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听说过哪家媳妇是着急忙慌自己去夫君家的。
但想想这是两个男人,只要杜慈愿意,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新帝思来想去,又怕不合规矩,到时候自己一点头,礼部的人怕不是要在朝堂上哭起来老。
“你一天尽给朕找麻烦!”新帝揉了揉鼻梁,“你先下切,这事朕之后再……”
一听这意思恐怕不行,杜慈一下闹起来了:“陛下!臣弟要嫁!”
新帝:“……哪个喊你不嫁了蛮?你之前把人赶回去两趟!你现在跟朕闹啥子!”
杜慈不干,满地撒泼,好像之前作妖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臣弟要嫁,臣弟都二十一老嗷嗷嗷嗷!”
新帝:“……”
正闹得起劲,突然屏风后一人几步走出,下跪道:“还请陛下成全。”
杜慈:“……”
杜慈慢慢转过头,却见自己朝思暮想的瓜娃子居然一身软甲,黑发束起,就在自己身边单膝跪地行礼。
杜慈一下懵了,后知后觉想起来,是说今天书房里的香薰味道不对,这不是自己去年让人送给瓜娃子的香薰嘛!
戚南柯此刻腰上就系着那香囊,味道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杜慈傻了吧唧地盯着人,戚南柯忍笑,说:“本还想麻烦陛下出出主意,看来现下是不用了。”
新帝看着杜慈傻兮兮的样子,也是忍不住笑:“行了,都起来吧。正远将军,把你媳妇拉起来,不嫌丢人。”
戚南柯笑了一下,转身将杜慈半抱着拉了起来,杜慈还傻兮兮地盯着他,好像不认得了似的。
新帝道:“正远将军一心为你,这次亲自跟了迎亲的队伍来,又怕你第三次把人赶走,只好先来找朕想办法。你看哈你,一天天就晓得胡闹,把将军逼成啥子样子老?”
杜慈恍惚地行礼告罪,新帝又叮嘱了两人几句,便让人先回去了。
出了宫,杜慈被戚南柯牵着,还没回神:“你咋在这儿喃?”
“刚才陛下不是已经说了?”戚南柯终于是憋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捏了捏杜慈的脸,“两年不见,又长高了,还长胖了点?”
杜慈一下捂住脸:“你说哪个胖!”
戚南柯将人拉住:“不胖,特别好看,刚刚好。”
杜慈瞪着他,心里却万花齐放,脑子里炸开了烟花,嗖嗖嗖嗖地响。
他激动得脸通红,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片刻才道:“你白老。”
戚南柯:“……”
戚南柯只得道:“这两年没在边关,养回来了。”
杜慈左右看看,戚南柯一身软甲,出了宫将那宝刀“怒风”背在身上,背脊笔直,看着英姿飒爽,十分威武。
杜慈心里又得意起来,这么厉害的人,是他的了!
两人上了马车,窝在小小的车厢里,那好闻的香薰味便蔓延开。
嗯,是爱情的味道。
杜慈说:“喜欢这个不?”
戚南柯点头:“你送的都喜欢。”
杜慈嘿嘿笑:“那想我不?”
戚南柯捏着杜慈的手:“想。”
杜慈一看他这样子,又心软了,主动道歉:“我不该打发你的人回去,让你没面子了哇?”
戚南柯想了想,点头。
杜慈一下抿住嘴角,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是我……太得意了。”
戚南柯搂过杜慈,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没面子事小,讨不到老婆事大。只要你能顺利跟我回去,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