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黯星昏沉,红月地之酉位,三星现毕,不祥。
月姬迈着匆匆小步,鬼鬼祟祟地上前来,见了夜色中独自盘坐的煌刹,浮出淫`媚巧笑,轻车熟路地蹲下,从男人的裤褶中掏出那根东西,轻重缓急,技巧性地撸`动几下,原本沉睡中的绵软,便化作了可以含吮的宏钢。她迫不及待地提起裙摆,将那物对准了自己不着一物的臀沟,就着两人对坐合抱的姿势,焦渴地吞食进去,随后,就着蛤蟆仰面的姿势,双脚紧环附在男人腰间,后撑的两手顶在煌刹膝盖上,一下一下地规律吞吐。
“嗯……啊哈……嗯哦……太、太爽了……”
煌刹终于睁开眼,讽刺笑意挂在脸上:“怎么?摩罗没能满足你?”
月姬心中酸苦:自己的夫君摩罗,非但没有满足她,新婚之夜后,连碰都很少碰她。不然,她也不至于大半夜的,潜到观星台上来发`骚,偷野男人。说实话,煌刹的东西,哪里能跟魔君的硕度相比?若说前者,是一根定海的神针,那后者,最多就是顶梁的小柱,插进穴`里捣弄的舒爽,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再小的肉`棒也是杵啊,带着雄性独有的腥臊和热度,总比自己的手指来得销魂。
可向来要强的月姬,自然不可能对煌刹说实话。她加快了肉臀的抬送,答非所问道:“哦呀……阿月真是舍不得……煌君的这根好东西啊……嗯、嗯……煌君你、当真是非‘死’不可么?啊哈……你诈死的百年前……唔、又有谁来……谁来满足阿月的肉花呢?”
煌刹鼻间轻嗤一声,对月姬这幅骚`贱模样,真是满心的不屑。可没办法,在对付摩罗这件事上,他还要倚仗同她的联盟。
是的,东离一族,自古便是魔君的佐臣。由于他们体质特异,为了保持对各种神谕异象的敏锐觉察,体内无法盛敛过多的魔气,就像某种透明的器皿,若是内中装了太多尘埃,便无法再容光亮透过。但是,关于他们的体质,有个连摩罗也不知晓的秘密,那就是,如果祭司一族枉死,他们的肉体可以炼为青僵,保持住身前的神识,彻底变作凝聚魔气的掌控者。总而言之,要想升格成为强者,东离煌刹知道,自己必须“死”过一次。所谓的“死而复生”,是他和月姬早就商量好的戏码。
而月姬呢,她就像一根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把宝同时压在摩罗和煌刹两家的身上。她知道摩罗娶自己,是带着某种目的,哪天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随时可能失势。可那毕竟是她的夫君,是高高在上、手握权柄的魔王,如果自己能争得他的宠爱,那自然好。另一方面呢,煌刹要反,她也暗中予以支持,万一煌刹篡位成功,自己依然能保住魔后的位置,甚至还能比现在,活得更痛快一些,起码在肉体上,煌刹是愿意与她亲近的。他们两个要斗,那月姬也乐得坐山观虎斗,谁斗赢了,谁就是她的倚靠。
“阿月啊,”煌刹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住月姬的肩头,示意她暂停片刻,假作不经意地问,“你们夜支族的《圣典》里,不是载着极强的咒文么?你说……你会不会哪天不高兴了,用来对付我?嗯?”
“怎么会?”月姬的语气里,稍稍含着对暂停性`事的不满,“煌君别说笑了,我早跟你说过,那只是世间的误传而已。所谓的《圣典》,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流传于圣女一族口中、几句莫名其妙、谁也读不懂的预言而已。当年母亲告诉我的内容,我也早就说与你听过了,你不也毫无头绪么?”当然,这番话她从来也不曾告诉过摩罗,否则,自己便失却了邀宠的筹码。
煌刹思虑片刻,确信了月姬应当没有骗他,便又加速了抬腰挺动。濒临高`潮时分,煌刹的手,突地伸进了月姬的前襟,使了狠劲,抓握住那一团饱胀的酥胸,眼里闪出戾气,声带粗噶地问:“叫你给我准备的活牲,都妥了没有!”
“啊、啊!妥了、都妥了哦——”
煌刹眼中,终于现出满意神色,粗喘着泄在了月姬的体内。
所以,当年摩罗救下的那一船人,其实都来自于月姬的娘家夜支部落,是夜支族长授意下,特意的安排。除了充当活牲的祭品之外,还有若干负责善后的眼线。摩罗震碎的,仅是漂在海里的魂罐与引生绳,殊不知,船上的眼线还存着备用品。
煌刹被摩罗绞杀之后,他们偷偷打捞了煌刹的尸体,将分了家的身、首,用引生绳串起,养在事先准备好的魂罐里,秘密送往夜支部落封存,等待百年之后,诡祭司的破罐而出。煌刹在“死”前,吸了足够多的戾气,以这些生魂的怨气,作为罐内的孵化环境,条件足矣。当他醒转之日,就是魔煞再度现世之时。
两百余年后,一个小礼物,被悄悄送到了月姬的手里。那是浸了活牲血的屠阎锥,其利尖之上,蒙着一层紫黑的袅袅怨气,一看便知,是由化为青僵的煌刹所炼化。在正式与摩罗交锋之前,他要月姬寻找机会,先予魔君一刺,就算不能真要了摩罗性命,也能为两人的交手,提前谱写结局。
但月姬当然不会傻到拿去行刺自己的夫君。先不说那归来的煌刹,究竟能不能弑君成功,一旦失手败露,自己定然是小命不保。可是,这一柄利器,用来对付那妖贝,不正正是绝好么?
17.昙花一瞬
之前的平乱大战方歇,摩罗又燃目为烛、窥赏宝贝,实已耗了太多的修为,按理说,他轻易不该再动移形瞬影之法。但他实在太挂心宝贝的安危,还是召出了赤红幽光,瞬移至月姬的寝宫里。虽然目不能视,但甫一化出,便听到了女侍们凄凄哀哀的抽噎和啼哭声。
有个慌乱的声音道:“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怎么方才还好好的,忽然就震晕过去了呢?”
另一个六神无主的声音提议:“怎么办怎么办?要不咱们赶快去禀报给王?王兴许有办法救娘娘!”
一个责怪的声音立刻反驳:“你脑子里存的是浆糊么!你也不想想,那枚妖贝,娘娘是从谁那里偷回来的?这是若是让王知……道了……”
听那声音忽然朝向了自己,变得吞吞吐吐,摩罗知道,这群围着月姬七嘴八舌的蠢女人,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到来。
循着声响,摩罗银发飞速伸长,绞住了一个女侍的脖颈,狠狠紧收。若不是他还要借这帮贱人之口,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真恨不得直接送她们归西。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枚小贝怎么样了!月姬对他做了什么!他受伤了吗!”
被卡着喉咙的女侍,腿软得站都站不住了,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下来,两眼翻白,口里直吐白沫,哪里还能答得了话。不过,因着杀鸡儆猴的作用,其他女侍见状也赶紧跪下交代,抖着颤音,断断续续地说了月姬谋害宝贝的经过。
果如摩罗所料,月姬偷梁换柱,虏走了宝贝,用煌刹给的屠阎魔锥,在柔软的贝肉上头,狠狠地划了一道。可万万令她想不到的是,原以为毫无抵抗之力的贝壳,在受到那致命一戮后,贝甲内竟然放出一道刺目金光,看得一旁的女侍们目瞪口呆。金光闪过之后,魔后娘娘竟如遭了雷劈一般,直直地倒了下来。那柄凶悍的魔器,竟也在光晕中碎裂成两段,光啷当滚在了地上。女侍们乱作一团,忙围挤着上前查看,可奇怪的是,娘娘全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外伤,可就是神智昏迷,怎么也叫不醒了。女侍们为了保命,把月姬暗地里与煌刹勾结的事情,也一并抖漏了出来,希望借此转移魔君的注意力,饶她们一马。
摩罗听后,胸中似有千丈戾气在翻搅升腾,银丝一抽,方才那女侍的头颅便飞了三尺远。鲜血像喷泉一般,从脖子的截断处飞出,溅在那些女人惊恐万状的脸上,以及她们张大了、高声尖叫的口里。若不是救宝贝要紧,摩罗真可能把她们全体屠了来泄恨。
“快把宝贝捧来给我!”摩罗摊开气得发颤的手,狂暴地命令道。
女侍们花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魔尊的宝贝究竟指的是什么。一个还算机灵胆大的女侍,立刻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捧着那一枚贝壳,向魔尊走去。途中,她好奇地垂目偷看了一眼,想看看那惹得魔尊心火大动、不惜与娘娘翻脸,又害自己的同僚丢了命的妖贝,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可细看之下,也无甚奇特,只是那原本粉嫩肥美的贝肉上,此刻多了一道刺目紫红的锥痕。切口很深,看样子那肉贝真是伤得不轻。从伤处涓涓不断流出的黄绿色汁水,从她的指缝里滴落地上。那肉贝可怜兮兮地一下下抽搐着,就像个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人。
一想起造成这伤口的,正是自己侍奉的主子,她不敢再多看了,赶紧恭顺地交到了摩罗手上。
这个戕害宝贝的地方,摩罗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他当然不会放过月姬,但她贵为魔后,又有夜支部落撑腰,当然不能像个无名女侍那样,想杀就杀。好在她自作自受,已然昏迷不醒,等治疗好了宝贝,日后再慢慢找她算账也不迟。
于是摩罗又召出了赤红幽光,托着宝贝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在无人旁观的地方,摩罗终于可以显露出,他作为王者也会有的脆弱一面。
寝殿中,他颓然地跌坐在地,无力地靠在床沿,两手合托着心爱的宝贝,失去光明的眼里,淌出了万分心疼的泪水。
他看不见,不知道宝贝究竟伤得有多重,不知道宝贝柔嫩的小身躯,在那狠厉一锥的剖戮下,究竟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