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什么呢，他想，希望井苑苑他们不要出现了。

他勾起嘴角，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

井苑苑进来的一瞬间，那种撞击社消失了，那个女鬼也像恢复了知觉一样。

乔久抬起头，发现井苑苑真是非常的奇怪。

他能看到他脸上蔓延的深紫色脉络，蔓延了半张脸，有粗有细，纵横交叉。

脉络下好像藏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蠕动，凸出，看起来异常可怖。

他不知道现在的井苑苑还能不能称之为人。

井苑苑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抬起李千帆的下巴，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圈，然后笑了起来，带着点悲怆。

这是真的相信李千帆的身份了。

乔久稳下心神，盯着井苑苑的手。

她用了力，李千帆的下巴已经开始泛红，平时表情不多的小孩儿也已经皱起了眉。

乔久清咳，引起井苑苑的注意：“他还小。”

井苑苑笑着看过来，声音沙哑，娇而妖：“他还小，你不小了吧。”

乔久讪讪的笑。

井苑苑松了手，蹲到乔久面前：“多大了？”

“23.”

井苑苑又笑起来。

乔久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但他觉得井苑苑现在有些不正常，一举一动里都带着股疯狂。

有声音打断了井苑苑的笑：“井小姐。”

乔久看过去，是余现。

井苑苑面色冷淡的嗯了一声。

余现看了一眼乔久：“请记得我们的约定。”

“好，”井苑苑无所谓的应了一声：“不会忘记你的。”

他们的约定是什么，乔久猜跟自己有关。

果然，下一秒他听到井苑苑小声说话：“一个两个的，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

说着还瞪了乔久一眼。

乔久：“...”

十五分钟。

“对了，井苑苑转过头看余现：“要不你就在这儿办事儿吧。””

她脸上杂乱的脉络都在右脸，这样转过头，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乔久眼前，乔久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她这半张脸，像是爆出来的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不断的在蠕动，挣扎的厉害的时候乔久还能看到钻出来的白色物体，下一秒，又钻了进去。

怪恶心的。

乔久的注意力都在她脸上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看起来兴致勃勃：“你觉得怎么样？”

余现还没说话，乔久就忍不住开了口：“我觉得不怎么样。”

他看向井苑苑：“你是不是有毒啊。”

糟了，乔久想，自己好像又犯病了，一紧张害怕就喜欢说胡话，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是高一的时候吧，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记不清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他控制不住自己，皱着眉头对井苑苑说话：“你一个女孩儿，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许是这个反应很出人意料，井苑苑愣了愣，随即像是被他逗笑了一样：“你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