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是你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儿吗?”
“是。”
“是吗?”尹逸遥轻轻拧眉,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可是今天我所听到的,完全让我想象不到,那是一位父亲对着自己的女儿所说的话,或是会做的事。把檬檬嫁到江家,如果我没有猜错,是宁家的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了吧?”
宁浩天和傅紫桐均是脸色一变,他们对视了一眼,宁浩天声音发紧:“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宁先生不必大惊小怪。我还知道,如果今天的订婚宴成功,那么江家就会把资金注入宁氏,帮助你度过这一次的危机。”
“……”
“所以,宁先生,你今天所做的,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卖一个好价钱吗?甚至布了这样的一个局,借着舆*论和这里的风俗,把檬檬给卖了?你竟然没有想过,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她的后半生该怎么过?你没有尽过自己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做这样的事,你还能心安理得?”
“你……”宁浩天气急败坏,“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在这里大发议论!”
尹逸遥笑了笑:“我怎么不可以发议论?事实上,谁都可以发议论,谴责你这样一个没有良知的父亲,把自己女儿的幸福建立在钱上,还厚颜无耻地问她用了你多少钱?宁浩天,我实在想不通,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儿说这样的话!”
“……”宁浩天气得站起身来,因为动作幅度巨大,他撞翻了凳子,脸色涨红,“尹逸遥,我知道你最近混得好,但就算你是商界巨子,也轮不到你这样跟我说话!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前辈!”
“不好意思,我还不认识像这样不配做人父的前辈。”尹逸遥额站起身来,脸色冷然,“今天我请你们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宁檬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我的女人不开心,这么说,明白?”
宁安桐脸色一白,他的女人?他刚刚介绍的时候还是女朋友,现在直接升级成女人了?她咽了咽唾沫,虽然嫉妒,可还是害怕,这个男人看起来温和,眸光却是寒冷入骨。
“她还是我的女儿!”
宁浩天硬声道,脸色是愤怒的潮红,尹逸遥挥了挥食指,笑道:“错!她已经不是你女儿了,只要她不愿意做你的女儿,就可以不是你的女儿。烦请你把她花费的列个清单,我会加倍偿还你在她身上的开销。还有,诸如订婚宴这样的事情,再有发生……”
他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如刀:“我不介意让宁氏消失。”
此言一出,三个人都是打了个冷颤。宁浩天撑着桌子站了很久,终是身子一软,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浩天,怎么办?怎么办?”傅紫桐扶住宁浩天的身子,慌张地啜泣,“谁知道宁檬竟然交了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她什么都没说,这不是让我们一家人朝着火坑跳吗?天哪,早知道,就让尹逸遥给我们注册资金……”
老实说,这算是番外了吧,尽量加快节奏啊,我也很想写完了,不过安安的还没写啊呜呜呜…我这算什么节奏啊!我尽快让檬檬滚床单啊,马上写安安的,顾晚的穿插进去写。话说,天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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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零章结局篇:只愿岁月静好
第二零九零章
“浩天,怎么办?怎么办?”傅紫桐扶住宁浩天的身子,慌张地啜泣,“谁知道宁檬竟然交了个这么有钱的男朋友?她什么都没说,这不是让我们一家人朝着火坑跳吗?天哪,早知道,就让尹逸遥给我们注册资金……”
*
宁檬洗了个澡,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带来的行李不多,本是想过了今天的生日晚会就离开,只是兜兜转转,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宁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可爱的睡衣,忽然想起来,这样的衣服在尹逸遥面前会很丢脸。虽然是质地也不错,但是那款式,她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
小兔子的图案,夹着碎花,是不是太可爱了一点?
头发也渐渐长了,没有怎么摆弄过,清汤挂面的样子,卸妆之后,她哪里会有一点女人的味道?宁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想笑,自己在计较些什么呢?她难道还想靠姿色去对这个男人做点什么吗?自己不要被他给迷住了才好,自己那么点小清新,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其实,他真是说要对她做什么,宁檬,你可以抗拒得了吗?那么长时间的爱恋和喜欢,不是一朝一夕,不是心血来潮,更无关他的财富和其他,只是因为他,是尹逸遥,那个阳光下孤寂的少年,她想要温暖他一些。
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却猛地发现那个修长的身影靠窗而立,宁檬惊了一惊,他不是说很迟才回来吗?怎么洗个澡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洗过澡了?”
他的视线这样突然地回转,让宁檬吓了一跳,她咽了咽唾沫:“嗯。”
脸色发红,该是刚刚被水蒸气给蒸的,她心慌地别开视线,这个男人一定不会知道,他这样认真地注视她的时候,她会心跳加速,无法呼吸。
“头发吹干。”
“哦。”宁檬拿过吹风机,背过身子狠狠地吹起头发来,身后似乎有一道目光,让她的后背渐渐灼热。
尹逸遥手里夹着香烟,却迟迟都没有点燃。他的心情很不好,在宴会厅里看着她那样孤立无援地独自战斗,眸子里都是悲哀和嘲弄,背影却挺得那样直。如果没有了解,他根本想象不到那样没心没肺每天都乐呵呵的丫头,竟然会有着这样心酸的故事。他一直以为她是有钱人家惯坏了的小姐,任性活泼,从来不知人家疾苦。
却不知道她的故事,咀嚼起来是这样伤痛的滋味。
现在的她,一定伤得很痛,面对着亲人投掷出的利刃,她该怎么接受?
可她还是强忍着眼泪,即便在刚刚的台上,她依然倔强地挺着背脊,在没有力量地顽抗。如何去接受,自己的父亲竟然要把自己嫁给一个傻子?不是亲生的也就罢了,可是,那个人,是跟她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
血缘这种东西,让人不得不去在意。就像曾经,他以为尹柏是他的父亲时,他伤心难受;可是当知道他不过是个替代品,他愤怒痛恨,却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不是他的亲人。
可宁浩天那是她的亲人,亲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没有办法去理解,那是一颗怎么样坚硬的心。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作响,宁檬的动作毫不温柔,她其实不是个温柔的女生吧?却是善良的,可爱的。他很少这样去观察女性,或是评价,可是,这个女人,让他脑海里无端地就出现了这样的词语。
头发终究还是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