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_帝临天下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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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 2)

“谢谢大哥。”莫素衣脸侧变微红,没想到凄凉的中元夜,得遇熟人,竟如此温暖。

“走,带你去我所住茅屋歇息。”

鬼节子夜,唯两醉鬼在街市畅谈。那年中元之夜,凉风不太冷。

……

☆、第十五回河洛腥膻血战征尘

古戍饥乌集,荒城野雉飞。何年劫火剩残灰,试看英雄碧血、满龙堆。

玉帐空分垒,金笳已罢吹。东风回首尽成非,不道兴亡命也、岂人为?

——《南歌子》

魔帝初立时,战火绵延,杀伐不绝。江湖屠戮,血腥遍布,百姓见之哀嚎。魔子帝旒影小时,便常随父帝御天南征百战,血洗马蹄所踏之地。自是,西域魔城与正道接壤之域,其人苦不堪言。

魔帝征战野心愈加强烈,每次带着赫赫战功回朝,魔城上下便热闹非凡,大肆狂欢,将掳掠人头捆好之后,差人送往正道各大门派,引起四大掌门的愤怒,欲商讨对策制服魔帝。

当此之时,无奈正道势单力薄,与魔帝难以形成抗衡之尊。昆仑道尊无情邀请众门派来昆仑一商对策。他提议,先选派一掌门约战魔帝,试探魔帝功力虚实,寻找破解之道。不过此行凶险难测,众人皆踟蹰不前。

唯有剑派掌门盈素落自荐,“我愿代众人先行约战刺探。”武门掌门赋秋声、仙家之主浮世歌皆连连推却,称教派事务众多,不可一日无主。

道尊无情阻止道,“兄弟,你妻临产期近,不可远行。我离闭关之日尚有一些时日,不如由我代为先行。众位且待消息。”

“道尊乃我正道之曙光也。”赋秋声附和道。

“是啊,有道尊在,此行必有收获。”浮世歌亦言。

只见盈素落言道,“魔帝杀人不眨眼,让小弟跟着一去,可互相照应。”

“万不可,莫让弟妹心凉,道真之事暂劳操心了。”无情决心已定,盈素落便不言语。

“待无情与魔帝约好一战时间与地点,便会知会各位。到战时,诸位可派人前往观战中虚实,若道某就此丧命,众人也可提前做好防御。”道尊无情嘱咐,“道真有赖各位协持。”

此会一毕,剑派掌门盈素落便接到夫人正难产的消息,星火奔驰,其他门派之人也各自离散。道真副尊凌如风曾是无情道尊的大弟子,因天资聪慧、能力超拔而被提升为道真的第二把手,地位仅次于无情。一旁与会的凌如风,待其他门派离场后便问,“这些门派只顾自身利益,不顾天下苍生,分利时熙熙攘攘,冒险时一毛不拔。我们道真为什么要忍受这样的人,何不自立门户?”

无情道尊道,“同为苍生,何有差别?他们只不过是只管自家院墙中的百姓,而我们以天下为围墙,若有朝一日,魔帝的战火蔓延至他们的庭院中,他们必会奋起而反抗。我们不必挂怀。此一战还需好好准备。”

“谨遵道尊。”副尊领弟子退去,留道尊于一室静思。

无情心想,虽已答应众人约战魔帝,此事却不可大意。

昆仑道真在无情的带领下,得以享受百世繁华,在外人眼中歆慕不已。可无情常常扪心自问,他以无情为修为极致,悟得逍遥之境,大大提升自身功法。福兮祸所依,他越加感到自己已达修为之顶峰,瓶颈加身,不管如何思索如何勤修,他的道功渐进高原期,不仅毫无提升,还常常出现亏损,如今每过一段时日便需闭关来补充功气。

每当见到眼前的青代小辈挥剑习功,进步神速,他常常陷入深思,他是怎么了?他想,难道他的死劫已到?想到死,常有些许不甘,并非畏死惧死,也并非贪恋道尊虚名,而是隐隐有种缺失,一种情感的虚空,他倒是羡慕起其他掌门,心有所惧、心有所爱,而他自诩无情,却感到这可怕的空洞。他所言之苍生,没有爱,那苍生与他有何关系?他不敢朝着这个方向深想,否则这些虚妄将会否定他百年来活着的意义。他将一败涂地。

谁能给他答案呢?他又如何突破瓶颈?心中的呐喊没有回答。

过去无比坚定的救世之心产生了裂痕,一双迷离的眼,看穿世间一切,却看不透自己的心。

他突然回想起少时师父的禅语:你的大半生,如顺水行舟;当你拥有一世盛名时,你将遇道劫、情劫、生死劫三重毁灭性的打击,如此,一切答案你自会明白。

年少的他,意气风发,何其壮哉!又怎会细细思索师父的这句话,如今想来,他的修为境界皆与心中之惑有关,他自语道:莫非我的三劫难已到?想至此处,他便不再多言。

第二日,他立刻差人给魔帝送了一封约战信。弟子们劝道,“人皆言,魔帝心狠手辣,如今正气势嚣张。此行不仅是以卵击石,于事无补,而且会性命不保哇。”道尊不多解释,将一切后事托付给副尊凌如风和众位弟子,便去准备战争之器用,静待魔城消息。弟子们愈是惶恐终日,道尊反而心中释怀。黄昏时分,见天上飞来一黑色魔乌,在残阳血色中见人便丢下一封书信。

那名捡到信的弟子飞奔着将信送至无情手中。

无情拆信之时,信封突然像张开一双火翅,在燃烧中飞入天空:

“三日之后,破晓时分,河洛谷中,生死不论。”

忽然,道尊开封之手如被针刺芒锋狠狠扎了一下,伸手一看,手心处已烙一黑色的魔道血煞,形如罪域之花,带着微麻微酸微痛。那空中烧成灰烬的信,竟传来一声嗤笑:留你一血煞为证,若不赴约,你命休矣!吾族也必血洗昆仑,无情君,期待与你一决高下。接着又传来一阵不绝的嘲笑声,似在挑衅,似在惑乱,似在显威,在场的其他弟子纷纷产生惧怕之情。

一弟子道,“道尊,你没事吧!”

无情甩了甩手,“大家按之前安排行事吧!”

夜微微冷,道尊躺在床榻处,手心血煞隐隐作痛。他听到远处两名弟子在谈论此事,一人道,“都怪道尊一心要应战,恐怕会祸及我们这些人,一起离开昆仑避祸吧!”另一人道,“听人说,道尊与魔道早有勾结,这一战会不会是他让魔道之人屠戮昆仑的阴谋?”两人虽喃喃小声,却仍是躲不过道尊无心的双耳,他自嘲道:没想到偌大的昆仑竟连一个懂我所想、知我所行之人都没有,真是可悲呢!我不畏流言,流言自污我耳,没想到无情啊无情,如今的你,竟如此在意流言蜚语。

夜风微微冷,吹打窗棂。……

河洛谷中,一人衣着素衣,手执浮沉,身携锟铻,迎风而立。不远处,其他三派皆只派几名弟子全来观战。那人心中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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