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八笑了笑,说:“万一这是你的缓兵之计呢?明面上说要把王小凤嫁给刘武易,实则暗里把刘武易叫到山上,然后杀了他,以绝后患。”
“草你娘,你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呢!啥,兵,之计!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场面一下比之前还乱,连村长都忍不住过来道:“梁先生啊,这种事呢得有证据,不能胡说的!你能不能证明这刘武易是老王他杀的呢?”
“我当然没……”
“那个!”邵子笛为了避免梁九八,连搭着他们一起被打,急忙拉住了对方,出声道:“村长,他个性急,听风就是雨,我们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是做了一个合理猜测。”
村长从邵子笛的眼神中看出快些结束这场闹剧的意思,沉吟一阵,便先疏散了村民们,说耽误了这么些时间,事儿就是这个事儿,等有了结果,再和大家说明。
其中尤其是王地主,软硬兼施下让对方先离开。
最后原本挤得满当当的院子,只剩下他们几人时,邵子笛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觉着村长的和稀泥很厉害。
村长看着他们,认真中带着一些严肃,说:“现在,该和我说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打算吧?”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推了梁九八出来。
梁九八说他和刘耳苟都看了刘武易的生辰八字,死人的,而他们也招了魂,刘武易虽然什么都没说,却特意的指了山上,又指了王地主他们家。
没说刘武易是无头鬼。
更没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在村民中,那几个过分淡定的人。
村长到底是村里人,梁九八还没有完全相信对方。
而村长既是为刘武易真的死了哀叹,又为谁杀了刘武易而愤慨,但脑子却还挺清楚的分析,或者说质疑,“但这刘武易也没说是谁杀了他吧,这指了王地主家,也不一定是王地主杀了他,万一是他放不下小凤呢?”
这倒的确没可能。
村长又说:“而且这狗蛋啊,指不定是运气差,被山妖给抓了吃了,不然他干嘛指山上,我们这村里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哪家也没有大仇,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如是最初,梁九八他们还真信,现在嘛,半信半疑。
刘耳苟还讽刺了一句,说:“要是哪个王八羔子赶碰老子女儿,看我不把他先阉后杀!”
村长干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最后梁九八他们要走时,村长带着些善意的提醒他们,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千万别说是谁杀了刘武易,这罪名,谁也不是这么容易担的起的。
而且一次就够了,要是来来回回,对狗蛋妈的伤害也很大。
“对了,还麻烦几位,帮忙找一下狗蛋,年纪轻轻的就横死,得早点入土为安呐!”这一句,就表明村长还是更信了,是有人杀了狗蛋,而不是山妖作祟。
回去时,几人讨论了一下。
说刚有些不寻常的都是谁,有好几个,可瞧着却看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好像和狗蛋妈也没愁,完全不清楚对方为何会杀刘武易。
何利群似乎有些质疑,几次想说什么,都瞧着几人一脸笃定,没有丝毫摇摆不定,便又把话都咽了回去。
或许,他们是真的能抓到杀了刘武易的那个人。
要不发现尸体之后,还是报个警吧……
回去之后,梁九八反常的端了一个小凳子,坐在院里,满脸沉思,视线就盯着院里的一处,应该是在思考这次的事件,将之理清楚。
只是这一理就是一下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也只是随便吃了几口,说饱了,就又过去坐在小凳子。
思考……
月朗星稀,夜越来越深。
大家都进了各自的房间睡觉,邵子笛也洗漱好,但见梁九八还坐在院子,甚至他喊他,他也不回应。
邵子笛叹了一口气,也拿了一个小板凳,就坐在梁九八身边。
先看了看月,才问道:“梁九八,想什么呢,想这么久?”
没回应。
意料之中,邵子笛觉着再多喊几次也是无用功,就直接推了对方一把。
“想了快一天了,想明白了吗?”
梁九八被推的一愣,但听见这句话,又回过神,也忘了被推的事,耸耸肩道:“算有点结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