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堂胥皱眉,一拳捣在温苏夌肚子上,温苏夌顿时头晕眼花,额冒冷汗。
魏堂胥站起身,冷道:“濂臻,揭开。”
濂臻蹲下身揭开布,魏堂胥眼神登时变得鄙夷,道:“又是你?”
濂臻亦暗暗皱眉,道:“世子,区区一个男宠,杀了吧。量周礼桓也不敢翻脸。”
温苏夌脑中念头疾转,捂着肚子站起来,道:“魏堂胥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嚣张至此,公然谋逆!”
魏堂胥讥笑一声:“你还不够格与本世子讲话。濂臻,拖出去埋了,埋远些,勿脏了地方。”
濂臻道:“是,世子。”
温苏夌瞪大眼睛:“你敢!魏堂胥,有本事咱们单挑!”
魏堂胥皱眉。
温苏夌徒手抵抗着濂臻,无意中带出些难迦剑法的招式。
魏堂胥微微眯眼,忽道:“濂臻,退下!”
濂臻领命。
魏堂胥缓缓逼近温苏夌,温苏夌被逼到墙角,眼神有些惊慌却在头脑中迅速搜索着对策。
魏堂胥直勾勾地看着他,忽道:“你不是卫修。”
温苏夌一惊,眼神分明是在问:“你怎么知道?”
魏堂胥哼笑一声,道:“你是谁?混在周礼桓身边,有何意图?”
温苏夌道:“我,我要杀了他谋朝篡位,要不咱们一起?”
魏堂胥朗声大笑,道:“如此试探,你真当我三岁小孩么?”
温苏夌:“……”
魏堂胥道:“我对这岚邑江山,丝毫不感兴趣。你大可放心。”
温苏夌看着他,没由来地信了。魏堂胥哼道:“周礼桓可知你并非卫修?”
温苏夌点头。
魏堂胥又道:“你叫什么?”
温苏夌:“善白楼。”
魏堂胥眼中闪着柔光:“你潜伏在周礼桓身边,意欲何为?”
温苏夌胸前的上古神玉隐隐发光,温苏夌陡然清醒,皱着眉一巴掌扇过去,吼道:“放肆!竟敢迷惑于我!”
魏堂胥捂着脸懵住:他竟然没躲过去。他这是……被人打了耳光?还是个男人?
温苏夌掌心火辣辣地疼,心下也有些虚,趁着魏堂胥发愣的好机会,一溜烟闪没逃命去了。
温苏夌就像个风一样的刺客,砰一声从后门撞进了绣央殿。
心有余悸地喘了一大会儿,他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直起腰,往后蹦了一步。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很久没来过绣央殿了么?
周礼桓皱着眉看着他那身不伦不类的打扮,道:“简直胡闹!”
温苏夌一边把夜行衣往下扒一边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为了你的狗屁江山我至于拼死拼活么?还说我胡闹?别不知好歹!哼!”
周礼桓很久没有听过温苏夌和他顶嘴,火气散去,无意中隐隐约约看见温苏夌肚子上的淤青,眼中一沉,大踏步走过去撩起温苏夌的亵衣,温苏夌肚子上的一大片青紫就裸露在周礼桓眼前。
温苏夌一惊,忙推开他的手,掩上亵衣,道:“做什么!别随便动本君……”
周礼桓一把抱起他放到榻上,冲殿外沉声道:“叫御痕过来!”
温苏夌挣扎:“喂!又不痛,叫什么叫!御痕不用睡觉么?”
周礼桓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道:“住嘴!再让卫修的身体伤一次,孤让你生不如死!”
温苏夌一愣,不再动作。
御痕赶到绣央殿,周礼桓一拂袖,道:“治好他。”说着离开。
御痕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气氛在周围流动。他看了看榻上的卫修,道:“卫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