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才信你的话!你那小鸡鸡比手指大吗?还要献丑!呕心死人了!”
嘿——以後谁再说公主白痴我可他拼命!
“你敢!打我一下,你死定了!”
芙儿杏眼圆睁也令高文瑞举起的手掌凝住了,只是他长这麽大应该也没受过此等羞辱,那分身果然缩到和手指差不多大了!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也让他一时放不下手。
“高公子不相信公主的话吧?你打过试试!”
月儿平声静气地怂恿起来。
“嘿嘿,小可岂敢打公主!公主言辞…哦有趣,高某只有挠头的份啦!”
高文瑞更不敢下手了,只好挠头解围。
此事验证了月儿先前的恐吓非虚,後果是众狗奴见高衙内也是怕极了二女恼,他们更不敢过于放肆了。甚至不敢“按摩”二女到了“紧要时刻”就收手了。
唉,要不是成为我骨伤换药的条件,她们本可抗拒受辱的!悔恨无期,怒火无尽……娇妻受辱而保全最後防线,贼似虐狂而淫计受挫,仿佛构成了一种平衡,漫长地煎熬着我……每天清醒地看着至爱娇妻被一群卑猥下流坯子淫辱到忍无可忍地娇吟、颤抖,至喷涌而出花蜜,臭嘴、烂舌、脏手、淫棍在美丽无瑕的胴体上留下片片污迹……我不入地狱谁入?
十八层阿鼻地狱!不,怒火炽焰缭绕周身煎灼透心,该是无间的炼狱!
度日如年已经四十多天了!为我一条无用、无力的手臂值得吗?我宁可用周身血肉的爆炸灭亡这个世界!
“结束了!”
杜老贼这天阴沉着脸,踱进充满淫欲体味的地牢,怔怔地凝视了片刻,冒出了这一句。
(十四)解押
“这车厢里还是很憋闷啊!再委屈美人两天,等到了江边上船就不委屈在这里了,嘿嘿……”
才见天光,又要进入更狭小的黑暗——提拔杜狗贼的那个杨公公收到他的密折後发来指令,立即押送我夫妻及缴获的宝马、灵兽入京,不得有误。于是,我们将被这军资大车改造的密封囚车送到黑暗的中心了!
狗贼小心之至地连刑架也不敢去掉,我和妻子分开了,被装进不同的车箱,车门关闭前一刻,我听到了猛兽的低吼——黑白二兽在为嗅到主人的气味而欢呼!抬眼还看到那三匹宝马噅噅地跃动着前蹄。
车厢中黑暗闷热,轮番入车厢内看守我的阿二和老五恨恨地怨声载道,又怕骑着马的主子就行在车厢外,不太敢咒駡派给他们这一“艰巨”任务的杜狗官,只有对我骂骂咧咧、横眉竖目、不时踹我两脚泄愤。
这种无理打骂已经不会放在我心上了,四十多天的羞怒折磨没吐出来的血凝结在胸腹间已如铁石,唯一的软处与心跳的证明是对另一辆车厢内,坚贞双妻的情况时刻牵系我心——这一路她们还将遭受怎样的境遇?到了东京後呢?更放肆下流的淫辱……还是今生夫妻的永诀?好在车轮单调刺耳的“吱呀”颠簸,两个倒楣看守折腾一会儿便昏昏欲睡,打骂也就停歇了。
偏偏我就不困,孜孜不倦地为爱妻的境地辗转忧伤,此恨连绵无有时,爱愈深,痛更切……当夜宿营之地人声络绎,从对话中得知此处乃泸州,已属四川地面。两个奴才忙活起来,陆续搬回七八坛酒来,又开始为我这车厢里可以容他们存放特产好酒的空间优势得意起来,趾高气扬地和央求着也要放酒进来捎回家里的几人大讲条件。
夜深人静,听不到爱妻的声音,如果二贼来到附近就该有守卫的敬礼声,我能听到半里地外谁家教训孩子责駡和抽泣,但一直没发现二贼的动静。
次日天明後,才听闻外面人声言本地官员宴请二贼,喝到酩酊大醉。所以,今天杜大人和公子只能坐轿子出发了。车轴拉长的吱呀和周围的马蹄声慢反映出这很大地影响了行军速度。
今夜驻地应该是个村镇,车厢外人声寂寥,隐隐犬吠与粪肥的气息阵阵。坏了——这里不仅没有官员请他们喝酒,连像样的客栈也没有,二贼在轿子里睡了一天,晚上就该来精神骚扰那边车厢中的倾国女囚了……我如鲠在喉,哪里咽得下半口饭!
“使座!”
果然,没过半个时辰,几丈外传来守卫的敬礼声。
“此地无城防营寨,你们和大队一样,加强周边警戒!啊~~”狗贼冠冕堂皇地下着支走守卫的命令,随之就打个哈欠。
“呵呵,杜兄昨夜的酒劲还没过去呢?”
是高小贼的声音。
“可能吧,坐轿子里想着回京复命的事儿,也没睡好。她们在……应该是这辆车”“钟夫人,一路辛苦啦!怕你们如今不习惯……哦,我和公子亲自来为夫人按摩解乏。”
车门关闭声,我凝神于双耳也只能隐约听到高小贼说什麽隔着衣服……直接按……然後回归了寂静,除了阿二的呼噜。
月儿!芙儿!看不到爱妻的情况除了郁怒又加上异常的烦躁!
“啊~”也不知是几更了,敏捷地感受到是公主叫了一声。
第十五章、谁主浮沉
(一)迷人
与比夜还深的忧愤痛苦同时袭来的是风破车门、一个比夜还黑的人!
全黑的人形唯一明亮的细长双眼对上我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诧,随即跃入车内,手捏着钥匙,径去开我手脚上的环锁,每个动作给人的感觉都是讲求“精确”……我获救了!
“您是?”
我惊喜万分问道。地宫的人也可能来劫持我们,但肯定会先点我的穴道。而这位显然只为救我,难道,就是那个于途已经救过我们两次的神秘恩人!
黑衣人拉下脸罩,露出一张清秀的俊脸:“在下唐宇。”
“啊!原来是你……”
又是一个意外。唉,没空想他为何这么久才来了——老婆那边十万火急!我听到那边闷哼简直是垂死挣扎的嗥鸣,还有锁链持续挣动响!
“我们赶紧去救拙荆!”
唐宇一把拉住我:“不用去!我先救的嫂夫人,才知道你在这辆车。”
“哦…那这叫声?”
“那是她们在拷问杜高二人。让我们稍等。”
这小子动作简练,表情也很不丰富,语言就太不丰富了!可惜那张可以形容为漂亮的脸。
我跳下车,深深地吸了口黑夜中自由的空气……如此轻松感觉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还在车里的唐宇坐相才现出一种豪门公子哥的懒散。哎呀——怎么忘了这车里还睡着一个狗腿子呢!
“唐兄,快把他的穴道点了!”
“不用。”
“为什么?”
“我在他们晚饭中下了全梦散。”
“安全起见,还是点了好,梦是能惊醒的!”
“他们将睡足十二个时辰,期间挨一刀也只当噩梦。”
“你是说,这几百个押运军兵全都……”
拜托!老兄,多说几句话能磨损舌头啊?害我必须一句一句问。想问是不是全都被你下药了?可这下药毒人的事在我心里感觉就是卑鄙之举,硬没好意思出口。
“嗯,我发现你们在此宿营,就夺个军装混进来,在所有锅里都下了药。”
“意外的只有钟兄没睡,武尊高徒的确令人敬佩!”
他终于能多说一句话了!
“惭愧!在下武功低微,只是晚上没吃饭罢了……那我夫人刚才…唐兄怎知内人在那辆车?”
惨!刚才他救月儿她们时,该不是看到二贼倒在赤身裸体的我妻身上沉睡吧?
“我听到他们说晚间要见夫人,跟踪他们便知道了,为免路人发现意外,方等至夜深动手。嫂夫人内功也俱惊人,我一上车她就醒了。”
算了!我不便直问,他肯定不会说当时到底啥情景……
月儿她们上车时,穿了衣服,昨夜未受骚扰,今晚……杜狗贼没上车就打哈欠了,那上车后还能挺多久!但愿爱妻尚未被剥衣……要是被这些武林朋友知道我妻子……我还有脸行走江湖?
“饶命…女侠,千万饶了小人吧!杀了小人也别再这么……”
“我们千刀万剐也绝不敢丝毫有损女侠声威!”
正恼恨着,那边车里传来杜公才和高文瑞全哭腔的哀求声。
哼,或能饶他们死罪,可这五十天炼狱生涯的深仇大恨,总得让我亲自发泄一下吧?
走过前车,打开箱板,又见娇妻,恍如隔世。公主朝我甜甜一笑,显然心情甚好。月儿正教训着二贼,玉面冷若冰霜。
“该怎么向上头交代,你再复述一遍!”
“是~押运途中,忽然全体昏迷,醒来已不见财物和你们,后经调查,附近尝出现过一些个吐蕃巫师,很可能是他们施了巫法,抢劫了财物、宝马和…美女。”
看到二贼此刻模样,我似乎没必要亲自泄愤了——各个面如白纸泛青,全身浆汗如洗,四肢五官齐哆嗦,三魂六魄剩无几。刚才复述那些话是磕打着牙挤出来的,踢上一脚就能死过去的架势。
老婆下手有够重!没多一会啊!不知怎生将他们收拾得这狠?还没见什么外伤。
“以后对我们的事该怎么办,心里真的有数了?”
“是…是,我一定把您们当祖宗一样敬着!女侠但有吩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就这样吧!那我们先别过了!他日京城再见!”
月儿说完,拉着公主跳下车,抛给我一个温柔的欣慰,说道:“钟郎,是不是放了他们?这刑架上换成了大人,事后不太好解释。”
还用帮我向他们卖个人情?哦——让唐宇回避和帮他们编缘由该是解脱我们与官府的纠葛和避免怀疑唐家的一石二鸟之计。
我快步走回押我的大车从唐宇手里取过钥匙,又犹豫了:“凭什么相信他们被迫说的话?
“抱歉!我夫君还是不相信你们能改恶从善,我看还是……”
“别……别,我们绝不敢忘贵夫妻的再生之德!如有二心,天诛地灭!全家暴毙!”
二贼争先恐后发着骇人听闻的毒誓。
能为向上爬的贪欲用尽卑鄙无耻的淫邪伎俩的狗贼发什么誓也是放屁!
“还有那些个狗奴才,是不是该好好整治?按理应该把舌头和手都剁了!”
“他们不过是听吆喝的狗奴才,犯不着咱动手。至于他们口风严不严……”
“夫人放心,哪一个敢漏一个字,我定替你们把他们舌头割了,再大卸八块!”
那帮泼皮大概多数是高衙内的仆从,所以这小贼赶紧表态。
再懒得看他们嘴脸一眼。“老婆,我们走!不过……是不是该点了他们穴道再走?”
“让他俩一会自己爬回帐里吧。”
把二贼收拾成这样,说明月儿不是心太软,怎么就这么轻信狗贼能不再加害我们呢?
忽然想起下山前的故事……月儿也是很放心地让猪球等叛逆继续留在武尊门!
难道月儿还有什么后手?思躇着刚走出两步,只听杜公才期期艾艾、哆哆嗦嗦地谦卑道:“哦…罪臣斗胆…有个不情之请…还伏望少侠伉俪首肯!”
“你有什么屁快放!”
“这…下官这样子空手回去,就算再有缘由,也只怕…上头一怒…小命必然难保。哦,小人贱命无妨!只怕…怕今后帮不上少侠伉俪的忙了!所以,我是想…想要……”
“你到底想要什么?”
看他这副德行,恨不起来也极不耐烦。
“就…就是…少侠那只箫…能不能给小的留下?当今皇上喜欢舞弄风月,若是奴才能献上这箫,或能逃过追究,以后再见少侠,也能帮衬则个。”
“你不提我根本早忘了,只管拿去便是!”
那箫是高泰明那个小贼送的,要不是手边一件硬东西都没有,我早扔了!杜公才倒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多年之后我才后悔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它价值连城……等第二部再讲吧!
牵回我们的马匹,鞍囊依旧,只差被关在后面两辆车大木笼里的二兽。
“从那大人身上摸出的钥匙有两把,另一把应该是开这个木笼大锁的。”
唐宇道。
“应该用不着,唐公子借剑一用。”
月儿接过唐宇的长剑却直接地递给了我。
我使宝刀劈过圆凳,但那是空心的啊!这粗的大原木,拿天罡巨斧也得劈一阵啊!唐公子的剑看起来很漂亮,属于公子哥的佩剑,乃一装饰品尔。劈这坚实的原木?非断了不可!
嗨,大不了赔人家一把!雷霆一闪拔剑砍去。
“叭叭”脆响如一,两根径粗一尺的原木栏齐断!
不是吧!这剑金玉其外而强悍其中啊!要拿这宝剑去伐木可以轻松发财了!
一成不变地挥了四下,四根原木滚到一边,二兽雀跃而出,不理我这大救星,径奔与二女撒娇去了。
“好剑!”
恭恭敬敬将剑双手奉回唐公子时,不得不赞了一句。
“用这花剑竟使出此等威力!”
唐宇有些愣神,看了看丝毫未损的剑刃后,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