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民风开放,对男男成婚并不惊讶,闻此,不约而同的把嘴张圆,夸张的哦~~~了一声,抑扬顿挫。
灾民在大铁锅前排着怎么捋也捋不直的队,一张张疲惫的脸上又带着分明笑意,一名骨瘦如柴的少年过来时,梁端看了他一眼,从旁边的竹筐里多拿了一个馒头给他。
少年一脸感激的道谢,情绪还没释放完,就被梁端不耐烦的挡了回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你太瘦,晚上硌着别人。”
新的房屋还没建好,灾民无处安置,都是一条铺上一个挨一个的睡好多人。
钟雪从怀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少年:“他胡说的,别在意。”
少年怯生生的拿过糖,宝贝似得放进腰间缝了好几个补丁的小荷包,一手掐着白软的馒头,一手托着粥碗跑了。
少年后面只剩两个人了,锅里的粥也见了底,全部派发完,钟雪的脖子都酸了,腰也疼,毕竟昨晚太激烈,还没休息过来。
钟雪伸手揉了揉后腰,又按着后颈拧了一圈脖子,骨头咔吧咔吧响了几下。
便在此时,一只纤长的手按住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从肩头滑了下来,缓缓滑进钟雪的衣襟里面。
“大哥哥,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么对我动手动脚合适吗?”钟雪挑眉,嗲声嗲气,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你想多了。”梁端淡淡道。
梁端在钟雪衣襟里摸了一通,从里面掏出一小把糖:“你牙疼,不能多吃。”
说着,梁端就把那一小把糖塞进了一个小荷包,挂在身上:“什么时候馋的不行了,找我要,我酌情决定给不给。”
“喂!你不要这么较真啊,就几颗糖,没那么可怕。”钟雪刚要转身跟他讲理,腰上被掐了一下,不疼,但特别羞耻。
“罚你的。”梁端凑在他耳边狠狠道。
“你俩干啥呢?贴这么近不热?”周大春吃着馒头夹咸菜,指了指头顶火辣辣的日头,倚在一根粥棚柱子上冲两人茫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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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
第50章表演一下
“关你何事?”梁端的手依旧放在钟雪腰上,冷冷瞥了周大春一眼,“粥没有了,一边儿去。”
周大春吃掉最后一口馒头,搓了搓手指:“世子你不人道啊,好歹当时在京城我也是救过你怀里这位公子的,里外算是恩人,这才过去多久?有你这么对恩人说话的吗?”
“我见了皇帝老子也这么说话。”梁端把钟雪拉到身后,问周大春,“你怎么还不走?”
这个人好烦啊。
自从梁端跟钟雪来到岭南之后,日日都能看见周大春,这狗屎一样的缘分梁端着实不想要。
其实一开始,凭着周大春施救钟雪这一条,梁端也是会对他好言相向的,最起码态度上过得去,可周大春这个人吧,极其擅长登鼻上脸,还拴不住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就连跟他同铺的一名兄弟半夜打个呼噜,都够他说一壶,甚至恨不得就地表演。
莫说长此以往,便是这短短几日,梁端已经受不了了。
眼见梁端变脸要赶人,周大春连忙举手道:“我有事说,好汉先住手!”
钟雪从梁端身侧探出小脑袋,抬头偷偷瞅了梁端一眼,双手慢慢滑向梁端的双手,来了个十指相扣,尔后坏笑了下:“周兄说吧,好汉已经被我擒住了。”
他也就闹着玩儿玩儿,手握的不紧,梁端随时都能挣脱。
至于为什么要玩儿这么无聊且幼稚的把戏,emmm……没那么多为什么,喜欢就上咯,不走肾的时候,他向来都是很干脆的选择走心的。
梁端僵了下,但并没挣脱,甚至没有低头同他对视,喉结圆滑的滚了一个来回,沉声:“有话快说,我很忙。”
待会儿他还要去堤坝上督工。
周大春摘下腰间一个巴掌大的小布袋扔给梁端:“看看这个,三道河里捞的。”
三道河位处淮河上游,以防水位突涨,疏通下游的同时,梁端在上游的三道河也安插了人,除了一些专门的勘测吏,还有一些岭南本地的百姓去打下手,周大春就在其列。
梁端打开布袋,里面是一个做工不太精细,但也说不上差的狼头挂饰,抬头将信将疑的看了周大春一眼,声音凉里带刺:“三道河捞的?”
他把“捞”这个字咬的很重。
三道河周围地势陡峭,水流速度极快,过眼只能看见尺高白浪。能在这么湍急的河水里捞到这么小的铁挂饰,眼里头得多好,手速得多快?
要么周大春不是人,要么他在说谎。
第一句话就被戳穿,周大春脸皮再厚,还是有点尴尬的,他摸了摸后脑勺,不太好意思道:“这个……这个东西确实不是捞的,拿到他的过程有点……有点独特,但没犯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