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厉声道:“住嘴,小洛,来人,谁放她出来的?”
“老爷,是小洛夫人自己跑出来的。”一仆从出声道。
姜蒙神色有些烦躁,不耐烦道:“废物,连个弱女子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还不赶快抓住她!”
几位仆从连忙应声,七手八脚地把小洛给架走。
小洛奋力挣扎着,嚷嚷道:“姜蒙,你瞎了眼,凶手在你眼前啊,张宁宁,你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众人耳里。
屠钰与公良逸面面相觑。
两人眼神交流着……
“让二位见笑了,这是姜某的一妾室,因贱妾生了一场大病,在黄泉边兜了一圈,导致现在脑子不好使,爱讲胡话。唉,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毁了。”姜蒙对着两人行礼道。
“实属可惜了这花容月貌的女子,姜大人莫哀。”公良逸回礼道。
屠钰可听出来了,他其实想说的是:反正你漂亮年轻老婆一大堆,少了这一个,也没见你多难过啊!油光满面的,该难过的是人家姑娘好吗?
“在下姓公良名逸,这位是在下的师弟——屠钰,前来协助在下。”公良逸道。
“姜大人。”屠钰笑道。
姜蒙乃此国的当朝宰相。
“公良道长,屠道长。”姜蒙拱手道。
唤来仆从,吩咐泡好茶,对二人露出职业笑容道:“两位道长这边请。”
“姜大人,这位是?”屠钰眼神往那贵妇人身上飘了飘。
听那小洛口中的张宁宁,应当就是这贵妇人,但是姜蒙全程视她为无物,空气一般的存在,张宁宁也从姜蒙出现后,一直一言不发。
“哦,这是姜某的贱内。”姜蒙不冷不淡道,仿佛提起一不要紧的人。
屠钰微笑道:“原来是令夫人,在下观夫人面色有阴气环绕啊。”
姜蒙闭口不言。
“道长,可有办法救治?”张宁宁平淡的脸终于动容了一下。
“自然。”屠钰高深莫测一笑,递给张宁宁一张符纸,道:“这是在下自画的驱邪符,其实没什么作用,就是能让鬼物不敢靠近夫人而已。”
他特意还把‘而已’说的那么不在意,仿佛对他来说就是一张普通的符纸。但对普通人来说,可就是宝贝得不得了了的,要知道这种符纸可不多得。
这一下,可把人家激动的,连忙道谢。
公良逸别过脸,不想看屠钰那张油嘴滑舌的嘴脸,丢人。
随着姜蒙,二人来到了大厅,谈起了正事。
据姜蒙所说,府上已经死了四条人命,前几日的那个妾室是第五个。
“刚开始的时候,死的是府上的一位老妈子,看后门的老大爷说她半夜敲了后门,从外面进来后,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与平常无异,就是不愿与人讲话了而已。
过了几天,那个老妈子就两腿一蹬,就去了。一个岁数大的老妈子,自然没怎么注意,大家认为她是年纪大了,到了那个时候了,老妈子也无亲无故,我就让下人给她料理一下后事。”
说到这,姜蒙喝了口水,叹了口气,继续道:“本来死人这件事,每天都有发生,也没什么奇怪的。”
“的确,姜大人继续讲罢。”公良逸道。
“三个月后,我的侄子在后院的池子里淹死了,他才十岁,而且他不是那种闹腾的小孩,安静的很,不会乱跑,尽管如此,大家也是认为小孩子贪玩,失足落水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过了三个月,我的暗卫死了,这时我才发现了不对劲,按道理说,他也不蠢,武力也不低,偏偏就摔死了。就摔在我房口的门槛那里,我请来了仵作,查出种种迹象皆是摔倒脑部而亡。”
“摔死?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杀手把自己摔死的。”屠钰凝眉道,可见姜蒙没有隐瞒的心思,连自己的暗卫都说出来了。
“是啊,我就是不信啊!可摆出来的证据就是如此。”姜蒙叹声道。
“第四个?”公良逸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姜蒙会意,接着道:“我的暗卫摔死后,九个月内,我府上就死了三条人命,我就开始重视这件事,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规律,就是每三个月会死一个人,那时我就在想,既然仵作查不出来,会不会是邪祟做怪。”
屠钰笑道:“姜大人也信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