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心我们的葡萄!””
绿绿不答理他,他笑了两声,清了嗓子:“不好笑?那我换一个。有一天。。。”陆方淮一连说了七个笑话,一个比一个冷,最后绿绿实在受不了了。仰起脸:“别说了!受不了了!”
“绿绿,为什么不高兴啊?”陆方淮扶着她的肩膀。“我是不是胖了很多,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啊?”绿绿瘪着嘴。
陆方淮瞪大了眼,嘴巴翘起一个弧度,原来她在想这个,立刻放了心,好声好气地哄到:“哪有胖,我们绿绿还是貌美如花!”说着彷如证明般将绿绿拦腰抱起,很轻松的样子。绿绿心里暖洋洋的,却仍有担心:“真的?”陆方淮觉得此刻的绿绿特别的孩子气,可爱至极:“真的!”将她拥进怀里,免得她在胡思乱想。
陆方淮没想到随口一句超越苏绒,竟然一语成谶,八个月的时候,绿绿早产了。陆方淮正为手脚浮肿的厉害的绿绿按摩,一手揉着一边心疼,谁知绿绿突然抱着肚子叫起来。
陆方淮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抱起绿绿开车直逼医院。医生说羊水破了,可以生了。陆方淮想要冲进去,整合几个男护理在门口纠缠,被赶来的冯翎拉着,强行按在凳子上。
“别紧张,生孩子而已。”陆方淮瞥了一眼冯翎,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刚刚绿绿那么痛苦的表情,他在书上也看到了,全世界最痛的事情就是生孩子了!
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陆方淮一刻也不敢停下了,一停下来,他心里就发虚,白色的袖子上还沾着几分血迹,刺痛了他的眼,这是。。。绿绿的。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陆方淮几乎狂躁。正好一名护士走过来,被陆方淮逮了个正着:“里面的孕妇怎么样了?!”
“胎位不正,出血有点多。”小护士被陆方淮尖锐的眼神一扫,实话全蹦出来了。“什么?!”陆方淮脚下一个趔趄。
“没事的,如果自然生产不顺利,医生会采取破腹产。”孟璟澜拍了怕他的肩膀,可是他心里依旧非常的惊慌,看着亮的刺眼的灯,他觉得自己下一面就要疯了。
又是三个小时,陆方淮觉得实在难熬。陆母也是担心,手术室外等着一大群的人,早就住进医院待产的苏绒也赶过来,扶着快十个月的肚子,面上也是焦急,有些站不直,靠在刑湛怀里。
伴着一声响亮的哭声,门外所有人都腾地站起来,蹲在地上的陆方淮几乎是跳起来,看着护士走出来,拦住她:“怎。。。怎么样?”声音里带着颤抖。
“恭喜您,是个男孩。”护士摘下口罩,面上挂着笑。陆方淮觉得这一刻自己要虚脱了,看着被推出来的绿绿,满心满眼的疼惜。
绿绿额头上布满了汗水,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上有咬破的口子。手背上插着针,这一刻,陆方淮只觉得自己剽悍的小娇妻,虚弱到了极点,亦让他心疼到了极点。
旁边用蓝色布包着的是新生的孩子,皱巴巴的,陆方淮只是看了一眼,面上露出欣喜的笑,想着终于做父亲了,便将目光又移回绿绿的脸上。
“绿绿。。。”他温柔至极的喊声,让闭着眼睛没有半点力气的绿绿挣扎着睁开眼睛。“陆方淮,你赢了。”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含着骄傲。陆方淮心头一跳,绿绿竟然还有力气开玩笑。
陆方淮只觉得内疚,恨自己说了那样一句傻话,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绿绿,如果知道让你这样疼,我宁可不要赢。”“陆爸爸。。。”绿绿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浅出一抹笑。
“陆妈妈,辛苦你了,休息一会儿。”陆方淮在她嘴角落下轻吻,看着她闭上眼睛睡去。
番外小朋友打架
“陆先生。”孙老师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您好。”陆方淮很绅士地微微点头,与她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
“您坐。”孙老师从位置上站起来,坐在办公室的长椅上,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甜甜一笑。陆方淮目测片刻,挨着长椅的另一头坐下。
“我家君漫怎么了?”陆方淮看了看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儿子。“君漫啊,又和幼儿园的小朋友打架了。”孙老师眼睛眨了眨,如果拍了怕对方的小手也算是打架的话。
陆方淮勾起一抹笑:“平时家里对君漫比较宠,回去我和他妈妈会好好教育的。”孙老师看得晃了神,她是真的没有见过比这一位更加漂亮的男人了。
“您不多坐会儿?”孙老师见陆方淮起身,有些失望。“还有些事情。”陆方淮向陆君漫伸出手,小君漫白嫩嫩的小手牵住父亲。陆方淮拍拍他的头,“同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君漫的声音泱泱的。“您慢走。”孙老师将两人一直送到幼儿园外面,看着他们上了车还舍不得离开。
回头发现好几个女老师不知什么时候也都站在了旁边。“你又请陆君漫的家长了?”一位女老师挪揄,言语间带着些轻蔑。“你这半个月都请七了次家长了。”另一位女老师笑言。孙雅扯了嘴角,没有接她们的话头,径自回了办公室。
“小孙,陆君漫被他爸爸带走了?”孙雅刚刚坐下,办公室里一位年长一些的女老师问。“是啊,刚带走。”孙雅勾了嘴角,似乎又想到了陆方淮的脸,有些陶醉。
“小孙,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陆君漫的爸爸了?”女老师试探。孙雅打马虎眼式地笑了笑,没说什么,倒像是默认了。
“小孙啊,你刚来本城没多久,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别说萍姐没提醒你,有些人是不能招惹的。”张萍的话说的极婉转,孙雅却没怎么放在心上:“萍姐,我有分寸的。”张萍听出了她言语间的敷衍,叹了口气,本就是多嘴的事,提醒的义务也尽到了,听不听,由不得她。
“绿绿。”陆方淮靠在车上,见绿绿远远地走过来,殷勤地打开副座的门,绿绿却干脆地上了后座。陆方淮眼角一垂,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