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利的行为更像一个残囘忍的法官,而保鲁夫拉姆则是他手里的罪犯,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开始,有利没有给过保鲁夫拉姆辩解的机会便宣判了他的罪行,现在也是一样,有利把那些心底的丑恶全部加在了保鲁夫拉姆身上。
如果人类的心灵,是一把两边不停摇摆的天平的话,是因为憎恨也好,炙热的变了味的爱情也好,当这一激烈的情感冲撞着某一边的时候,便会失去平衡,即使是可以辨别真伪的眼光也会蒙上一层烟雾。
不管是两年前也好,还是下午的偶遇也好,有利捕捉到的只是保鲁夫拉姆的默认与隐忍,为此便判定了对方的品性。
而有利的天平便产生了一种被欺骗和被背叛的愤怒感,到底是对孔拉德的执念还是对保鲁夫拉姆存在的爱意,总之这种感情激烈到了让他始终无法恢复到平衡的地步。
就在有利的愤怒中,室内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从缝隙里可以看见奥萨裹着一条浴巾抱着保鲁夫拉姆出来了,有利只能从有限的缝隙里看到保鲁夫拉姆依靠在奥萨胸膛的白皙的脊背,他们往床的方向而去。
此刻有利庆幸从他的位置并不能看见床囘上的情形,就在那一瞬间的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拥囘抱,已经让有利愤囘恨到了极点,心脏像是被人拽住一般的疼痛,这让有利陷入了从喉结处到下腹部有种被人撕囘裂般的错觉,毫无意识双手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
寂静的夜空被一声声情爱的□□所唤醒,有利虚弱的坐到了地上,即使他拼命的捂住耳朵,那两个人结合的踹息声和充满□□的娇踹吟哦,还是不停的灌进了他的耳膜。
有利蜷缩在墙角颤抖着,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麻木,他的眼泪滑出眼角,沿着脸部线条落下滴在了膝盖上面的黑色布料上。
即使有利从偶遇保鲁夫拉姆的时候开始,他就幻想着保鲁夫拉姆躺在其他男人身下的画面,对此有利深深的嘲笑他、践踏他,可当他真正触及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他才体会到了一种比绝望更痛苦的情绪,是见到扭曲的怪兽一样的恐惧,是被人破开腹腔的一种痛,是想看不见也听不见的一种无助!
而更让有利措手不及的是,他的某个部位竟然有了反应!他的脑袋像是被人用钹狠狠撞击了一下,全世界只剩下嗡嗡的声音。
想逃!要逃离这里!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有利茫然的翻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推开门狠狠的跑开了。
昏暗的走廊里,黑囘暗吞噬了有利的身影,只剩下一阵快节奏的啪啪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像是对这黑夜憎恨的倾泻。
任谁都会知道,这种反应是吃醋和对于某种所谓的私有物的占有欲,但在有利18年的岁月里,并没有过这种情绪的记录,他没有明白过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知道他的心很痛,而这痛苦是保鲁夫拉姆带给他的!
不能就让他过得那么快活!背叛了自己的痛,害死孔拉德的罪恶,他一样也没有偿还,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这就是有利疯狂跑开后,被冷风吹醒过来的头脑所想到的第一件事,他瞬间便想到了一个计划,于是更加卖力的跑向那座古欧洲风格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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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1章
11、血盟城内灯火通明,士兵们前后忙碌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围绕着这座城堡。
会囘议室里,真魔国的几位要员正不安的进行着临时会囘议。
“陛下!你究竟去了那里?啊,我的陛下!!”俊达的嚎叫囘声几乎可以划破黑夜,那转着弯的颤囘抖音调,吓得树上的鸟儿们四处飞窜。
“够了!你给我闭嘴!”古音达鲁郁闷的猛拍了一下桌子。
“我。。。。。。好担心陛下的安危啊,要是遇到了坏人怎么办?要是逛着逛着迷路了怎么办?晚上在外面受冷了怎么办?哦,我的天啊!看来我得亲自去找陛下才行。”说完俊达转身便开了门,还未等古音阻止他,一个黑色的身影便和俊达撞在了一起,两个人跌坐在地上。
“啊!”
“你。。。。。。是陛下!哦,我亲爱的陛下你总算回来了!俊达担心死了!”俊达一把把有利抱进怀里。
“俊。。。。。。俊达,快去叫伊扎拉过来。”有利有些慌张。
“陛下受伤了?”俊达连忙小心的把有利扶了起来,“士兵,快、快去叫伊扎拉过来!”
“陛下,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了那里。”古音看见有利并没有受伤的迹象,便询问起来。
“我就在城里啊,可是。。。。。。可是我,我认为我精神方面也许有些问题!”
“精神方面?”俊达惊慌的叫了出来,难道陛下有神囘经方面的疾病?这可这么得了,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可是魔位都不保啊。
“陛下,请你说清楚。”古音微微皱了下眉,依然不变的沉稳语调。
“我认为我出现了幻觉。”
“陛下,让我来为你诊断一下。”伊扎拉推开门走了进来。
“幻觉?陛下,什么样的幻觉。”
“俊达爸爸,等我为陛下诊断了来。”
片刻之后,伊扎拉放开了有利的手,“陛下,你并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只是有些心神不宁,情绪波动很大而已。”
“呼,这样就放心了。”俊达在一边松了口气。
“那么请问,这种情况可以导致幻觉吗?”
“陛下,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几率非常的小。”伊扎拉温和的看着有利,耐心的讲解着。
“哦,那么看来我就中了那种非常小的几率了。”有利轻声的说着低下了头,这倒不是他的伪装,是他觉得这样骗着温柔的伊扎拉,和关心他的臣子们,心底有些自责。可是明天保鲁夫拉姆他们就要离开了,如果再不出手就没有机会了,绝对不能让他继续逍遥下去。有利这样说服了自己的愧疚之情,在心里对着俊达等人默默的道歉。
“陛下,请问你看见了什么?”
“我。。。。。。”有利望了古音达鲁一眼,对方在与有利目光对接之后,有些疑惑的皱了下眉,有利扭开头不敢再看古音。“我今天在一家旅店门前,看见了保鲁夫拉姆。”
“你说什么?”古音达鲁瞬间激动了起来,这对于一直冰山的他来说,真是难得一遇的情形,俊达和伊扎拉也惊呆在了当场。
“所以,我认为我是出现了幻觉。。。。。。”
“你说的是哪家旅店,陛下。”洁莉桑推开门走了进来,声音颤囘抖,和保鲁夫拉姆一样深幽的碧绿色的眼眸几乎要溢出泪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