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岳炎突然心血來潮,問了句:「我是誰?」
已經睡迷糊的二筒會說誰呢?騰岳炎好奇。
「騰大爺你好煩啊......」他這次直接把被子從頭蓋住。
騰岳炎不再吵他,把被子扯掉重新蓋好,心滿意足地將寶貝抱好重新進入夢鄉。
「小桐你感冒了?」老媽一個早上都聽他咳七八次了。
「啊?是吧!喉嚨有點不舒服。」童桐又清了清喉嚨,喝了一口溫水,「媽,今天別再放行了,晚上一條被子互搶的日子我要過多久?我搶到都感冒了您看。」
「你倆不是挺好的,難得有同年齡的玩伴就多在一起多好。」老爸覺得玩一起挺好,兒子平日就是太冷了。「那是你其他室友不在本市,要不都來玩也沒啥,你看看現在的你多像個大學生。」
童桐把嘴裡的豆腐腦嚥下,「不然之前我像啥?」
「可憐的糟老頭,孤苦伶仃的。」老爸說。
一旁的騰岳炎已經笑岔氣了,對他來說童叔真得是活寶,他說的話永遠都藏著寶藏,尤其是懟他家小寶貝時,更是一絕。
「媽,今晚別讓他進來了,他取笑您兒子呢!」
「阿炎,今天就別過來了,小桐感冒了到時傳染給你了也不好。」老媽說。
童叔何姨說的話騰岳炎一向唯命是從,已經下達聖旨,他也不得不從,他不願意為了自己的小心思讓童桐為難。
「知道了,我也怕讓他傳染了,」他笑著說,「等等去上班路上我給你買個藥跟口罩帶著吧!」
「爸媽您趕快上班吧,要來不及了。」童桐催著父母趕緊出門。
「收拾好了再上班哈。」老媽出門前在門口又交代了句。
「知道了,路上小心啊。」童桐說。
老爸老媽出門了,屋子裡瞬間又安靜下來,童桐坐下繼續吃早飯,時不時咳一聲。
「別咳了,啞了,再喝喝水潤潤嗓。」騰岳炎說。
「喉嚨疼死了......真的啞了!」不是吧,也太快了點。童桐只感覺喉嚨疼怎麼就倒嗓了,「不吃了,喉嚨疼的快吞不下去,不過也沒事兒,這次感冒來的慢些,去年趕上剛進公司才昏過去,今年沒事兒的,了不起不說話了。」童桐啞著嗓子說。
「去年是因為這樣昏過去的?」騰岳炎詫異。
「不然呢?我每年暑假都得病一回,平日裡也不生病,一年才來一回再難受也能熬的。」
「你這是甚麼身體素質,還能病同一時間的。」騰岳炎說,「哦對了,你手機今天三點有短信進來,我看了,是莫光。」
童桐愣了一下,納悶地問:「他說甚麼?」
「寶貝兒,傳的是你手機自己看看不就好了,搞的傳得是我手機似的,我又沒刪自己看。」騰岳炎都樂了。
他翻了個白眼,慢吞吞的從兜裏拿出手機,「你看都看了直接說還不行麼,影響我病情。」
「看個訊息都能影響病情?甚麼何方妖孽了。」
「上大一前我本來隔周找俞醫師,因為跟他是室友我必須每周都要找俞醫師,多影響......」話沒說完,手機被搶了。
手機被騰岳炎拽進自己兜裏,「行了,別看了,就說對不起,他不知道過去的事也彌補不了,希望跟你從朋友做起。」
「辦不到。」童桐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聲音更啞了,比鴨公嗓更慘。
「跟我講有甚麼用,是我影響你病情的麼?」騰岳炎嘖了一聲,「還有到下班前手機歸我管,有事我會同你說,你別再說話了,你這嗓子我聽著疼。」
童桐砸砸嘴,「這都能嫌棄上了!」
「不是嫌棄,是心疼,再說就真的『失聲』了,不吃了就多喝水,這杯得喝光了才能起。」騰岳炎把自己喝一半的水也推給他。「等等把我買的那只保溫瓶找出來帶上了。」
童桐沒說話,偶而他的霸道讓他挺暖心的。
中午,童桐的味覺徹底失靈,騰岳炎那是急得恨不得馬上請假帶童桐找醫生了。
「真不用,醫生現在也休息了,」他皺著眉嚼者青菜,有脆度的......紙?「真難吃!」
「多少吃點,再沒味道還是要吃,不然哪來的體力。」何鎮東說。
「感覺自己在吃紙,啃肉像在咬橡皮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