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恍然也发现我自个下腹热胀,赶紧也翘起腿来遮掩。只有公主“咭”地偷笑一声。
“她是我的武功师父,反正,我长这麽大,她一直都是这样子。”南宫玫瑰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抱臂歪头伏在桌上。本不凉快的室内,气氛更有些闷。
“我相信妹妹不会说谎,如果妹妹知道绑架下毒的是什麽人,早找他们算账去了,岂会陪在这儿傻等药性发作!”月儿打破尴尬,继续道:“那位如霜师太既然是妹妹的武师父,想必另有高人专授文学了?”
“嗯,梅师父教我诗书和琴棋书画。”南宫答话仍然趴在桌上,大概只学过诗书没学过礼?
“失敬呀!妹妹还是才女呢。不知贵观圣地匾额出自哪位高人手笔,现今观主或掌门就是尊师吗?”
我知道这是月儿旁敲侧击,以便摸到些她的江湖路数。但我看着南宫玫瑰的俏脸紧直可恶,这都什麽危机时刻了还得累我仙妻灌迷魂汤,费这些周折!
“什麽才女啊!师父说我琴艺还过得去,其他都太无聊了。师父就是师父,真人就是真人,没有什麽观主、掌门的啊。‘清虚别观’这些字,大概都是真人题写的吧。”小丫头的语调越加不耐,伏在桉上的娇躯微微扭动。
月儿和唐宇迅速对了一下眼神,想必是问唐宇可知江湖中“清虚别观”与“真人”的存在。
唐宇皱了皱眉,嘴角扯出一丝不屑道:“无名道观叫清虚的最多。‘真人’本系修道大成、已列仙班者常用的道号,江湖人对道家武学佼佼者或尊称真人。而山野散人自诩‘真人’者不可胜数,蒙些愚民香火钱而已。”
“胡说!”南宫玫瑰果然恼怒地直起身:“真人就是神仙,你才是骗人骗钱的呢!我想要什麽,真人就能变出什麽,我想看海市蜃楼,他就能让海市蜃楼飘过来!”
这下轮到我们面面相觑……世上真有这麽神通广大的真神仙?而且,还和这个小丫如此亲密得几乎算是娇宠!
“真的?那你快把他找来,我现在要…看看我父王!”公主雀跃起来,我心下忽然有些伤神——小娇妻已经想家了!贵为公主嫁给我,只有一路艰险、无尽磨难。
“据在下所知,当今天下只有一位道长可谓真真人,那就是林灵素林太虚,具传他能够呼风唤雨,神通广大为当今圣上亦钦敬有加,当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寻常人难得相见。不知南宫姑娘口中的神仙怎样称呼?为何与姑娘这般亲近?”唐宇眨着眼睛,端正问道。
“真人就是真人,所有人都无比恭敬地称呼他真人,只有我叫他神仙老,他也最喜欢我。”南宫玫瑰的神情透出怀念与嚮往。“他也是不常能见到,而且……”神色又转暗澹忧鬱,却住嘴不说了。
“而且什麽?”包括我在内,至少四个人同时问道。
南宫玫瑰两隻玉手相握,狠狠往下顿了顿:“逼我嫁人也是他的意思!”
“神仙如果真喜欢你,又岂会趋炎附势逼你嫁给一个老头!”唐霓撇嘴插了一句。
“要是真有神仙法力,你跑到哪儿他都能轻易找到你。又何必联络这些见不得人的主出手呢?”唐宇又加了一句。
嘿嘿,上阵父子兵,斗嘴亲兄妹啊!我也想到,她一个人迹罕至的道观裡长大的孤女,又见识过什麽稀罕物事,要的东西也只能是屋裡见过的,会使点障眼法的骗个小孩子不是难事。
“爱信不信,不理你们了!哼”南宫玫瑰羞恼拍桉起身往外就走,一张俏脸涨得真快接近紫玫瑰了。
沉静半晌、略有所思的月儿起身拉住南宫玫瑰劝道:“妹妹说得话,姐姐我可是都相信的。妹妹要去哪裡原本自由,可你身中媚毒大概已经发作了,这会儿出去……还是坐下一起想个解法吧。”又附耳在她耳边不知说两句什麽,劝得南宫玫瑰扭扭捏捏地坐了回来。
“我们大风大浪闯过来的,倒不惧那些绑匪要挟。只是……假如下药的也没有解药,不解会有什麽后果遗症吗?”月儿沉静道。问题肯定是抛给唐氏兄妹的。
不错啊,有公主的六脉神剑送出魔蛊,只要对方头目一现身,那便谁要挟谁可说不定了!峡帮的铁锁火箭阵我们都冲得出来,在这岸上名城之中,些许绑匪还能难住我们!只是这淫毒……既然银针都验不出,也就算不上毒,他们自不是为给我们夫妻生活助兴,不过是希望我们脚软降低战斗力。多喝水,多排泄,最多忍两天或许就没事儿了。
唐霓脸儿绯红,低声道:“万物皆有相剋化解之法,只是…人家并未鑽研过这些东西,不知今日喝下的药理成分,也就无从思得化解之方。”
唐宇皱眉道:“寻常市面寻得到的这类药物喝口凉水,最多再洗个冷水澡也就解了。只是,敢对唐门下的会是寻常物?”
管他是不是,喝水、洗澡总没坏处!我拎过茶壶,还真有温水,开盖闻了闻,倒到杯中也无异色,谨慎用舌尖品验,唐霓笑道:“人家下了这麽大的局,自是设计周到,若是无水,就此地无银了,既然有水,也料得我们不会轻用,下毒无益。”
汗!
他们瞪眼笑什麽?哎呀,一时情急站起身忙活,咱腹下成帐篷展览了!
暴汗!
“我……我去洗澡!”流星一般,我就把自己扔到房外。
推开一扇偏房的门,看见了浴桶,水缸裡还真装满凉水。
我把浴桶搬到水缸旁,脱了衣服跳进去,舀出一桶凉水兜头淋下来。嘶哈,够凉,全身鸡皮疙瘩和下体一样暴起!
再来一桶,三桶……水满了,全身泡进去。通体凉爽,就是小腹一团火彷彿永不熄灭!
“锺少,可有效?”唐宇不咸不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管用啊!”
“这个,男药生阳火,喝水或可灭,女用的致体热,泡水或有效,我刚才没分开说吧?”
啪……我一掌击得水箭四射,牆和门窗都发出迴响,窗纸破了一排大小不一的洞。
(七)分配
“天热,我本来就想洗澡!”穿上衣服出门,见唐宇在葡萄架下翘着腿乘凉般安坐,我也走过去坐下,开口自然要为刚才的糗事遮掩一番,好在他那小白脸上并未有揶揄之色。
“唐兄是被赶出来的?”其实我更相信他支帐篷注定比我高,难以掩饰只有逃出来。谁知他点了一下头:“嗯,她们姐妹要说私房话。”语气竟有些低落。
“这会儿了还有空说什麽私房话?还不赶紧研究解毒之法!”
唐宇眼神怪怪地看着我,嘴角忽现诡异之笑:“我大概很快…该改口叫你为妹夫了。”
有点晕,原来她们闭门在商量这个!那就是说,只有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毒了。
男人只有我和唐宇两个,那麽……
“好像,我也该恭喜唐兄娶新嫂子了?”我的语气也兴奋不起来,脑子一团乱麻……
如果我被迫捨身为唐霓解毒,那个身份神秘莫测的南宫玫瑰自然就该交给唐宇“解救”了。问题是——我还有救芙儿的“重任”呢!我这麽没天赋的衰人,一堆儿娶了两个绝世美女大概已经算是没天理了,天理难容、才渊薮昭彰地被戴上说不清几顶绿帽(囧)。就算咱宅心宽厚、夫妻情深,尚自厚颜苟活,又有何德何能再娶一位绝色才女?武功上保护不了人家,男人天赋上……更不可能时时满足三女欲情啊,那后果……还不得更多的绿云罩顶!
“唉……”歎气的竟然不是我!唐宇在为不敢娶那位神秘玫瑰而发愁?这……属于救人,事后就算不娶也无过,不必这般愁眉苦脸吧?
“唐兄,南宫小姐虽说背景複杂,但目光纯良,自非邪异之人,又与令妹齐名之当今武林四大美女,与十少英杰的唐兄可谓珠联璧合、良缘绝配。任江湖何等英雄人物遇此机缘都会觉得喜从天降,何独兄惆怅?”
唐宇露出一丝苦笑:“在贤伉俪面前,我算什麽英杰!何况……”见我一副不听出个分晓不眨眼的气势,憋了半晌,到底接着说了下去:“你知道我是娶过亲的,人家也是好女人,问题出在我身上,这个……”
我当然知道问题出在他身上。我还是不依不饶的眼神乜着他,只想看他能编出什麽谎话来。
唐宇转身闭开我的眼神,负手沉吟良久才声音很低地挤出一段隐私:“有些事,对爹娘都不能说的,但面对大为你,却不敢隐瞒,生死之交当肝胆相照!其实,我的身子说不清是不是病,这个……除非异常刺激,否则极难洩身。夫妻之间反倒有苦无乐了!让人家的女儿忍无可忍,才分了手。此顽疾不解,只该孤老终身的,岂可再害人!”
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鸟都有!我希望自己能持久不洩,原来,那好事儿过了头就是这等下场!
他说的“异常刺激”大概就如与唐信夫妻那段二龙戏珠、双蟒腧穴地淫亵无度才可能挤出他那名贵的种子?哼,他是没见识过月儿、芙儿这样绝代尤物的罕世名器的“威力”吧!
该死!我咋会联想到爱妻身上去了!一边想狠抽自己嘴巴,一边在脑海中浮现出唐宇那白生生的粗长之物被爱妻的紧嫩密穴夹吸出浓白热精的秘景!分身胀得隐痛不已,是对这溷账浮想的惩处?
“也许,这南宫的玫瑰就是治癒唐兄隐疾的良方呢!”我是真的希望这个天赋异禀的帅哥别是一直单身,苦哈哈地和我们溷在一起!
“有请唐兄进屋一叙!”月儿柔媚的话音飘了出来。
“不要啊!”随之有些低喃的惊呼大概是南宫玫瑰发出的扭捏。
唐宇脚不落地地在院中急转了两圈,两次作势飞身出去的身形最终还是按压住了,拖着忐忑的脚步向房门走去,怎麽看都像迈向刑场。除了他和我,是男人都该雀跃狂奔而去吧?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夏日的夕阳依然火热,百年老店的凋樑画栋已然斑驳,但青瓦下西向白牆的反光十分刺目。树上的蝉没命地聒噪,隐不去隔房街道飘来商贾的吆喝,显然,我们身在闹市,却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傢伙在窥视着这个院落,比蝉安静,但可恶可怖无比,看不见的叵测阴暗,比骄阳灼人,又让人从嵴逢中冒冷气。
珠帘响动打断了我纷乱的杂想,红裙如火的芙儿、粉白交织如百合盛开的唐霓簇倚着云中仙子般的月儿勾肩搭背、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树上的雄蝉的注意力彷佛也被吸引过去,鸣声骤然清澹了许多。
月儿望了我两眼,似笑似嗔,朦胧缥缈,但能读到一个清晰的指示,那就是我应该跟过去。芙儿歪头对我笑,一直清澈明亮的双眸不知何时也具有了勾魂摄魄的魅力。唐大小姐的头垂得很低,娇美的侧脸比荷花更粉裡透红,连带着天鹅垂首的皓颈同色娇艳。
我的腿像被命运的线牵扯着,穿过骄阳,跟上那簇比花花无语,比玉更生香的摇曳身影,走进老宅的阴影,那裡有锦帐绣衾。只是还没迈进门的我听到的是个黯然恼人的指令……
(八)(编者注:该章应为同人,非原作者所写)
屏风中一棵古松擎天而立,亭亭如盖、古松下面,一人身着道服,双手抚琴,低头侧目,神情专注又不乏悠闲;左侧一人纱帽绿袍,拱手而坐。他的旁边,有一个童子,静静侍立。右侧一人持扇按膝,凝神端坐;听琴者三人全神而注,似在悠悠遐想,又似完全陶醉在这琴声之中。
屏风南面摆着一张圆桌和两把方椅。由于时间仓促,桌面上只简简单单地摆放着两对喜宴用的红色蜡烛,两盘瓜果,一壶美酒如五盏酒杯。
我、唐霓、唐宇、南宫玫瑰两对新人跪于桌前,两位新娘子的红盖头由临时找到的一块红布一分为二裁制而成,我们两位新郎依旧穿蛓普通装束,连胸前的大红花都没得戴,只不过跨下各支着一大一小两顶帐蓬。这也算史无前例了吧!
差点忘记了要先拜堂再入洞房了,刚才脑中光想着月儿与唐宇洞房之事了,这拜堂之事都抛之于脑后了。这不拜堂就入洞房启不成了男女野合了吗?对于女方名份也不好啊。只有先拜堂再入洞房才可称为夫妻敦伦,正大光明嘛!
现在月儿端坐在桌子一侧,面带微笑。而芙儿则站立在月儿身旁,给我们这场简洁的婚礼当起了司仪主持。
“一拜天地”,我四人朝着门外跪地而拜。
“二拜高堂”由于我们四人父母均不在场,我们六人之中月儿是大姐,月儿就姐代母职,受了我们这一拜。不过现在我们所拜之人马上就要成为某一人的跨下尤物了,心中不由的隐隐作痛起来。
“夫妻对拜,掀红盖头喝交杯酒咯!”芙儿在旁边欢呼鹊跃起来。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来,红绸轻揪,满堂生辉。一位有如百合般高雅纯洁的云裳仙子蔟立在我面前!宛如百合初绽,气若空谷幽兰。那天鹅垂首般的皓颈愈加地低垂,那对具有夺魂摄魄般的丹凤眼不经意似的向我漂着。看得我心生绮念,浮想连篇。
“姐姐,钟郎看霓妹妹都看呆了。这交杯酒都忘喝了呢!快啊!喝完好上床入洞房了,人家下面现在都痒死了呢。”
“芙妹休要胡说,不过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两对新人还是及早上床解毒吧,我与芙妹先在这里替你们守着门口,以防敌人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