我需要更多的力量——

勇利感到对方的手微微地在颤抖,但他不知道此刻做什么能够安慰维克托,他输掉了挑战,他一直都追不上维克托,他本不相信什么奇迹,但维克托在他身边、在他一样的环境里创造了太多的奇迹,他被他激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力量和性格,他一直想努力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可是他还是让他失望了——哪怕这不是什么全国剑道比赛,但维克托看过他那么多比赛,唯独没有看到一个喝多了的男人醉鬼一样的舞剑表演吧?他最不好的一面被他看到了,他一直那样努力地、维护自己在他眼中的形象,还是崩塌了,他肯定对自己的恩人无比失望吧!“不要再在雨中练剑?”“不要在生病期间接受挑战?”对啊,不这样他肯定不会输了。

“你至于哭吗?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严重的高烧和令他崩溃的绝望磨光了勇利的理智,一种武断的、歪斜的情感控制了他,他甚至哼着声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你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恩人了吗?影响你报恩的成就感了吗?那很好,你不需要再报恩了,你自由了!”

维克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瞬间勇利感到强烈的后悔——他说了什么?他怎么能——

但维克托片刻之后只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而后突然双手穿过他的腰际——他紧紧地抱住了他。“勇利。你想报仇吗?”耳边的人喃喃说道,“你的剑道就这样完了吗?你的理想是安宁的生活和剑道——现在加上,打败德川由纪夫怎么样?”

温暖的怀抱,好闻的气息,带着春天里樱花刚刚绽放的花瓣青涩的味道和从没有过的郑重和深情——勇利几乎要沉醉了,他本就空白的脑袋更加的空空如也了,他只能本能地回抱住他,鼻子里“嗯”了一声。于是伴随着脸颊上一个湿热温柔的吻,一瞬间他的怀抱空了——他甚至只能看见那个挺拔的背影和银色的后脑勺一闪而过那扇雕花木门,只能听见那一声庄重而又仿佛充满不舍的话语。

“一定要好好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申榜我拼了都发上去够申榜再说。便宜你们了(打滚)

☆、7.

当24岁的胜生勇利拿着一束沾满“春分”这天的露水的、仿佛刚刚开放还打着卷的福寿草推开自己家院门时,已经是傍晚了。

“勇利!”宽子惊叫道,她一直坐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但跑出去找儿子的家丁们还没有回来,“你到底跑去了哪里——你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你”“等一下,让我休息一下!”她的儿子将那束花小心地暂时放在走廊上的一个花盆里,就一屁股坐在门廊下,整个人好像缺了骨架的风筝一样摊成一堆——好像那束花就是骨架。

他的眼镜不见了,仿佛浑身冒着初春的太阳渐渐蒸发的水汽,那身明显汗湿了又被晒干的长褂皱巴巴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东一道西一道的泥痕,木屐和袜子不见了,光着的脚和小腿上还有枯藤划伤的轻微的血痕。汗湿的黑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额上,棕红色的眼睛闭着,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张着嘴使劲地抽着气。

“你去了——”“溪顶山。”“啊真的吗?”他的母亲又发出了一声惊叫,粉红色的浴衣长裤里的胖乎乎的大腿晃动着,“你这个混小子——那里离这里有一公里和三个山头,你怎么能——”“所以我只能偷偷跑去,因为你们肯定不会让我去的,好了,妈妈,这没什么!我和西郡一起去的!”

“你为什么不能派个人替你去呢?即使这肯定是小维的礼物——”她看了看那束还滴着露水的,稚嫩的却像蛋黄般可爱的黄色小花,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这很重要,”青年的呼吸终于恢复了正常,“这很重要,妈妈,我需要自己去是很重要的——妈妈,维克托呢?在他家吗?”他一骨碌爬起来,向院门跑去,一转眼就已经拉开门——他跑出去了。

“勇利!你至少穿上鞋——”宽子气急败坏地跳到院子里,但她儿子依然没有听到她想传达的话,“他不在家!他——”

他不在。甚至安菲萨也不在。他们——他去哪儿了呢?

勇利扶着门框发着呆,看着整洁的客厅空气中被阳光照射而飞舞的、细小的灰尘粒——这是很不正常的,虽然这座日本老房子每天都会起灰,但维克托不会让它们飞起来——他会不厌其烦地拉着墩布来回走来走去,身上挂着围裙,就像一个家庭妇男。

厨房,洗手间,卧室——大大的双人床上印着一个人的睡痕,连被子也没有叠——这太不正常了,勇利发愁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然后猛地拉开衣柜——是空的!一阵强烈的恐慌袭上了心头,就像4年前,他昏昏的从病床上爬起来,发现哪里都找不到维克托了——就像他莫名地漂到海滩上一样突然,他失踪了,而且整整4年,沓无音讯。

等到4年后的今年年初的冬天,他出现在勇利家门口的时候,穿着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土黄色羊毛大衣,锃亮的皮鞋,戴着当时苏联十分流行的毛绒八角帽,帽檐下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他已经完全褪掉了青涩,甚至完全褪掉了原本硬加在他身上的那股日本的气息——他已经完全变回了人们口中的“苏俄老毛子”。

他的肩膀更宽了,脸上的线条也更加清晰硬朗了。他丢下一个黑色的大行李箱,朝院子那头一桩木头人一般的勇利张开了怀抱——不变的是他那双美丽的、蓝色的眼睛——笑眯了,嘴唇还可爱地笑成了心型。

呸!可恶。怎么可能就这么和你拥抱!

这时的勇利边沿着小街小跑,边气愤地想着。然而思绪很快就回到了现在的事实上。他放慢了脚步。

他还是应该回到维克托的家,再冷静找找他的行李还在不在,而不是这样漫无目的地乱跑——他又累又饿,但他有维克托也夸赞过的体力——他往回跑去。

当勇利再一次气喘呼呼地推开维克托家的房门时,发现那个惹他的心脏吊起来又急速地放下去的罪魁祸首正穿着黑色的长袖T恤,灰色的休闲长裤,托着腮帮好好地站在客厅里——然后这个罪魁祸首的目光转到了勇利的脸上,眼睛像暗淡无光的蜡烛突然点亮那般明亮起来(这仍然让勇利的心砰砰直跳),“勇利——!你到底去干什么了?你,你在土里泡温泉了?”

他大步走过来,双手按住勇利的肩膀。而后者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脸,看不够般使劲地注视着,而且让维克托发现他脸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恼的神情。于是他憋住了疑问,和他有些心虚地对视,但双手仍然没有离开对方的肩膀。

“你说过的。你答应过我的。”勇利气鼓鼓地注视他。于是后者连忙解释道:“是。我答应过你的,但我不是没说一声就失踪啊,你知道吗勇利,我是去找你了啊——我都急疯了,和你家里的那些人一样。况且,”维克托严肃起来,“现在是谁不说一声就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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