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我老婆真可爱的气息。
雁声怅惘的坐在白言的一条尾巴上,任白言将他保护的严严实实。他马上就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看着他嫁给别人,成为另一个男人的龙后,为那条冰龙孕育后代。雁声是高兴的,高兴初云终于找到了归宿,不再漂泊。可是他又是失落的,这种感情大约跟人类的父母嫁女儿的心情差不多。
他看着这海上明灯,想起刚刚白言说的话。
有一个痴傻之人在这海上等他的爱人回归,每一年,他都会亲自点上一盏长明之灯。
因为,他怕他的爱人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痴痴的等啊等啊,却是年复又一年的希望熬成失望。
直到这灯连成海,上苍也被他感动,让他与爱人在这俗世三千中再度相遇。
白言说这个痴傻之人便是这片海的主人,那高高在上的龙君。
龙是如今最远古的生物,有着古老的血脉,他们高傲,美丽,不屑一顾。
从来没有哪一个龙君的龙后是一只低贱的花妖。
他们向来只娶最纯血,最高贵的龙做自己的后,来孕育自己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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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讲故事的声音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他到现在也未走出这个故事。
不禁觉得这龙君有点可怜,可是说全天下最高贵的龙的可怜,好像又有点可笑。
白言道:“等待是这世上最折磨人心的事。”
雁声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也这样等过一个人吗?”
那游曳在他脚边的小人鱼也歪起头看向白言,显然是对这问题极感兴趣。
白言逗了逗这小人鱼,弄得人鱼兴奋的甩起一片浪花。
洁白的浪花勾得雁声心痒痒,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捧起一抹,于此时白言道,“等过,等一心人整整三百载,他醒了,记得所有,却忘了自己的爱人,忘记他们相爱,忘记了他们之间至死不渝的誓言。你说,他怎么可以那么坏,那么残忍呢?”
雁声顿住,呐呐,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呼吸,他懵懂的回望白言。
却见那狐狸的漂亮眸子如墨一般深沉,像磁石一般吸住他。一个名字在心头哽咽着想要吐出,却又不敢开口。
若说龙君可怜,那么眼前的人是不是又更加可怜?
三百年是一个很神奇的数字,他让雁声感受到什么叫做心乱如麻。
因为他沉睡的时间,不多不少,恰恰好吻合这个数字。
直到“啊!”的一声,一道迟钝的惨叫让雁声回过神来,发现那声音竟是从自己嘴中发出的。
浪花化在了他的手掌心,剧烈的痛楚蔓延开来。原来再洁白的浪花,再美丽的浪花,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毒药。
因为受难面积过大,他白嫩的肌肤迅速泛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萎缩了下去。
雁声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到无法呼吸。
“声声!”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他还要痛苦,身下的尾巴一阵大动,接着身体便落入了那温暖的怀里。
他的耳朵恰好贴在白言的心脏处,听着那剧烈的心跳声,那些心乱如麻突然又消失了。
他竟然在这个关头想对着男人撒娇,但事实上他也做了。
身体因为疼痛而打着颤,他用小脑袋拱了拱白言心脏的地方,咬着牙,颤着声道,“狐狸,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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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狐狸,我好疼啊!”
“白言,你……是不是喜欢我?”
“唔……太……太深了,啊啊啊啊,你个臭狐狸!大变态!呜呜呜,我不……不行了……”
“三殿下都射里面,难不成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宝宝?”
“我想吃桂花糕,等你把桂花糕做完,我就回来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