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是昨天晚上?还是下午——停的,之后就一直晴朗。
换句话说,地上应该能留下一些脚印。
可他第一眼没有注意到。
若回头看背后,倒确实能发现有一长条,绵延但路径乱七八糟很不整齐,悠悠地连向家的方向。
他原地踏几步,然后走动两脚,确认这脚印确实是自己所留。
那么问题来了,属于Flood的脚印又在哪里?
他怎么做到不留足迹的?
Sui自己都没发现他咬紧了牙关。
不只是牙关,作孽的牙齿甚至影响到了舌头,舌尖已经破掉,腥甜味在不知不觉间蔓延开。
Sui:啧。
他蓄了一口,胡乱吐在旁边,雪地由是升起一阵白雾,这是温热液体浇在地上的结果。
被浇的部分化了一圈,因为混有舌尖血,它看上去是奇妙的淡红,不浓。
Sui:……
虽然不想用,但是。
只有一口,但它毕竟还是血液。
他想起来,有一个奇妙的优势。
而后他平摊双手,用右指尖点下舌头,再点在左手心。
脑子里胡乱想些很久没碰的怪东西,地上的痕迹突然肉眼可辨地开始蠕动。
他上一次动用这种术法是九、十个月前了,因此略有生涩。
过程花了比他预计要多些的时间,最后总归起了一定效果。
他盯着那一小团,小团水渍挪动的速度愈发快。
跟上,其速度渐渐稳定在快跑的程度——就和刚才一样。
Sui:(幸好他这几天,唯独“这一点”没有反抗过。)
(要不然还真没办法……可恶。)
(Flood……你这家伙。)
讨厌的术法和Flood,这个双选题的答案已经给出。
然而Sui只是在和自己较劲,他明白的,可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