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讷迫不得已看他,认真听他说话,脸还微微红着。
如红胭脂。
李昊心动,动情地去执方讷的手,低笑:“先生会帮我吗?”
话语轻轻浅浅地,恐伤了人似的低沉,带着不经意地试探,如落在心上的羽毛般让人骚痒。
方讷的脸已经烧熟了,去抽被握在少年手心的手。
李昊带着奇异地固执,只是倔强地看他,似乎一定要得个回答才肯放手。
少年的黑眸中清晰着他的面目,方讷分不清自己现在是羞赧多一点还是羞恼多一点。
因为他没有愤怒。
甚至,心底隐秘的窃喜如淙淙泉水,清凉流淌过前路的细碎小石子,在明媚的春光下,倒映出了那日的细小红鲤来。
他还记得那日鲜衣如火的少年说的话:“先生,水凉。”
随即要了干净帕子来,为他认真一一擦拭好手指才放心。
栽了栽了。
这分明是已经对少年有不轨之心了,否则何必纵容他的靠近,他的关心,似水倾洒,扬扬于心?
方讷微微笑了:“自当如是。”
我当然会帮你的。
李昊粲然一笑,少年黑眼灼似暗夜幽火,烧得人心慌。
“先生。”
“嗯。”
“我心悦你。”
李昊放手,直起身子,捏了青年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我极心悦你。
先生。
唇齿交缠,口舌生津。
事罢,李昊轻轻为他擦去唇角银泽,忍不住朗朗笑起来:“先生是我的了。”
他宣誓,气息变得极有侵略性起来,如同黑豹划归领土。
方讷失了分寸,也随他笑,伸了胳膊来盖眼,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音色低哑缠绵:“嗯。是你的了。”
☆、第十七章军谋计策
幽夜,一灯如豆。
男子的声音悠悠响起:“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战争,是国家的大事,它关系到民众的生死,国家的存亡,不可不认真考察,仔细研究。
李昊点头,面色严峻:“是极,当下对怀虚来说,最紧要不过学会理政务与打仗。兵法一途,我从小便有接受这方面的教育,然而仍然多有不足。”
“我会的。”方讷点头应他,面若冠玉,认真至极:“往大了说,西北边疆的战争胜败,直接关系西北民生,大禹国运,往小了说,他事关你与你的士兵生死,是你需要掌握的必要技能。”
方讷暗自在心下叹气,这是要军官速成啊,还是能打仗那种。
“你平常可多与于家长子谈论这些之事,他比你学的早,进度快很多。他,很有天赋。”
李昊愣了一下,灯光之下,悠忽笑了:“谢先生荐才。”
那笑容…
方讷严肃脸:“你们班中文煦善机关术,最近大有突破,你去看看,会有收获的。财务数算一类事物,便去找周知。魏尚卿于政务甚熟,谋划极好,你可试着找他帮你。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