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_上神他被我养死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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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2 / 2)

“你拒了也好,常在花柳巷来往,对名声也有碍,殷爷年少有为,不好落这种污点。”

“母亲放心,殷爷不会再来了。”

母亲点点头,连说了几个“好”,才又一声叹息,道:“殷爷才貌俱全,一腔热情,也算良配,只是…可惜…哎…他若不是殷家主多好…”

以奴抖开一条衬裙,在衣物摩擦的窸窣中轻声道:“我要嫁的,是一个男人。他家主当得好,但男人…要称得上是一个男人…他还有路要走呢…”

殷氏是富裕的,富裕到什么地步呢?谁也没有衡量过,谁也没敢衡量过,所以谁也不知道,所以殷希声顾眄之间买下从倾盏巷到梨堂街,笼共近十分一的深州地界时,众人也没有多么吃惊——殷氏富么!

梨堂街被买下的当天,以奴家旁的花柳巷就被清了个干净,一片兵荒马乱里,殷希声又在矮墙那边冒出头:“以奴。”

以奴无奈道:“爷…”

殷希声坐在矮墙上,身后是屋倒楼塌的灰尘漫天和人来人往的狼籍一片,年少有为的殷家主一本正经地控诉:“你让别人能见你,却不让我见你,这样很不公平。既然你不到殷府去,就只有我到这里来,来拿回我应得的见你的权益。”

以奴没有说话。母亲倚在门边,叹一口气,再叹一口气。

年轻人一向是不怕张扬的,喜欢一个人,更是恨不得要全世界都知道——你瞧,你瞧,我在追求她,她将是未来的殷主母,你们看到没有?

殷希声手笔一挥,一夜之间似乎整个深州都知道了:殷主母已经定了人选,就是梨堂街陈大娘的女儿,陈以奴。问她好不好看?一般吧。殷家主为什么喜欢?谁知道呐?喜欢就是喜欢呀。

伴随泼天富贵而生的,通常都是蔑视法规。活在深州就是要享乐。门不当户不对?谁能和殷氏门当户对?总之殷主母已经定了人选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人,走在路上,都互相祝贺一句:殷氏大喜啊!陈大娘挎着竹篮,叹一口气,再叹一口气。

以奴也叹气:“爷这又是何必?”

殷希声认真道:“喜欢就要广告天下。”

以奴摇摇头:“喜欢才要广告天下。”

南墙总之是怕了年轻的殷希声了,就让他去闯吧,南墙阻道有什么用?拆了还不是一样有路可走。年轻的时候,不论是飞蛾还是凤凰,都是要扑一扑火的。

殷希声屡战屡败,却越挫越勇。年轻还有个特质就是不服输,以奴无可奈何地问:“爷要怎样才肯放弃?”

“山来就我,或者我去就山,就这两条路可走。”

“山外有山。”

“风景这山独好。”

愚公移山,也有感天动地的一天。殷希声锲而不舍,终于撬动了一边山脚,得了以奴明日应约的许诺,开开心心地走了。

回到殷府,迎上来的的德音也是满脸喜色:“主人,平州来了消息,说是见到了楼小公子。”

双喜临门,本该是更大的喜悦,殷希声却突然没了笑容。是真的吗?平州,平州,他到平州去做什么呢?他说去买酒…平州有酒吗?广袤大地,五十州府,哪里的酒能比深州更好?为什么不能留在家里?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殷希声焦急过,愤怒过,也想弃之不顾任其发展过,但最终还是不甘心。不甘心,是家里哪里做得不好?是家里哪里做得不对?家里的小朋友要出走,竟能这么干脆?

殷希声不甘心,他想问问楼岚起,不是问楼岚起为什么走,而是要问楼岚起:你竟就这么走了么?

太不甘心,太不甘心,他太想知道答案了,他想了一岁春秋,心底的不甘和困惑没有半分消退。然而此刻答案就在平州,平州不算近,但比起毫无念想的长久等待,平州近在咫尺。近在咫尺,殷希声却望而却步。

然而太不甘心!

殷希声握了握拳,哑声开口:“备马,我要去一趟平州。”

德音领命欲退,又被殷希声叫住:“告诉以奴…告诉她,明日之约,我要违误了…若她肯体谅…”

德音侧耳等了许久,等不到殷希声的下半句:“体谅如何?不体谅如何?”

殷希声怅然一叹:“便由她如何吧,都由她去。”

德音摸不准殷希声的意思。由她如何是如何?由她如何索赔都随意,还是由她如何泼闹都不理?是尽力补偿,还是放任她去?

德音也想叹息:那我要如何啊?

以奴听完德音的致歉,许久没有说话。

德音等得忐忑,生怕殷希声来之不易的老木逢春就此夭折。

半晌,以奴轻轻一笑:“喜欢才要宣之于口。”

德音听不分明:“您说什么?”

“没什么。”以奴道,“无妨,爷走就走了,我不介意。”

不介意。一个人走在他成为一个男人的路上,旁人应该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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