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得,你就不要解释了。总之,只要你能够回来就行。”萧陈氏急忙打断萧嫄的话,生怕她反悔似的拉着她走,萧远亦是站在萧嫄另一边,夫妇二人各站一边,把萧嫄夹在中间。
三人一路乘车到火车站,萧远去买车票,萧陈氏在一旁陪着萧嫄说话,萧嫄本来想从母亲口中打探关于外公的病情,萧陈氏似乎听不明白般,絮絮叨叨的念着家里一天一个变样,多少有点炫耀的意味。萧嫄听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索性闭了嘴。幸好这时萧远也买了票过来,又是在车站等了二十分钟,才听到火车鸣着笛声开过来。
上了火车,萧嫄不顾父母想与她交谈的愿望,径直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闭上眼睛侧着脸往外,萧远夫妇二人对望一眼,没折了,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老公,你说女儿会相信吗?”萧陈氏回头望了一眼萧嫄,然后压低声音靠在萧远耳边问道。
“难说。看她对爸的感情那么深,比起之前,多少有些把握。”萧远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嗯。”她点头应声,“没想到这个丫头还挺能藏,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了,回头连爸妈都不认了。若不是爸出了这事,我们都还不知道她竟然跑得这么远。”说到这里,她面露不平,声音不知不觉就提高了。
“嘘!”萧远连忙捂住她的嘴,回头警觉的看着萧嫄,见她仍然斜躺着没有动,并没有听到他们说话,这才放心来。“你呀,要说多少遍,现在我们都知道她的落脚处了,等回到家她还能跑掉不成?算了,不说了,赶紧睡睡,再叨唠下去,被她听到就麻烦了。”
萧陈氏被丈夫这么一吓,不敢再说话,委屈的闭着嘴,心里却打起主意。
一路相安无事,随着火车进站,三人终于踏上回家的路。
天已经全黑下来,昏黄的路灯亮起来,车流并不多,萧嫄跟着上了父母叫来的车。
、当爱遭受欺骗(下)
“你再睡会;等到了我通知你。”母亲笑着对萧嫄说。
“不用了;在火车上已经睡得够多的了。”她摇头;精神抖擞地看着前方的路。只是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沉下来,在路灯的照耀下;染上一层昏黄;却不是很清晰。
母亲点头;不再劝她,只是轻轻说了一句;“那你看一看沿途的风景,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
萧嫄只是回头望了她一眼;又侧向外面,不再理会他。车子刚开始行驶的那一段还有路灯;随着时间的移动,路越走越荒凉,路虽然还是百油路,两边却已经没有路灯,已经看不清外面的风景。
最后,车子停在一幢房子旁边,母亲说了一句到了,打开车门拉着萧嫄下来。
萧远掏出钱包给钱,那司机收了钱也不多待调头就直接开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抬头打量着四周,只见夜色之中隐隐约约之间可以看到墨绿色的稻苗,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旁边还有用着竹杆子撑着电线,上面挂着一个小灯泡,光线并不强烈,只能看清前后几米路的情况。四周还有不少房子,一看就不像是医院,反而像一个村子。
萧嫄发现到这一点,脸色顿时黑下来。
“到家了,赶紧进来呀。”母亲推开门,看到萧嫄还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催促着。萧远在后头推了一把她,笑着道:“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怕是不认识了吧。”
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萧嫄以为父母会带着她去医院看外公,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不问她的意见就直接带着她回来,若是他们有意像从前那样,那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一层,她不禁感到后背发冷。
萧嫄一怒,指着他们道:“我是回来看外公,不是要参观你们的房子,你们过得好与不好,都与我没有关系。”
“都这么晚了,要看也得明天去。”母亲刚跨进屋里,见她闹脾气,连忙走过来劝说。
“不行,我就要现在过去。”萧嫄坚持道。
“现在去,现在去,你也不瞧瞧现在都几点了,快十一点了,你精神好,不睡不要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有可能影响到别人的休息?有你这么不孝的外孙女吗?你外公本来就不舒服,你还三更半夜去吵着他,你这分明就是想要害他。”萧远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萧嫄退后一步,叫嚷道:“我可以呆在外头看看他,不一定要到屋里去吵。况且我怎么就不孝了?想当初外公晕倒,小舅过来找你们去看看,你们左推右推,就是不愿去看一眼。连自己的女儿都可以出卖,比起你们,我起码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外公。”
“你……”萧远一听,她竟然提起这件旧事,刺着他心中的痛点,身体一抖,扬手就朝萧嫄脸上打去,萧嫄被他打得了身体一晃,踉跄几步,几乎摔倒。她稳住身体,摸着痛得火辣辣的脸,一脸忿恨地盯着父亲。
“萧远,你就算打死我,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她一字一句地说,声音清脆,响彻夜间,宛如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萧远的胸膛,脑中不断的盘旋着萧嫄的话,还有她那冷到冰点的面色。
萧远面色难堪,唰的一下泛白,手中青筋乍起。萧陈氏一个箭步,死死的抱住他的手臂,“老公,女儿难得回来一趟,你就收收你的那臭脾气。邻居都睡着了,你想要吵醒他们起来看笑话吗吗?”她苦口婆心地劝着。
萧远余怒未消,她附在他耳边说道,“你把她气走了,以后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他打了个激灵,马上反应过来,用力一甩手,冷哼一声,撇过头。
“女儿,算妈求求你了,别跟你爸闹,今晚就住一个晚上行不?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过去看你外公。”
萧嫄不语。萧陈氏一个咬牙,“扑”的双腿一软,跪下来拽住她的手,泪眼汪汪地道:“萧嫄,
我给你跪下了,你就住一个晚上。真的,就只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走。现在都半夜了,你到外面也没有住的地方,万一出了个好歹,我这个做妈的怎么忍受得了……”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母亲后面传来询问声。
萧嫄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大裤叉的男人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