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放放。”,薛懿嘴角带笑,眼睛微亮,“若是度衫死了,只当白费了心思。若是度衫还活着,就不怕他不冒头。”
“你的父亲……”,薛懿转换话题,语气些微迟疑,对上穆念透亮的目光,薛懿咬牙说道,“是燕卫之一。”
穆念点头,“原来是燕卫吗?他做了什么?”
“十八年前假死脱身,离开了燕卫,化身穆拓,同你的母亲来到青州,几年后生下你。直到一场意外中身亡。”
穆念神色平静,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而不是生父的经历。
“我猜到了。”,久久穆念低声说道,语气中说不出的轻松,“若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会引的齐辉等人用尽千般手段,只为把我拉下水。”
“我娘呢?”,穆念轻松的看着薛懿,“查到了什么?”
薛懿安抚的将右手覆在穆念的冰冷的手背上,“伯母是青州商家之女,夫妻和谐,家庭美满。只是一场意外,回乡探亲归家是时遇上匪徒,落得孤身一人,家产被族长一族产的名义收回,更是要求伯母剃发修行,以证清白。”
“怎么可能那么巧合?探亲归家,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穷凶极恶的匪徒。”,穆念冷笑一声,心中怒气横生。听薛懿的意思,他娘应该是家中独女,怕是有人看上了他娘的家产,设计要夺去一家三口的性命。
怪不得他娘总是说自己没有什么亲戚了,逢年过节也不会去走亲戚。爹爹更是没什么要走亲戚的关系,不过一家三口和和满满,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穆念猜测道,“是我爹救了我娘?”
薛懿点头,“伯母慌不择路的逃跑,遇上完成任务身受重伤的穆拓,匪徒想应该是想要灭口,穆拓为了自保只好动手。”
他娘是一个温柔的人,尽管受牵连,爹应该也是很快喜欢上了娘。
“你爹将一切处理妥当后,便带着你娘和大半夺回来的家产离开,到了胥川镇定居。”
“这可真是一个烂俗的故事。”,猜到结局的穆念轻笑一声,看向薛懿,“不过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故事。”
“嗯。”,薛懿发自内心的感谢两人,不然怎么会有穆念!
见状穆念笑出声,终于不是那种苦涩的笑容,“我想回去了,去看看我娘。”
“好,我陪你。”
官道上,军队车辆仿佛一条长龙,远远的望过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此时全速前进,不见有私下交头窃耳。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
魏平庭听到有人叫他,微微晃神的思绪回归,看着骏马旁边的士兵疑惑,“发生何事?”
“校尉大人,大将军叫你呢!”,士兵压低声音。
魏平庭伸手勒住骏马前进的马蹄,骏马嘶鸣一声,转了个方向,“哒哒哒”的走向队伍中间。
“将军有何吩咐。”,魏平庭恭敬的退后大将军半个马身。
魏朔临冷哼一声,“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你就是用这样的状态来应对战争的?若是,你不如趁早回去,省的在战场上白白丢了性命,我们现在距离京都还不远。”
“下官知错。”,魏平庭抿唇,脸色难看的承认错误。
魏朔临看着魏平庭打起一些精神,脸色好看了一些,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小时候就喜欢和徐家那臭小子厮混在一起。”
“长大了那小子三番两次欺负你,还是死不悔改的黏在一起,瞧你那点出息。”,魏朔临真是想敲敲魏平庭的脑袋,“走走走,好好想想。”
见魏平庭走开,魏朔临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是他想说平庭,只是就平庭这幅模样,怕是上了战场也容易被人抓住破绽。
也不知道徐家那臭小子给平庭下了什么迷魂药,徐旻佑总有要成亲的一天看,再如何关系好也不能永远在一起,到时候有了娘子还记得什么兄弟。
回到自己位置的魏平庭拍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精神一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吸入肺腑的凉气叫魏平庭瞬间清醒了。
当天夜里扎营,魏平庭掀开帘子进去,不大的帐篷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痕迹。虽说他是校尉,但是不大不小的官职并不足以他一个人占据一个帐篷。
“小瓶子。”,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正在脱盔甲的魏平庭一愣,想着自己居然昏头了,微微摇头后继续脱衣服。
不料一个黑影突然袭来,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魏平庭一个踉跄,勉强压下了要踹出去的右脚,“徐旻佑!”
“哎。”,徐旻佑满脸灿烂笑容,扒在魏平庭身上,双手捧着魏平庭的脸颊,“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惊喜,特别开心?”
魏平庭冷笑一声,一把将徐旻佑从身上拽下来,扔到床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想到你要和不认识的人睡在一起,我就特别担心。”,徐旻佑也不起身,就趴在徐旻佑的床上,懒洋洋的看着徐旻佑脱衣服,“这怎么行,你都不和我睡一张床。”
魏平庭想和徐旻佑说营帐里有两张床,他不会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转念一想,徐旻佑总有无数个理由来反驳,索性咽回去了,“所以你就来了?”
徐旻佑点头,“小瓶子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魏平庭脱下身上最后一件盔甲,冷淡的说道,“随你。”