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死了……叶子当时就在我身边不到两米的位置……”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异常,也没有……保护好他。
“这个不怪你,你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可劲骂他一会儿。”白术试探着说,他不知道现在对牧离云提叶巽峰会看到什么反应。
“等他回来再骂。”牧离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办好出院手续回了宿舍,白术看牧离云的状态都与平时没什么差别,该吃饭吃饭该吃药吃药,说什么听什么,还挺乖。
晚上四个人一起打扑克被贴满脸小纸条也不气不恼,听他们三人狼嚎一样唱歌甚至还能和几句。
让多休息就立马去睡觉了,睡得安稳也很沉,也许还是因为那是可以短暂失忆的时间。
白术诸人现在也没法再想这些是他表面装的还是真实的,如果能一直这样也挺好。
白天江半夏提了一堆食材去他们宿舍:“肺炎得好好补充营养,”他拍了拍牧离云的肩:“什么时候做饭了……一定要去我宿舍叫我!”
“好……”牧离云点点头,“在宿舍做饭还不如去总部啊,那边厨房装修得多齐整。”
“诶?好像也是……”
“那个……紫苏姐现在怎么样?”牧离云突然问。
“挺好的,替阿梓在经济院上课,也能交到一些朋友。”江半夏想起她就忍不住带着笑意。
白术两天一直盯着牧离云去医院打针,偶尔看他会出去几次,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但这会儿他无权干涉,也不会过问,只要牧离云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可以。
第三天——
“离云,我今天下午有课,你自己去打针吧?”白术问。
“不去了可以吗?我觉得已经好了。”
“再打一天吧,你量量体温我看。”白术找了支体温计。
“我感觉不烧了啊……”牧离云接过体温计,又伸手探了探额头。
“跟你说了这不是只烧脑门儿,手也热的。”白术收拾着桌子。
“多少?”等了五分钟白术才问。
“我看看……三十八度二,不高啊?”
“还不高呢?赶紧去再挂几瓶水,打完早点回来休息。”白术拿了书,“我先去上课了。”
“知道了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的,针也可以去打,早点回来休息有点难——
牧离云驱车到了一所在城隍庙北面的小赌场,径自上楼,到顶层时环境已经更像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走廊尽头的一间包厢里隔着门也能听到里面的嬉笑声。
他在门外用窥天瞳设了一个结界,囊括整个包厢,在包厢里的气氛渐渐趋于疑惑时,径自推门进入其中。
“无冤无仇,这是何意?”其中一个面容颇为英俊的男人看着这个仿佛还不大的孩子,言出自带威压。
“无意冒犯,在下牧家窥天瞳术现任继承者,”牧离云尽量显得轻松地笑了笑,“我叫牧离云,有事想请教各位。”
一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长安繁氏嫡女,是你母亲?”那男人狐疑地问了一句。
“是,但家母既然随家父叛出,与长安繁氏早已无瓜葛。”牧离云说。
“哼,百年一出的天才繁氏怎么可能就这样任凭她走了。”那男人冷哼一声,又像觉得有趣,问道:“你前十几年被藏得可挺深呐,这是终于被同意出来混了?”
“有事相求,不得已而为之。”牧离云鞠了一躬。
“好说,但得按规矩来。”男人拿了瓶苏格兰伏特加,径自倒掉了其中小半瓶,“初来乍到的,算我卖你那死鬼爹的面子,就半瓶,先干了。”
“哎呦,你这也叫卖面子啊?”一个留着利落短发的女人开口说道,“这酒什么度数?这孩子才多大?难为人嘛这不是。”
“规矩就是规矩,”另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接了话,手指着牧离云,“喝酒,说事儿,弟兄们知道多少告诉你多少,要是醉了记不住,别怪我们。”
“我喝。”牧离云拿过桌上的酒瓶,度数这么高的他还真没喝过。
“我想知道,关于枭隼冥君……”
☆、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