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道:“带了,足够赔的。”
林琅一听这话,心情更加郁闷了。于是坐在走廊上感伤秋月,‘为什么先生要教我武功,为什么我手那么欠,外边只有李管家一个人候着,明摆着里面那个人没问题,他们在商量大事,我还欠的慌~,不过,他俩估计关系也不好,不然先生一直没好脸色的。啧,惹了他先生,这人真惨。’
林琅这边且不管,那书房中,林琅一出来,两人又不说话了。
适才凌云子气急,不小心将茶杯从桌上扫下,那人本以为今日又是不欢而散,谁料半路跑出了个林琅,凌云子把怒火都撒在了林琅身上,现在气稍微顺了点儿。
那人见凌云子还是不想与他说话,便只道:“我别无他意,总之你只得留下,我今日就先告辞了。”
说罢那人便起了身,凌云子也不挽留,只喝着茶,待那人行至门前才道:“他来了,我自在这儿教他。”
那人心喜,转身道:“当真?”
凌云子听他质问,眉毛一挑,那人生怕凌云子反悔,急忙道:“那我回头就安排他进宫听你教学。”
说罢便开门,凌云子轻笑一声,被那人听见,那人更是心喜不已,这些日子来,凌云子是第一次给他好脸色瞧,不由得走快了几步,见了林琅便道:“林公子。”
林琅向来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虽不知他家先生与这人有什么关系,但好歹人家都问好了,他也不能装作没看见,便道:“这位先生好。”
那人退下手上的一串佛珠,道:“我与你家先生是故交,一见你便心喜,这佛珠是我带了十几年的旧物,你拿着玩吧。”
林琅见那佛珠光泽不似是带了十几年的,便知主人爱护,便推辞道:“如此贵重,小生事断不能收的,还请先生收起吧。”
那人却是铁了心要把佛珠给林琅,便道:“我既然给了你,你便收下吧。不许推脱!”说罢,硬是塞给了林琅。
林琅无奈,只能说:“那小生便收下了。”
那人见林琅收下,便走了。正巧李管家过来了,道:“林大爷快些过去吧,老爷唤您呢!”
林琅将佛珠收在怀中,皱了眉头,道:“我这就去。”说罢,接过林墨手中的盒子。又一次进了书房。
林琅进去后,见了凌云子,立刻道:“先生,功课和扇子都在这儿。”
凌云子摆摆手,林琅立刻将盒子递上,只见凌云子拿起扇子,细细看了一会儿,道:“你的画倒是长进了,就是这个字……”
林琅笑了一声,道:“我一定日后勤加练习,不堕了您的名声。”
原来当初凌云子本不想收林琅为徒,只是见了他的字,又命他做了画,觉着林琅于字画上很对他的胃口。随收了他,日后更是教导林琅读书习字,学画,习武。
可是林琅实在是太懒了,要不是他爹催他读书习武,估计如今也就一般。
画画讲究灵性,至于写字么,虽然灵性重要,可更多的是写,林琅缺的就是勤学苦练的心。
凌云子深知林琅个性,道:“你这话我不知听你说了多久,不用日后,你此刻回家,现将《大学》抄一遍给我看,限你三日抄完!”
林琅大惊,道:“怎么又抄!”
凌云子道:“有意见?不然……”
林琅见凌云子似乎还想加码,急忙开口:“我抄!我现在就回去抄!”
凌云子冷哼一声,林琅赶紧跑了出去,头也不回。边跑边喊“林墨快走!”
李管家将林琅最喜欢的绿豆糕端来,见林琅跑了,便喊到:“林大爷,这糕你还吃不吃了?”
林琅听见,回头喊到:“我下回再吃~”
说罢便离开了,离了书房的范围林琅才用走的,慢慢悠悠等林墨赶上,主仆二人相携出了府。
☆、病了
在马车里,林墨道:“大爷,赔的钱还没给李管家。”
林琅本还在庆幸逃了一劫,结果林墨又是好的不提,净提坏的,现在林琅算是懂了凌云子的痛。
林琅用凶狠的眼神瞪着林墨,道:“你管?”
林墨身上一激灵,马上坐远了,道:“大爷您就当我没说吧。”
林琅道:“呵呵,我还想先生当我今天没来呢,可能吗?!”
林墨见林琅这般咬牙切齿,马上道:“哎呦,这马车好像走得不稳,我出去看看啊。”也不等林琅开口,自己先推开了车门,出去了。
林琅见林墨出去了,也就不死撑了,整个人瘫在座椅上,道:“今天怎么是你跟我出来?林研呢?”
林墨在马车外面刚坐好,就听见他家大爷在嫌弃他,朝车夫尴尬的笑了一下,回话道:“林研本来是要来的,临出门前被林管家叫去做事了,所以是我跟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