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师哥您所见。”杜仲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眼神格外坚定。
师父盯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叹了气骂骂咧咧坐下:“我说那孩子回来跟受刺激一样,每天动来动去的……那就早点说吧,那孩子可敏感的很。”
“嗯,我知道的。”
24.
方白芍起来的时候杜仲已经在院子里练起了基本功,这时候大家都还没醒,就两人一起在连基本功。
练着练着杜仲说:“班主让我们下次回去开始讲《三节拜花巷》,你练的怎么样了?”
“就这么表演应该没问题。”方白芍说着拿出快板,“要不我给小师叔来段?”
杜仲点头,也拿了对快板:“我配合你吧,顺便把词对一下。”
方白芍也没多想,两人很有默契的开始说了起来,本以为这就是抽查作业,杜仲也会好好配合,谁知道到了唱的时候,杜仲就又开始作妖了,不管怎么唱逗哏都不入活,还整个人黏了过来。
“诶,我的婆子!叫老婆子你跟我走……”方白芍看着已经完全趴在他怀里的某逗哏,见方白芍看过来还抛了个眉眼:“不嘛,我不走……”
方白芍突然觉得,眼前这人又要跟他玩伦理哏了,于是顺势把快板一放故作生气:“你到底还演不演了?”
“白芍哥哥觉得我在演吗?”杜仲也把快板放了下来,双手勾在方白芍颈部,“这里又没有观众,只是为了对词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杜仲在台上从来只称他“清许”,只有台下才是本名,方白芍以为两人现在是在台上表演,谁知道对方却突然叫自己本名。
他一时有些弄不清楚,现在是台上还是台下了。
“我……”方白芍支支吾吾。
杜仲步步逼近:“方白芍,你喜欢我吗?”
“喜欢。”
兴许是对方说的坦然,方白芍都来不及纠结,顺势说出了自己的心意,说完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对面那人的笑意却并没有停下,喜悦慢慢从眼内溢出。
“好巧,我也喜欢你,在一起吧。”
“好。”
25.
方白芍把杜仲送走后就睡了个回笼觉,直到晚上杜仲给他打视频电话才醒。
“怎么现在才醒,吃过晚饭了没?”杜仲的背景音有点大,“今天园子里有演出,他们比较闹,听得清吗?”
方白芍点头,看着没有磨皮滤镜也依旧好看的杜仲,有点迷迷糊糊:“听得清,吃过了。”
两人又说了些事,园子的表演,师父的近况,直到最后杜仲要上台了,方白芍还是特别乖巧的模样。
杜仲看出了某捧哏的神游:“等会表演完我就不打电话了,不打算给你的新男友一个晚安吻吗?”
“晚、晚安……”方白芍难得磕巴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晚安,爱你,真希望快点在京城看见你,和你一起说相声。”杜仲的身后有人在叫他了,他忙应了声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方白芍捧着手机,听着不规律的心跳,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以为自己起太早做了一场梦,因此难得回来补了个觉。
电话里方白芍也不敢肆意,怕自己把梦境和现实弄混,直到刚刚杜仲最后的道别他才如梦初醒。
“真好,居然不是梦。”
第8章番外1-3
1.
“我们注意到,方老师你和杜老师都打了耳洞,而且是一左一右,请问这有什么讲究吗?”
采访的时候,有人这么问方白芍,他一愣又将母亲那套避灾论搬了出来:“不过不推荐大家为了这个去打耳洞啊,相信科学从我做起。”
“那杜老师也是因为避灾打耳洞的吗?”
“好像是的,当时小师叔他……”方白芍说了一半,杜仲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摇摇头:“其实不是的。”
“当时我打耳洞,是因为发现自己喜欢了一个人,但是当时我觉得对方不会喜欢上自己,又想起清许那套避灾论,我也就顺势打了一个,可能是打反了耳洞,还是没避过灾。”杜仲说起这事的时候,手还抚上了右边的耳垂,那里有着和方白芍一样的耳钉。
杜仲一直没跟方白芍提起过,所以方白芍也不知道,当初杜仲那么脆弱居然是因为:“那个时候是因为……”
“嗯。”
两个人打着哑谜,急着看不下去了,直接问:“那杜老师现在喜欢的人……”
“在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杜仲笑笑,“他最近过得挺好的,对吧?”
方白芍点点头:“对。”应完才发现,不对啊?他们两个的事怎么经过杜仲一转述变成四个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