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
他把这两个字在舌尖心头反复咀嚼。
若不是爱人,谁他妈愿意管他这点破事。
他天生不会恨人,想通了就直接一笑泯恩仇,之前刁不言放的狠话如同毛毛雨般说没就没了。
其实只要是他,真囚禁play也无所谓。
他觉得自己过去并不是个无理取闹的智障,也不会像个舔狗一样卑微到尘埃里。就算是以前被刁不言当面拒绝后,他还能维持自尊不卑不亢地渡过后来的两周。
虽然过程一概不记得,但反正现在他俩是真的爱人。
说不定还是刁哥追的我。
沙语海一根烟把自己点透了,他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般走回去从后面抱住刁不言。后者挺拔的身影陷在高大的办公椅的阴影中。
“言哥,我不想跟你营业了。”
刁不言闻言一征。
“我想跟你领证,我想以爱人的身份陪你走完余生。”
刁不言并没有如他想象般露出柔软的姿态,也完全并没有感动。
而他失神只是单纯为了那个好几年都没听到过的称呼。
“咱们这好像不能叫领证。”
刁不言从他怀里钻出来,拿起衣架上的公文包,从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绿皮的本子。
“你先搞清楚,我们已经离婚两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今天有人和我讨论剧情我就加更一章嘻嘻嘻
第8章第8章
沙语海打了地铺,和猫一起报团取暖。
语冰缩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胸口上,不一会就发出了呼噜声。
在某些问题上,沙语海固执的要命。他知道自己和刁不言是前夫前夫关系后,就死活不肯跟人家再睡一起了。
刁不言这晚心里有事,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索性随他去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刁不言裹紧被子,假装身旁还有人。他把刁不言的行李收起来了,因为怀疑这人会大半夜偷偷溜走。
好在现在沙语海知道自己是真的有病,刁不言也就能名正言顺带他去接受治疗了。
次日清晨,刁不言是在早饭的香气中醒来的,闻起来是有人炖了汤。他穿上拖鞋往厨房走去,看见穿着他藏蓝色睡衣的长发男人在给肩膀上的猫开小灶,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羊肉冬瓜汤。
刁不言有点恍惚,加上早起的低血糖让他扶了下门框才站住。
“你醒啦,过来盛饭。”
沙语海一点没有要客气的意思,张嘴就是指使他干活。
电饭煲还没跳闸,刁不言就先去洗漱了。
这人又是搞哪一出,他又不是昨晚吵吵着要划清界限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