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还要再说,就被梁端咬住了下唇,一缕血腥气迅速蔓延开来。
“艹!你是狗吗?!!”钟雪瞪着眼,手挣了一下,被箍的死死,纹丝未动。
没骂完,又被梁端吻上,呲溜——这家伙不仅咬人,还伸舌头。
这种掠夺式的吻技除了把钟雪的嘴巴咬破几处口子外,并不是很撩人,而且……钟雪第一次见人主动索吻,先吻的自己喘不过气的。
妈呀,端哥你是魔鬼吗???
看着梁端那憋红的脸颊,钟雪一点都怒不起来,更特么想笑了,古今中外,把自己吻的找不着北的第一人,不愧是无cp的当家主角,这些风月技巧连婴儿代步车都比不上。
“你还笑?”梁端自认方才的惩罚已经够凶残了,哪料这人丝毫不知悔改。
钟雪舔了下唇边:“哥,你吻技,太差劲了哈哈哈哈!”
梁端一脸不开心,目光落到钟雪某处,略一皱眉,直接伸手抓住,同密泉中那般,故技重施。
“啊~你神经病啊!松手!”开口间,又漏出两声低吟。
“还笑不笑?”见钟雪如此,梁端很得意的问。
“笑你妹啊!”钟雪直接梗着脖子,一口咬到梁端的嘴。梁端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吻得七荤八素,腿不自觉一动,碰到钟雪那只伤脚。
钟雪松嘴,倒抽了一口凉气。梁端吓得连忙从他身上下来,脸上情动之色尚未褪去:“你脚没事吧?”
“没事。”钟雪瘫在床上,望着床帐顶喟然一声,翻身支头冲梁端道,“方才那一吻权当是罚你的,扯平了。”
梁端指着自己,惊讶道:“罚我?”
“啊,是啊,你弄疼了我的脚,自然当罚。”钟雪抬起手臂遮在额头,微微合上眼,身子软,坐起来都费劲,干脆躺着。
钟雪原以为梁端会怼回来,哪料,他只是淡淡的嗯了声,便没动静了。
钟雪歪头,眼睛浅开一条缝,看着梁端把布巾泡进水里,又看着他将布巾拧的半干,搭在桶沿上,尔后单膝跪在床前,认真的脱掉自己的鞋子。
“你作甚?”钟雪被这反常的行为吓了一跳。
梁端拉起他那只伤脚,一边用布巾缓缓擦拭,一边沉声道:“上药,方才将你弄疼,权当赔罪。”
你还知道赔罪?钟雪不免受宠若惊,刚翻过身想说不用,就被梁端按了回去。
“别动。”
“……”真是一个善变的男人,上一秒凶神恶煞,下一秒就温柔的跟假的似得,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他了。
梁端帮他擦过脚腕,将伤药倒在自己手上,搓开,握着钟雪的脚腕细细推揉,力道时猛时轻。
等药涂完,钟雪力气也回了几分,他坐起身,见梁端还要给自己穿鞋,立马打断了这鬼畜的一条龙服务:“我自己可以。”
第33章间接接吻
钟雪穿好鞋子,打湿布巾对着镜子擦掉嘴上血痕:“端哥,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惩罚方式,你这么咬我,被人瞧见我很尴尬啊。”
“你不惹我,我便不会如此。”梁端摆好碗筷。
钟雪扶正发冠,这话说得,他被咬还是怪他自己咯?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嘴巴破了,吃饭都不方便,一吃三痛,倒抽进肺腑的凉气都比吃下的饭菜多。
刚吃罢饭,张管家已经带着车夫在饮风楼门口候着了。背人下楼不方便,仪态也不佳,梁端直接将钟雪抱下了楼。
方迈下最后一级台阶,便闻一阵呼啦啦的甲胄声。
周衍带着两队官兵冲进了饮风楼,原本正眠花卧柳醉的不分东南西北的客人吓得挤成一堆,直直哆嗦。
饮风楼位处天子脚下,纵然做的是风花雪月的买卖,也不会太出格,算是良家,突然被官家拿刀闯入,老鸨脸上的粉都吓裂了。
“官爷这是作何?”她问周衍。
周衍往旁边一躲,嫌弃道:“岭南赈灾官员擅离职守,私自返京,有人举报,说他就在你们这儿。”
“给我搜!”周衍一声令下,数十名官兵开始粗暴搜查,不管男女,全都揪着脑袋一张脸一张脸的对。
一名官兵应是刚当差,没怎么见过世面,也没见过几名朝堂中人,并不认得梁端,见他怀中抱了一人,还是名男人,心觉十分可疑,上前拦住,大喝一声姓甚名谁。
钟雪拽着梁端胸口的衣料,闻言,噗嗤笑了声,在梁端黑脸之前对那官兵道:“这位哥哥,我们不是你要找的人。”
“哪个犯人会承认自己就是犯人?”小官兵天真的说道。
小官兵声音嘹亮,引得正在别处搜查的周衍朝这边看了眼,这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愤怒,不甘,还有点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