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微微歪头,“差不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你们打算后年去国外领证的事也知道了。”
许栖:“……”
他就说为什么他两听许虚说要结婚脸都不变一个呢,敢情许虚先拿他们开刷了。
26.
许虚说结婚就结婚,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他们家没有妹妹不能先于哥哥结婚这一习俗,许栖作为娘家人站在许虚的背后等待许虚化妆,眼瞧着自己妹妹今年才二十四就已经要嫁做人妇,许栖瞅着许虚越来越精致的妆容,心里涩的说不出话。
他跟秦何然的爱情,之后从秦何然嘴里听说,许虚出了很大的力。
许栖有时候都想不懂,他虽然对许虚不错,但是从小也是一直在折腾着她,为何许虚待自己如何之好?
新郎迎娶新娘,伴郎团里秦何然友情出任,两三下把伴娘团出的招全部给解了,气的伴娘团直跺脚。
伴娘团都是许虚的从小长大的小姐妹,许栖跟秦何然什么情况她们也都知道,当下是拉着许栖一顿撒娇:“栖哥,你待会一定要收拾何然哥,你看看他!”
许栖被喊的一阵头大,只得点头:“是是是,好好好。”
收拾是不太可能的,秦何然跟人精似的,伴娘刚说一句话就靠着分析他们的神情把新娘鞋给找了出来,许家夫妻站在门外围观的嘴角抽搐,竟然开始担心起来自己的儿子以后会不会被吃抹干净。
许虚开心的嘴都合不拢,笑得咯咯的。
27.
父母兄长敬辞后,新郎新娘挨个挨个敬酒,敬了一圈回来坐在许栖旁边,一家人其乐融融吃起了饭。
因为许栖和秦何然的关系,秦何然也坐在了家人席这边,跟他们一块吃饭。
酒后三巡,许栖喝的脖子都红透了,他说话结结巴巴,半天支吾不出来一句话,秦何然去拦他他也不管,就是要拉着许虚问个清楚。
许栖最后终于捋清楚了:“……小,小虚啊,我问你…我虽然,嗝,我虽然是你哥哈…但是我小时候不还经常欺负你吗?你…你不是还是经常希望…希望我…嗝,我爆炸吗?”
他说的眼眶都红了:“怎么…怎么就对我……这么好呢?”
仔细回想起来,许虚对许栖多好已经想不起来具体的了,只知道在许栖漫长的…十年暗恋之中,妹妹为了哥哥,操碎了心。
许虚酒量比许栖好多了,几瓶下去脸色都不变一个,她老公倒是不行,跟老丈人喝到都趴下了,整个桌就她跟她妈还在淡定扒饭。
听许栖这么问,许虚筷子顿了顿,好一会才说:“哥,你还记得八岁那年,我走丢过一次吗?”
许栖显然记不得了:“啊?”
许虚又扒了几口饭:“那时候我们一去出去捉迷藏,你之前一直把我丢下让我自己回来,所以那次我也以为你不要我了,我想走回去,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我就在路上一边喊你的名字,一边往前跑。”
“后来你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一头大汗说终于找到我了,我哭着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笑我就算了,还骂我是个傻子。”
“你跟我说,你不要谁也不会不要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得疼着我。”
“虽然这话你到底做到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是我一直记着……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笑了笑,说:“我也希望你幸福啊。”
28.
总计二十四年,许虚终于实现了她幼时的愿望——希望她哥能爆炸。
许栖听了这话,呆滞的看了许虚好一会,几分钟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双手陡然抱住头,一头扎在趴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的太猝不及防,声音嘶哑,秦何然在一旁不知所措,想要安慰又不知从何下手。
许母依旧淡定吃饭,装作没看见的模样。
许栖的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他丝毫不抑制自己哭泣的声响,一桌的人都能听清他呜咽的声音。
……十年的苦涩暗恋,求而不得,整整四年的背井离乡,孑然一人的生活。
没有秦何然,没有许虚,没有父母,他曾经日日夜夜都回想起从前,自己偷着想念。
而如今所有的难过,欣喜,全部融为一体,强制性压迫进许栖的身躯,像似血液一般充斥在他整个身体里,胸腔强烈的感情敲打着他的心脏,一时间让他喘不过气,唯有大口呼吸才能感到一丝畅意。
最终他也只有左手攥紧秦何然,右手攥紧许虚,在深爱着他的两个人中间,所有情绪爆发出来,换为阵阵哭声。
湿了衣领。
29.
世界上总有那么点人或事物让你念念不忘。
它就好似血液,活在你的脉搏之中,缺之不可。
似秦何然,又似许栖。
更似许虚。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如果有想看的类型可以留言,最经常发短篇来练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