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见到李艺嫙的时候，她脸色白得不正常，眼底有些淡青色的黑眼圈，还时不时打着哈欠。

到下课的时候直接就趴桌子上睡了。

“诶，謇哥，你女朋友是怎么了啊？”有认识的挤了挤眼睛，“昨晚太累了吧，恩？”

冯謇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突然就有点恶心。

他的女朋友才不会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他怕李艺嫙会做出什么来，不敢去跟她分手。

江樊杰自然也听懂了这个带着黄色废料气息的玩笑话，要是平时他还会一起起哄几句，但昨晚才见到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他下意识就反驳了那个人。

“别闹，昨晚我和謇哥一起回去的，我还不知道吗？天天学习都没时间，哪里还有时间去搞那些？”

那个开玩笑的人见气氛不对，瘪了瘪嘴转身回位置上坐好了看带来的纸质小说。

那天过后的第三天，冯謇还是忍不住跟李艺嫙提了分手的事儿。

他提得特别自然，面部表情也一副平日里的不感兴趣的样子，就跟李艺嫙提了分手。

李艺嫙当时停了一下，看他。

“你当时在的吧？”

冯謇顿时就有点紧张，手不停地磨蹭衣角，眼神倒是没闪躲。

“你为什么……算了，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李艺嫙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反正……我喜欢你，就想要你高兴。”

冯謇也不知道这手分成了没有，但没有再提，连这个让他胆战心惊的事情也没跟江樊杰说。

他大概，可能，也许，知道李艺嫙想要问他什么。

你为什么不进来救我？

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染上那个东西？

你为什么会跑掉？

你为什么……不报警？

冯謇那天晚上第一次尝试了香烟。

涩涩的味道，过嗓子的时候还会有点难受。

但是他一连抽了好几根。

在香烟的蛊惑下，冯謇鬼使神差地跟姜飞提起来那晚和白天的事情。

那天晚上他们在外面玩，纯粹的吃喝的那种玩。

江樊杰没来，他妈叫他回去喝骨头汤。

那个时候姜飞和涂岩才刚在一起，还是在他和李艺嫙在一起之后姜飞忍不住了表的白。

姜飞在知道冯謇谈恋爱的时候，惊讶了一下。

想到谈恋爱，却莫名其妙想起来涂岩的脸。

姜飞和涂岩都是从一家孤儿院出来的，小时候……当然到现在也睡的一间房。

他晚上想着涂岩，莫名其妙就亲了涂岩一下，惊得他第二天就表了白。

“我那时候让謇哥放宽心，李艺嫙都说她不会说出来了就不会说了，不然那天晚上就可以说出来的。只是没过半年吧，那伙人就被抓了，听说是市里的人亲自来抓的一伙跨过犯罪集团。被抓的时候李艺嫙莫名其妙就对謇哥说‘我答应你，我们分手吧’，然后就被班主任告诉给了謇哥他爸妈。”

姜飞边爬楼梯边说。

“他爸妈肯定气啊，自己儿子跟一个吸那玩意儿的在一起，抓着打了好久，我们四个一起去求了情才好点儿。

但是謇哥被打了之后一声不吭从自己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吉他，对，李艺嫙送他的，然后被他亲手给砸了。

那之后謇哥就没见对什么有过兴趣，本来挺喜欢弹吉他唱歌的，以前我们几个还不要脸地跑到人家琴店里面不要脸地试了一下午的音，被人家老板给低调地赶出去的。

听说吉他是謇哥他爸妈以前让他学的，但后来就没让学了，以前学的时候的那把吉他也早就被弹得音都不准了。”

秦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就因为好奇，突然地就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