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的话,那是咏春是熹贵妃种在院中的。”一旁的小厮低头回答到。
“颜色不错。”凌轩评价到。
“你喜欢移到你府上去吧。”黄埔文开口。
“不了,我养不活这东西,就种这吧。”凌轩摇摇头坐了起来看着黄埔文摩擦着杯子的动作开口,“皇兄。”
“怎么了。”黄埔文依旧温和的应道,这份温柔一直伴随着凌轩的整个童年从小到大直到登基从未变过。
“不论以后我喜欢谁或者和谁在一起。”凌轩看着黄埔文平静的开口,平静又坚定的说,“皇兄永远都是子车的哥哥,比后来的任何人都要重要的哥哥。”
因为我们是亲人,血浓于水的亲人是一直相依为命的兄弟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都能坚定的说永远不会改变的两人。
无力的张了张嘴,黄埔文最后也只是微笑的应道,“恩,哥哥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黄埔文放开手中的杯子,凌轩眨了眨眼才重新躺回去,黄埔文的不安凌轩一直不明白只能在发现的时候尽量安慰一下皇兄而已,到底是为什么呢凌轩看着赤红的咏春。
东永靖回到家果然遭到了靖远将军一顿狠批,苦着脸穿上盔甲继续挥剑的东永靖连同挥出去剑都带有不明杀气,靖远将军皱着眉踏步离开。
虽然父亲不在但是东永靖也没有偷懒的完成了所有训练,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漱。
东永远已经知道了东永靖进宫的消息,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靖远将军虽然没有问什么但是东永远也不得不想办法解释一下弟弟的异常。
听到李小姐和玉王爷的往事,靖远将军沉吟了一会儿开口,“王爷没有表示就一切照旧。”
“是,父亲。”东永远退出房门转身去看隔壁的弟弟。
东永靖正埋头苦吃,这几天的量让他的饭量越来越大,东永远进来的时候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喝下粥才擦擦嘴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去皇宫了。”东永远找了一个离东永靖远点的地方坐下明显的嫌弃,“你太冒失了。”
“我也没想到哥你会和李小姐在一起,你才见了她两面。”东永靖不满的说道,“我之前觉得她可以是因为一心,但是现在算什么?”
“那也不是你直接冲去皇宫的理由,这次玉王爷在皇上不会说什么,下次呢?”东永远皱着眉,“其他知道的人会怎么想将军府,你该成熟点了。”
东永靖睁大眼看着完全歪曲话题的东永远,“我这是为了谁啊!”
“真为了我好就别再这样了。”东永远叹口气,“永靖,留下来的是父亲你走了有想过父亲吗?”
“我知道了。”东永靖张了张嘴最后低下头认错。
“永靖。”东永远走到东永靖身边看着低着头的弟弟开口,“快点长大吧。”
楚源在历经了一个月之后终于到来这一天,玉王爷的生辰,九月二十日,皇上下令大赦天下与天同乐。
凌轩早上起来就开始漫长的洗漱还有穿衣打扮,之后是固定的一系列活动,先是坐轿在内城走了一圈,向周围的民众撒据说会带来福气的在寺庙开过光的纸币。
回到大殿进行祭天然后是中午的宴会才终于吃上一些饭,等到饭局撤下,就是漫长的进贡,因为之前见到那位使者献上礼物的原因这次献礼的过程异常的漫长。
“来自那扎木的圣地开采出的宝石,由着名的雕刻师纪纲出手用时一年才出现的宝物。”说着捧上一个物件即使距离那么远凌轩都能看到上面繁华的做工。
是一个盆栽,全部由贵重的金属还有宝石做成的一个微型梅花树的盆栽,“听闻皇朝对梅花很是看重吾王便选了这个。”
此外还有珠宝一百八十八件字画六十六件和二十箱黄金与兵器一百零八件,凌轩只对那个盆栽微微点头其他的已经看腻了实在没有什么想法。
然后就是漫长的报数,“丞相送上棋谱一本。”的时候凌轩才抬眼看了一下,这不就是之前楚源送自己的那本吗?说好的孤本结果居然有两本吗?
“工部侍郎送上春瓶一对。”
“尚书送上居山春江幅。”
“礼部侍郎送上雪莲三支。”
楚源送的雪莲吗?凌轩注意了一下居然还是活的,雪莲移栽之后很难成活居然成功了吗?倒也有点意思可惜凌轩对药材不感兴趣。
凌轩不感兴趣但是黄埔文倒是很满意,尚书府与将军府联姻等于加强了玉王爷的势力虽然两人关系很好但是为了减轻凌轩的负担提拔楚源这类以丞相为主的势力也很重要。
说起来当初凌轩错不及防的跑路和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无道理,但是最后还是回来了这个皇宫。
等到送礼结束就是一些各种恭维的话一个个说起来的样子仿佛诗仙附体,凌轩态度平淡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底下的人是怎么看就不知道了。
等到所有人陆陆续续回到位子上,中间空出来的台子开始摆上各种的舞蹈,一盏盏灯点起来照亮大殿,灯火通明之下一片喧嚣,凌轩坐在椅子上从早晨看到傍晚偶尔和皇兄说说话然后看下面的人热闹。
突然就想起以前跑去北方被邀请去参加一个宴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土地主的生日,但是人很多,节目很搞笑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开心,没有等级区分,但是凌轩却融不进去。
大家都只找自己认识的人坐在一起,邀请凌轩来的人被朋友拉去就不见了踪影,偶尔有人搭话也说不到一起去,那个时候凌轩就很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到底属于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