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儿。
想到这个揣测,连大爷到口的茶极其不雅的喷了出来。
转向寄怀月,“你爹是赢苏。”
姑苏抿唇轻笑,寄怀月坦然颔首,连大爷放下被子腾的一声站起来到寄怀月身边,双手环胸,又是点头,又是欣慰,把姑苏无妄看得莫名其妙,就在姑苏无妄以为连城猜着真相瞬间,连城开口了。
“真是丧心病狂,他怎么……对这我的脸,他怎么也下得去口,”连大爷万般感慨,突的就画风一变,特兴奋的问:“你母亲是不是和我一样好看。”
连大爷理解,毕竟这世上垂涎他美色的多了去了,可他是个男人。
转念一想,这突然出现个有他几分风采的女人,被人看上也实属正常,不正常的是,赢苏那小崽子竟不觉得膈应,真给睡了。
简直,丧心病狂。
想到这,连大爷无法言语的同时,忍不住露出一丝特殊的笑意。
太特么刺激惊悚了。
在坐的都是披着年轻皮囊,实则上了岁数的人,加上连城也没刻意要掩饰什么,一腔心思透过外表,完整的传达。
寄怀月:“……”
姑苏无妄目瞪口呆:“……”
“老流氓,你脑子还好吗。”
姑苏无妄回过神,时隔千年,这被镇压在古佛塔下的人,脑子都被压粉碎了,这都想什么去了,这表情,这特么的猥琐。
“老子貌美如花青春依旧,”连大爷气焰嚣张,踢了姑苏无妄一脚,“你脑子才坏了。”
姑苏无妄放下茶盏,“你敢说,你刚才的脑子里没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人。”
“怎么说话的你,”连大爷不满了,“没看到人亲儿子在这儿,我脑子里除了我,什么都没有,别乱说话,老子六根清净,不像你。”
“什么人家亲儿子,这是你……”
“前辈,”姑苏无妄打断姑苏无妄,“父亲要您去见他。”
姑苏无妄看寄怀月那泰然处之的神情,转而朝连城嗤了一声,拍拍屁股准备走,“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
“老子面前说老子,想打架是不是。”
姑苏无妄,“打就打,还怕你不成。”
二人同时撩袖,寄怀月一征,正欲为此山再加禁制,却在这时,千里之外,青鸟蹄鸣,连城眸光一变,不知从何处掏出个面具往脸上一戴,化光就跑。
姑苏无妄亦是如临大敌,对寄怀月道,“别说我回来了。”
语罢,人已不见。
天剑名山重归寂静,寄怀月举杯浅尝,笑意趣然。
若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有酒,有茶,还是一个十足的美人窟。
长街至此,歌舞升平,天还亮着,声声琵琶轻聆破云,扑鼻而来的清冽酒香,连城有些意动,摸了摸鼻子,御剑下去。
于酒,他是最喜孤华台的醉花阴,其余自然,也是来者不拒。
这条巷子的脂粉味儿浓,连城一瞧就知道是个什么地儿,站在阴暗角落里,抬脚,又放下,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低声呢喃,“锦衣华富呐,哎,”笑了笑,“还是当乞丐逍遥自在,舒服。”
不过半刻钟,他从小巷出来,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挂身上,手里头还拿着一根枯黄色的竹竿,往肩上一扛,走路八面生风,十足的欠打痞样。
花街柳巷,没谁比连大爷更熟,三千界头遭秦楼楚馆上税就是他给弄的,当时南朝最多的就是妓馆,挥金如土,连大奸臣的指令一下来,别提骂的多难听了,好在,连大爷心大,隔天笑眯眯的又给加重,差点将南朝半数官员气的当朝撞柱。
这等事儿要在别的地方发生,君王多半也妥协了,但南朝的燕山君就喜欢看这血流成河的场面,听人说要撞,兴高采烈,大有谁敢拦着不让撞就杀谁的霸气,甚至,犹嫌不尽兴,搬了一个铺满尖刺的方形铁块让人撞,美其名曰,绝不让人撞第二次。
务必让人,一撞即死。
连大爷啧了一声。
好端端的想这些做甚,昨日之事不可留,他从来不是念旧的人。
没了约束,他心情好,沿街的姑娘指着他笑,骂他,他也没皮没脸的应了句,“姐姐骂人更漂亮了。”
姑娘年方二八,貌美如花。
提着一壶酒半挂在窗前,身后还贴着一个搂着她腰肢的男人,看连城的面色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