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没甚大事,焦七说起杜墨和客栈的情况。
常玉道:“今日一早客栈就没人,也不知都干什么去了,连个早饭都没人做。”
“杜管事既然病了,赶紧去寻大夫!”
焦七道:“我不认识路,你派个人去吧。”
常玉一听这话,面露为难,道:“恐怕不行,侍卫们也都如常秋这般,在通铺蹲墙角呢。”
看着蹲在那重复着自己百般没用的常秋,焦七叹了口气,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见焦七往外走,常玉乞求道:“七哥,等大夫来了,让他给我也看看啊。”
焦七从常玉房里出来,便想回去知会杜墨一声再出门,可他回到自己的房前,发现房门打不开了。
焦七赶紧拍门,唤道:“杜墨,杜墨,你在不在啊,你开门啊!”
这时,门后想响了杜墨沙哑的声音,他道:“焦七,大夫来了没”
焦七:“还没,我正要跟你说呢,我得亲自去一趟,你再等一会儿。”
杜墨坐在地上,后背倚在门上,听见焦七的声音,他勾了勾嘴角,用尽力气道:“你去找大夫,我就在这里等你。”
听见焦七离去的脚步声,杜墨才泄了气一般瘫在了地上。
杜墨双目无神地看着床上的水碗,多亏焦七放在床上的水,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起焦七刚刚嘴对嘴喂他喝水的样子,杜墨心疼地无以复加。
他这明显是染了瘟疫!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但杜墨见识过前世种种病毒,他这副样子,明显已经病入膏肓。
他竟然还跟焦七接吻,万一将疫病传染给焦七可怎么办!
在这个医术不发达的时代,他若殒命就算了,怎么能连累焦七一起。
人都是自私的,杜墨自私的不想让焦七陪着自己,他看着自己如干柴般的双手,缓缓闭上了眼。
出了客栈的焦七看着毫无生机的大街,更觉奇怪,昨晚这里还热闹非常,怎么这会儿如此冷清。
通州府再奇怪,焦七也没空探寻,请大夫才是当务之急。
焦七循着记忆,朝着通州府的曾经最热闹的大街走去。
通州府最高的一座楼房的房顶上,一站一坐两人,坐着的那个粉雕玉琢,好似年画上的娃娃。
站着的那个五官生硬,面无表情,好像他本来就是房顶的雕塑一般。
跨坐在翘角上的人,无聊的扫着下面的景观,不高兴道:“你看看,都是因为你,人家上茅厕要时间,你上茅厕要命。”
“要不是你一跺脚将茅厕踩塌了,咱们怎么会来晚,你看通州府都变成什么了,都是你害的。”
站着的人面上隐隐露出一丝懊恼,嘟囔道:“若不是你一直跟吾说话,吾也不会尿到鞋上……”
坐着的人回头瞪眼,道:“你还敢说,你吹口风都得下雨,知错不改,罪加一等!”
见他瞪自己,站着的人,眼神飘忽,讷讷道:“会下雨的那个是你,吾可不会,吾只是个普通人。”
“你骗谁呢!”坐着的人横眉冷对,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你要是个普通人,你别一根脚趾头着地啊,你全脚掌着地,你看房子塌不塌。”
眼见着自己说不过娃娃脸,站着的人露出一副不跟小孩子计较的表情。
在坐着的人即将发火之前,他指着街上的一个人,道:“你快看,那里有一个人没事儿。”
第46章
看着街上唯一的行人,坐在翘角上的人眉头紧皱,他不确定道:“这就是那些灾祸的源头?”
“那还有假,整个府城只有他一个正常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另一个人道:“想来那私自下凡作恶的霉神,必是附在他的身上无疑了。”
二人因缘相遇,一直在合伙追查霉神,准备将他捉拿,送回天庭受审。
霉神能给人带来厄运,轻者让人事事不顺,重者会让人心中的惧怕成为现实,是具有为祸一方能力的天神。
二人追踪数月,这还是第一次见霉神如此大规模的影响人间,坐着的人斜了另一个人一眼,道:“你们天庭的待遇就这么差,连神仙都要下凡来讨生活?”
“那你还做什么神仙,不如来东海跟着我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