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楚睿愣了一愣,就听到老头道:“几乎是被你的惨状吓到了,把你送到这里就跑了,为师将你安顿好就没再看见他。”
回想子曦歇斯底里的样子实在不是很让人放心,这般跑出去也不知道日常睡在哪里、吃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再遇见天隐教门人。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子曦还会不会再发病把自己弄伤……
一不小心又像那日一般该如何是好?
心下焦急,楚睿一激动后背的疼痛尤为明显,只好捂住后背强忍。
“师父,我睡了多久?”他问。
“十多天吧,应有月余。”老头心虚的抓头。
十多天?怎么会这么久?平日里疼也没把他给疼醒么?
楚睿意识到什么:“师父?”
“是我,为了你,你师父我得操多少心。”老头抓头企图掩饰心虚:“我那是为你好,这般疼下去……反反复复你得多疼啊。”
“师父!”
楚睿喊了一声。
老头也许是看见了楚睿眼底的失落,索性豁出去了,朝着楚睿就怒吼道:“是!我每日给你下了迷魂草让你继续睡下去别理他!要是知道他跑了你一定不顾一身伤去追!为师帮他改命是为了让你好过一些,不是让他这般伤你!你这次为何不就让他跑远别再回来!”
“为师当初就告诉过你让你当心点莫子曦这个人了!”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自己想不开就算了!你还把自己也赔了进去,不是蠢吗?”
楚睿听见他的话皱着眉头,拉开被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老头哼了一声,就算心里依旧顾忌他后背的伤,但也不想摆出一副妥协的样子,凶神恶煞道:“这又是闹哪样?”
“徒儿知道师父一直都很反对。”楚睿闭眼:“但是徒儿不能就此放掉他。”
我们承诺过不抛弃彼此,海枯石烂,至死方休。
我们承诺过。
我们发誓过。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爱得这么深切,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老头也许是明白自己已经劝不了了,之前替子曦改命就是他已经妥协最好的证明,他只是不懂为什么楚睿一直为情所困。
对象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更气愤的是莫子曦这个臭小子居然……死了!
思绪飘回了多年以前。
“我只是心悦他……我阻止不了我自己。”莫子曦低头不敢看老头,面对对方如此的眼神,他想将自己缩起来缩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面对楚睿他可以很放松,可面对别人就不一样了。
莫子曦向来都是习惯将自己的内心包起来,别人看不见。
老头背手而立,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打量:“飘渺剑的传人……竟然出了个你这般不知廉耻的人。”
不知廉耻。
莫子曦顿时觉得很可笑。
“是,我这般不知廉耻……”他笑了笑:“未免污了前辈的眼,晚辈先告辞了。”
老头垂眸,他一直以为莫子曦只是一时兴起说自己心悦楚睿,怎么知道莫子曦的一股脑热热了这么久。
也许到他死前的那一刻都在心心念念着楚睿的一切……
“你知道为师的意思。”老头又是哼了一声,心里头还担心楚睿的伤经不经这跪,眼神慢悠悠朝窗外飘去:“为师已然不想管你俩的事,但他伤你实在太过分。”
“徒儿知道。”楚睿后背的疼痛渐渐加深,吸了一口气。
如此倔强,真是像极了他娘。
老头无奈叹了一口气,觉得这样下去没意思,索性开口:“算算日子他该到绝命岭了,你若是要去,养好身子再去,那群妖魔鬼怪暂时不会对他如何,你走水路几天就到,不必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