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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司七的擢莲街,渐起的喧嚣纷言很快就被新的热闹掩盖在时间的尘埃,平静一如既往。但倘若鸣瑟一年中能有十三个月不在擢莲街就更好了。
好不容易鸣瑟去隔壁府城挑衣料子,斐诺更是抓紧时间黏在季灯身边,少看一眼都是不可逆转的损失。
季灯抿着唇笑的无奈却包容,鸣瑟和阿诺都是挺好的人,偏偏见了面就跟两只斗鸡似的掐红了眼。不过坦诚而言,斐诺全副心神都在他的身上,季灯也是无比满足的。
铺里的伙计和客人已经习惯了掌柜夫夫两个的腻糊劲儿,当下瞧见也只是善意的打趣道,
“瞧这紧跟紧凑的,比娃黏亲娘还黏糊呢!”
此言一出,铺中的客人都纷纷笑了起来,
“可不是,就是我家新女婿和女儿也没小季掌柜夫夫这般,可叫人好生羡慕!”
季灯现在已经对这些善意的调侃坦然自处,但笑不语。斐诺却是得意的扬起了下巴。
就是要这个结果,看还有没有不长眼的敢觊觎他的灯哥儿!
苏素素一进门果然又瞧见斐诺正拉着季灯的手一同立在柜台后。
“灯哥儿!”
苏素素跑过去,把手上挎着的篮子放下,
“我娘做的金桂饼,你拿回家尝尝。”
金桂饼是这两年酒楼里新推出的一种点心,因着以桂花为原料,成品也色泽金黄,干脆就叫了金桂饼。虽然工序简单,因着做来却十分耗费功夫,平常人家少有心思做的。
“真是麻烦了,”
季灯笑眯眯的接过来放到柜台下,
“替我谢谢苏婶儿。”
“不用不用。”
苏素素大喇喇的摆了摆手。
“灯哥儿,我出去一下。”
却是斐诺突然道。
“好。”
季灯弯着眼目送斐诺离去,待收回视线,便见苏素素正盯着自己,季灯吓了一跳,好笑道,
“怎么了?”
苏素素却是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拉着季灯的手进了后面的隔间,
“灯哥儿,我…我想问,我……”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苏素素皱了皱鼻子,可算下定了决心,终于道,
“斐大哥怎么对你这般好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驭夫之术,教教我行么?”
驭夫之术?
季灯怔愣,苏素素正紧张着吞吞吐吐道,
“对啊……我娘给我定了门亲事…是我爹同窗家的儿子,明年这会儿就该出门子了……我娘说斐大哥待你这么好,你说不准有什么窍门,所以叫我提篮金桂饼来同你取取经。”
若是苏婶儿在这儿,这会儿就该指着苏素素的额头骂自家女儿缺根弦了,哪儿有把这人情来往这么直愣愣讲出来的。
季灯噗嗤一笑,
“你回家可不敢这么同你娘讲,要挨骂的。”
苏素素皱着眉头,显然一副不解的模样。
季灯瞧来好笑,苏素素被苏婶儿夫妻两个捧着宠着,虽然到了出嫁的年纪,心性却还是个孩子,季灯平时也是有几分待妹妹的疼宠。
“我同阿诺是无话不说的,有时候闹了矛盾也会当场双方各退一步,撒撒娇放软身段,把话讲清楚了,误会矛盾也就没了。可千万别赌气不理人,问题放过夜就跟饭放过夜一样,越放越坏。”
苏素素深以为然,点头如小鸡啄米,甚至还跑去前面柜台拿了纸笔回来一字一字仔细记下。
季灯也由着她去,又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