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蒙,你真失败,居然玩不过一个女人。”香儿没有接着讲下去,而是嘲讽着阵内的姜蒙。
“惭愧,对不住,香儿姐,我没想到她居然……”姜蒙攥紧拳头,悲伤与愤怒交集着,他万万没想到,凶手就在自己眼前晃了这么多年,他还浑然不知,被蒙了怎么久,想必张宁宁背后都在嘲笑他的愚蠢,简直是耻辱。
“道歉永远是最没用的东西。”香儿看了看一旁的二人,道:“多谢两位女道长招我来,让我将压着的心事说了出来,甚是畅快。”
屠钰脸一僵,女道长?好吧,他已经忘记自己现在是个‘女道长’了。
而公良逸就不一样了。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本职所能啦。”公良逸笑眯眯道。
“呃……香儿姑娘,你的魂是被捆绑住了?”屠钰道,他余光撇见了香儿血淋淋身下的符文,似乎是专门捆绑鬼魂的符咒,若是这样,那么她为何三个月才出现一次就有原因了。
果然。
“张宁宁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我死后,她自然亏心事做多了,害怕得紧,就同她将秀莹的魂困在了含春楼一样困着我,要是能灭,她绝不会留。”香儿冷冷道。
接下来,她就算不说,屠钰与公良逸都能猜出来,当然,姜蒙这个不懂行的,猜不到。
香儿死后,张宁宁同样请来了人,想将香儿的魂给灭了,谁知香儿的煞气极其重,不仅灭不了,而且还比费思苏难对付,难以困住她。
张宁宁害怕香儿寻她报仇,费尽了物力人力才将香儿困住,但并没有完全控制住,每隔一段时间,香儿便会冲破咒符一次,出来找张宁宁索命,可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自然将自己要承受的,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这才让姜府出现了连命案,而屠钰第一天进来时,留了个心眼。
一般疯了的人指控的事,有些真有些假,那张宁宁过于平静,让屠钰心生怀疑,若说她平静倒没什么,只是过于平静,像是习惯了。
她看待小洛的眼神,像是看个死人一样。
于是,屠钰说她面上有阴气,她才有了动容,她是在害怕什么找上门。
其实屠钰给她的符,也不是什么防身的符,是专门制造她害怕的事发生的幻境,如果她心里没鬼,自然没事,有的话,那她就……
“张宁宁!”姜蒙眼里冒着怒火,跑出阵法,直直往某个方向跑去。
“我靠近不了她。”香儿望着姜蒙的背影,喃喃道。
“姑娘,先别走,我帮你把这符咒解开吧。”公良逸道,如果不解,难免张宁宁见事情败露,说不定又对香儿做出些什么,她已经丧心病狂了。
随即,转身与屠钰对视一眼。
屠钰便直直追姜蒙去了,姜蒙太冲动了,谁知道张宁宁是不是已经布好局,就等他往里撞。
姜蒙果真是姜‘蒙’,当之无愧。
好在不擅长运动的中年大叔姜蒙,跑得慢,屠钰一出门就看到他迎风奔跑的背影。
暗自扶额,便拔腿追上,年轻就是好,腿长体力足,两三步并一步,不一会儿,就追上前方的姜蒙。
“姜大人。”屠钰追上姜蒙,与他肩并肩。
姜蒙束起来的发,不知什么时候散落了下来,发冠也不知哪去了,他并没有回答屠钰的话。
屠钰凝眉,他觉得姜蒙似乎变高了一点,而且好像瘦了,衣裳也变了样。
黑夜之中,难免会看走眼,他心中一咯噔,他认错人了好像。
‘姜蒙’忽而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屠钰:“啊……你在叫我吗?”
一张残缺不全的脸映入眼帘,深凹的眼窝,不停的渗出黑色的液体,干得似枯枝的白唇,裂张开来……
“呃……呀!晚上好,你跑步的姿势很帅,请你继续帅下去,打扰了,告辞。”屠钰下意识打着哈哈笑道,扭头就想走。
心中泛着嘀咕:果然跟着师兄久了,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跨了两步后,他突然无语道:“我不是道士吗?那我为什么要跑?完犊子,傻了。”
随即,一转身,那男子早就跑没影了,哪里还有他刚才慢慢跑的样子,风中还夹着他的话:“先行一步,后会无期。”
屠钰:……
“所以姜大人呢?”屠钰哑言,看了看这除了他,就空无一人的长廊。
方才那男子应是鬼魂才对,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个暗卫,那么是不是死去的几个鬼魂回来了?
那可不得了了,那些枉死的人的鬼魂因为是替张宁宁受罪,才死的,不愿投胎,恐怕如今是想集体抓那张宁宁,姜蒙又跑去找张宁宁,不见踪影,会不会已经受胁持了,很有可能,毕竟姜蒙玩不过人家,还一股脑往人家哪里跑。
不过好在之前屠钰之前给张宁宁的符纸,他可以找到符纸的方位,只希望符纸没被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