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久的面色冷下来。

他想起余现的那些作态，就觉得恶心，原身也是够单纯的，这样都没发现什么，还傻乎乎的觉得余现是他的好兄弟。

不过说起来，这还是乔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系统。”

“嗯。”

“余现去哪儿了？”

“抱歉，我不知道。”

“窗窗之前说我到这儿之后就会在另一个时空分裂出一个一样的世界，原主就在那儿。”

系统沉默半晌：“...是。”

乔久：“什么意思？”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许樛在那儿还是会被余现骗？”

系统顿了顿：“...这都是假的。”

乔久把脚边的易拉罐踢到垃圾桶里：“你说，这是假的吗？”

系统破天荒的说了很多话：“您觉得是假的，他就是假的，您觉得不是假的，那他就是真的。”

“嗤，”乔久笑：“你这话有意思，说的好像我想了就能成一样。”

系统又没了声响。

乔久觉得像是有哪里不对劲，但是那种感觉太过模糊，他没能抓住。

他抬头看了看星子闪烁的天空：“回去吧。”

夜风很凉，乔久的影子在灯光的映照下变得长长短短。

回到宿舍的时候，他的桌子上坐了人，听到推门声立刻转过了头，笑容灿烂：“你回来了？”

乔久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干脆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余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声音关切：“你怎么了？”

“没事儿，”乔久摇摇头，看了看自己椅子上，搭着余现的衣服，心里一哽，连坐都不想坐了。

宿舍四人都在，除了余现，谢雨，还有一个叫顾荣易。

余现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乔久眯了眯眼睛：“我去洗个澡。”

回过头的时候，他注意到顾荣易一直盯着他，还时不时的看一眼余现。

乔久心里有了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进了浴室。

他是带着手机进去的，刚刚开了水手机就响了一声，乔久拿起手机给别人回消息，没注意关水。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不大的空间慢慢被雾气笼罩。

乔久擦了擦手机屏幕上的水，突然看到沐浴露后面的塑料袋。

他脱衣服的手顿了顿，放了下来，弯下身子把塑料袋拿了起来。

里面装着一个手机，录像模式。

塑料袋是白色的，手机也是白色的，就放在一排沐浴露后面，不注意还真的看不到。

乔久勾了勾嘴角，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手机，里面放了十几个小视频，都是许樛洗澡的时候录的，镜头前沾着水和雾气，还有塑料袋，看的不是太清晰，但还是能看到很多东西。

乔久又去翻照片，全是原身的，吃饭的睡觉的上课的，但能看得出来都是偷拍的。

…妈的。

乔久心里泛着火气，不知道说什么。

系统突然出声：“您觉得他有备份吗？”

“嗯？”乔久一愣：“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