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_武林逸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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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2 / 2)

眼见楚鹤吟还要不依不饶,当机立断,腰一沉,一下捅了进去,两人登时俱是一疼。

楚鹤吟旷了许久,谷道紧窒,虽疼得厉害,却不愿放人出去,闷哼一声后便死死咬住那根巨物。

谷清却是叫他箍得生疼,额上冒汗道:“乖乖,松一松罢,我不得受用,你也难受不是。”

楚鹤吟却不理会,兀自审他,“姑娘没尝过,那小倌儿呢?镇北军中多得是大好男儿,想必也少不了相貌好的,你便没试上一试?”

谷清只恨不得磕头作揖一番表明心迹,苦于眼下进退不能,只得哭丧着脸道:“真武道君在上,我当真不曾背着你同别人相好。你若再不信,我到师父灵前赌咒去。”

楚鹤吟这才露出些笑模样,底下放松些许。

谷清觉出那里松动,不敢耽搁,立时挺身动作起来,先是怕楚鹤吟害疼,还只缓缓地,待听他黏黏腻腻地哼出声来,晓得是得趣了,这才大动起来,一下下尽根没入,恨不能连两颗卵子也一并塞了进去,一面心肝肉儿的叫个不停。

楚鹤吟许久不尝此味,只觉那阳物一下下似戳在自己心尖上,整具身子酥得不成样子,唯一双手还剩些力气,死死搂住谷清头颈,一声声低低唤着,“师哥,师哥……”

两人数年未见,这一番直折腾到后半夜去,楚鹤吟记挂着自己新任掌门,不敢贪睡,翌晨虽累得不行,仍是挣扎着起来,睁眼一看,枕边空空如也,也不知谷清几时走的,怔怔摸了摸床榻空着的那半边,还能摸出一丝热乎气,晓得昨夜不是梦境,心下登时凝定,笑微微地起身着衣,不多时收拾整齐出得门来,叫住个小师弟问道:“可见着大师兄了?”

得知谷清去了灵堂上香,脚步一转,也跟了过去。

后院灵堂中供奉着青城派历代祖师牌位,楚鹤吟还未进屋,便自敞开的门扇间觑见谷清直挺挺跪在师父牌位前,手中一注清香腾起袅袅烟雾,口中喃喃低语,“师父,您交代徒儿的话徒儿一直记得,这几年护卫郡王不曾有过一点闪失,只是郡王旧日里伤病太多,如今又得了您过世的消息,终于一病不起。皇上己下了恩旨,着令郡王卸下镇北军统帅一职回京养病,徒儿护卫之职己毕,这才回来,从今后同鹤儿一道打理山门,再也不走了。”

语毕又默默祝祷几句,将香插进香炉里。

楚鹤吟静静站在他身后,心中一阵欢喜,待他祭完,两人一同退了出来。

这后院甚是清静,楚鹤吟忍了数年的好奇心终于按捺不住,问道:“咱们武林中人向不同朝廷交往,这位福郡王同师父到底有何交情,师父如何特特地派你去服侍左右?若是为着保家护国,合该叫你冲锋陷阵去,也能捞个一官半职当当,偏只跟在郡王身边做个亲卫,这又是何道理?”

谷清见四下无人,指一指灵堂中所悬师父画像,“你可知师父年轻时所画的那幅小像是出自谁人手笔?”

楚鹤吟略一思索,猜道:“福郡王?”

“可不是。”

谷清嘿嘿一笑,压低了声儿道:“我先头也不明白这其中缘故,跟着郡王这几年才渐渐晓得了些,原来他两人年轻时便识得,想必也同咱俩一般,好得蜜里调油过,那小像便是郡王亲自为师父绘的,不止这一副,郡王卧房中还挂着副师父画像,却是副舞剑图。只不过他俩一个是出了家的玄门弟子,一个是执掌三军的王爷,多少人都盯着,哪里能似咱们这般暗渡陈仓,最后便只落得天各一方黯然神伤,一年到头也不过几封书信聊慰相思。”

说着低低一叹,“六年前福郡王阵前遇险,师父这才按捺不住,派了我去做亲卫,哪里是为着保家护国,实是看不得郡王受伤。郡王倒也是个长情的,这么多年竟没娶过,如今师父一走,只怕他也没心气再活,什么回京养病,不过等死罢了。”楚鹤吟再不想这其中还有这等隐情,也不由得跟着一叹。谷清生性跳脱不羁,背地里揭长辈隐私道师尊长短,却也不觉有何不妥,兀自喋喋不休,“要我说师父也忒迂了些,既是喜欢郡王,隐姓埋名跟了去又如何,咱们俩可别学师父,叫这劳什子清规戒律拘住,没得叫自己一世难过。”

听一听,忽地问道:“小鹤儿,若要你在师门同我之间做选,你要哪一个?”

楚鹤吟默默看他片刻,直看到谷清心下打鼓,方微微一笑,“自然是师哥。”

第六章斩月刀

时己冬末,钟家堡里的腊梅兀自开得热闹,内院里七八株树上结满了蜜黄花朵,虽披了一层残雪,依旧浓香扑鼻。

钟家堡堡主钟颜开己虚弱得起不了身,只得半躺在床榻上,叫人开了窗子,望着一院灿黄,轻轻嗅一嗅那香气。

他今年不过二十有七,却己是油尽灯枯之境,本就清瘦的面庞益发瘦削,除了一双眼睛尚有些微光彩,余下竟己是到了令人不忍粹睹的地步。

钟颜笑眼瞅着大哥这样,满心想大哭一场,又不得不强自忍住,轻声劝道:“今儿个起了好大的风,还是把窗子关上罢,别再吹了头疼,那腊梅还得再开上些日子呢,改天再看也是一样。”

钟颜开轻轻一笑,“二弟,你忘了姜神医说过的话,我撑不过去这一冬了,眼下这般美景,能看一日是一日罢。”

钟家堡上一代堡主夫人怀胎之时中了剧毒,虽是解了,诞下来的大少爷钟颜开却先天损了经脉,刚出生便被姜神医断言活不过三十岁,自小便是数着日子过活,偏十年前钟堡主因病过世,武林中第一大堡眼见要被人欺到头上,钟颜开责无旁贷,仗着一身悟性,硬是参透了家传绝学,又加勤练不辍,依旧保得第一堡威名不堕,只是到底操劳过度,损心耗血下又折去几年寿数,撑到如今,己是连姜神医也束手无策。

钟颜开自幼便知活不长久,索性看开,年纪轻轻己是达观知命,便是死期将至,却也不见如何颓丧,倒是钟颜笑,自小到大皆有父兄护持,如今眼见父亲去后大哥也要不久人世,再撑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面哭一面道:“大哥千万别说这等丧气话,那千年雪参指不定这两日就能寻着,到时大哥吃了,仍旧好好地,莫说这一冬,几十个冬天也是有的。”钟颜开心道:长辈们自我出生寻到现在,那千年雪参连片叶子也没寻着过,岂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只是这话却不忍说,只得无声一笑,默然片刻,看向对面墙壁,“去把那刀摘下来给我。”

钟颜笑被兄长使唤惯了,虽不明白这时节他要刀作甚,还是自墙上摘了给他。

这刀名唤斩月,不过一尺来长,刀身弯曲形如新月,刃口锋利吹毛立断,刀头处却齐齐而斩,硬生生少去一寸三分,看来甚是古怪。

钟颜开身子己虚软不堪,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刀刃抽了出来,一手轻轻抚着刀身,眼神中说不出的迷恋,好半晌,低低道:“我死后,你把这刀送去武夷山天游峰,还与辛朗罢。”钟颜笑再不料得了这样一句吩咐,登时大惊失色,“大哥,那姓辛的实乃魔道第一人,你好容易比武胜得他赢了这把刀,这才压住他气焰,免了武林正道一场祸事,如今却又还给他,如此示弱之举,便不怕他再起争端吗?”

三年前当着上千武林同道之面,钟、辛二人决战于明月峰巅,一招之差,辛朗落败,将惯用兵刃斩月刀拱手相让,自此魔教退居闽越一代,中原武林方得保全,一旦钟颜开故世,斩月重入辛朗之手,纷争又起,却再无人可撑起这一肩重担,无怪乎钟颜笑又惊又怒。

钟颜开却似入定老僧,看也不看他,眼皮低垂,目光只在刀身上流连,暗道:你道这刀当真是他输与我的吗,不过是他狠不下心,让着我罢了。

忆起当日比武情形,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无须担心,你照我说的做就是。”

钟颜笑劝他不动,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