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记得他了。

他也不爱他了。

这么一想，就像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连带着蠢蠢欲动的心都静了下来。

乔久看着李沉舟，他正和路过的小姑娘说着什么，小姑娘使劲儿点着头，脸通红。

呵，大猪蹄子！

他揉了一把李千帆的头：“你以后千万别和你哥学啊...”

“和我学什么？”李沉舟突然走了过来，好奇的看向乔久。

乔久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控制不住的咳嗽。

李沉舟轻轻帮他拍背，却还是不肯放过他：“嗯？”

乔久：“...没说什么咳咳咳咳咳咳...”

“麻烦你等等。”李沉舟说。

乔久抬起头，看到之前的那个小姑娘正站在他们不远处，满脸激动眼神发亮的看着...他们俩？

乔久：“咳咳咳咳咳咳...”

不远处响起卡擦卡擦的快门声，乔久也无暇理会了。

等乔久终于顺过来那口气之后，李沉舟又把乔久拉着站好。

乔久刚刚咳得厉害，现在脸上还有点红：“干嘛？”

“我们拍个照。”

乔久看向不远处正卡擦卡擦拍的开心的女生：“你刚刚就是跟他说这个？”

“是啊，”李沉舟笑。

不知道是不是乔久的错觉，他总觉得李沉舟好像更开心了。

李沉舟冲李千帆招手：“拍照了，你站中间。”

乔久：“...”

可以说是非常冷漠了。

李千帆迈着步子走到两人中间。

小姑娘半蹲着身子：“来，笑一个。”

乔久抿起嘴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

小姑娘：“你们不要这么僵嘛，身子朝中间偏一点儿，或者看看对方。”

乔久：“...”

等到最后拍照片的时候乔久还是没忍住朝李沉舟的方向看了过去，李沉舟也看着他，眼里都是温柔。

他想起了顾辞，想起了周蔚，想起了上个世界的李沉舟。

鼻子有些酸涩，视线也逐渐模糊，乔久慢慢的挤出一个笑容。

井苑苑站在人群中，指甲划过手机，留下深深的印记。

照片拍完，李沉舟就和小姑娘道了谢。

小姑娘面上难掩激动，目光闪烁的看着两人：“你们一定要幸福哦！”

乔久：“...”

他还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小姑娘已经蹦蹦跳跳的走了。

乔久叹了口气：“唉----”

“怎么了？”李沉舟问。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